老人不吭声,上前迈了一步,道士退后了两步,一脸紧张,看样子对我们随时会动手。“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对我们动手?”我忍不住说了一句。
“哼,有什么好说的,鬼而已,当诛!”道士冷哼道,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我一听,不由的来气,问:“你才是鬼,我们哪儿像鬼了?”
这一说,道士愣了一下,拿出了罗盘,对向了我们,只见罗盘上的指针转动了几下,而后对准了这边。道士见状,冷哼了声,道:“还说不是鬼。”
我有些忍不住了,骂了一句:“你TM才是鬼。”
这时老人开口,沉声对道士道:“我来杀人或是救人,你阻止不了我,如果再对我不敬,小心让你吃一些苦头。”
道士笑了,正色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那个女孩我保定了,除非我死了,不然你们休想过去,看招。”
说着,道士手中的盘像暗器一下飞来,一个紧接一个,我一时愣住了,或者说来不及反应。不过一边的老人又让我大开眼界,右手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一个又一个,准确无误的接下了所有飞盘。
我去,这TM演呢?
“你到底何方妖孽?竟然不怕阴阳盘!”道士惊呼,而后一个转身后跳与我们拉开了距离,道:“那我只有请祖师爷上身了。”
说罢,道士三跺脚,而后道:“天为上,地为下,今日弟子有难,请祖师爷归来。”
之后一段听不清的咒文,我不清楚道士可不可真请的来所谓的什么祖师,但这一番下来多少有点搞笑,与电视里边演的竟然有那么几分相似呢。
老人在一旁,一声不吭。
十几秒后,道士不动了,耸拉了下头,沉寂了几秒,道士猛的抬起头,不仅气质大变,脸色也变了很多,一双眼犀利无比,无形的魄力压了过来。
不会吧,真有祖师爷上升一说?这是什么法,传说中的茅山道法吗?
这时老人意外的动了,对着眼前的道士点了下头,说了一句:“见过前辈。”
我一惊,不会错了,估计道士真请所谓的祖师爷上身了,不然老人也不会一改往常的态度,更别说会客气。“前辈!”我有样学样,也唤了一声。
那‘道士’看了我们几眼,并未动手,脸色一阵古怪,小声说了一句:“你们是那个人的……不好,这事参与不得,不可管,也不好管。”
说完‘道士’盘腿而作,闭起了眼睛,过了好一会睁开,脸上大惊失色,一脸后怕的自语了一句:“差点惹下了麻烦,虽说有些不妥,但两位请自便。”
老人点了下头,道:“多谢前辈。”
之后‘道士’一言不发,在地面上写了一个符号,之后再也没了动静。这一等,过去了好一会,道士才抬起头,眼神有些迷茫,看向我们时脸色一下变了,道:“怎么回事?祖师爷也不行吗?”
这时老人才向院子里边走去,道士起身要来阻止,不过看到了地面上的符号,惊道:“祖师爷留下的么?”
我不太清楚怎么回事,但还是说了一声:“你自己写的。”
“祖师爷……不让我管吗?”道愣神的说了一句,不可思议的看了我们一眼,闭嘴不吭声了,没再上前阻止。
我与老人顺利的进了院子,只见这户人家一般,北面三间平方,院子里整整齐齐的样子,平时有过打扫。
老人在前,我在后,一同进了东边的屋子。
这间屋子很宽敞,在窗户边有一张床,床上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病怏怏的样子,鼻子上还插有输氧管,这是怎么了?女孩清醒着呢,可能太虚弱的缘故,见有人进来后只是抬眼皮看了一眼。
在床的一边,有四人守在一旁,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妇,估计是女孩的父母,至于那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不得而知,另外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男孩,打扮与道士几乎一样,在他手中还有一柄木剑。
“你们……要干嘛?”二十多岁的男子的语气有些颤,好像挺害怕似的。
老人没吭声,我也不知情,所以也没开口。不过在这时,一旁十七八岁的男孩突然动了,手持木剑刺来,对我们喊了一句:“我跟你们拼了。”
“住手!”
男孩还未近身,道士的声音从外边传来,之后道士走进屋子,看了一眼五十多岁的夫妇,抱歉道:“此事……我管不了,让孩子听天命吧。”
“唉,造的什么孽啊。”一旁的妇女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看着女孩哭了起来。一时间,屋内沉默了,看向了我与老人,话说这什么情况?
“你们要杀就杀我吧,可以不?”一旁的男子开口了,声音在颤,只是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老人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杵在了门口,我也忙跟着出去了,道士追了出来,疑惑了一句:“怎么?你不是鬼胎请来的人吗?为什么不动手。”
我一惊,原来道士知道鬼婴的事?
“时候未到,而我也下不去手。”老人说了一句,顿了顿,又说:“等吧,我无心伤人,只在等一个信,生死由天不由我。”
说真的,我懵了,怎么听糊涂了呢?从赵笙的事起,我与老人虽说也伤过人,但也是一些该死的人,从来不会无端伤人的啊,可今儿的状况好像有些不对啊?
我怎么觉的老人像来杀人,而道士等人在反抗?唉,不管如何,我也说不上什么,何况也不了解情况,先在一旁待着,老人说等就等吧。
这一等,晚上了。
道士在一旁也守着,寸步未离,那个男孩叫道士什么师傅,想必男孩与道士是师徒二人了。从男子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他是床上女孩的男朋友,至于结婚没结婚就不清楚了。
女孩什么情况呢?听一旁的人提了几句,好像两天前流产了,伤了元气,昨儿从医院转了回来。
这么说下来,那鬼婴很可能是女孩的孩子。
不过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这样又僵持了几个小时,眼瞅要晚上十点,老人终于是开口了,说了一句:“进屋吧,我在外守着。”
说完,老人手中多了一把镰刀,谁也没看清何时有的镰刀。
一旁的道士脸色一变,看了一眼老人,之后又看向院子的暗处,忙警告了一句:“快回屋内,鬼胎来了!”
什么!
我不听道士所说,但也要听老人的话,所以也回了屋内,只留下老人在外边。
不一会,外边传来了‘呜哇’的哭声,我透过门窗看到一个小东西从暗处爬来,近了些后看清了,一个浑身血淋淋的婴儿,很娇小的那种。
我头皮一阵发麻,还有一些恶心,昨儿出现在我胸口处的东西就是这个恐怖的‘小家伙’?
说真的,婴儿太小了,五官还未长熟,更别说其它器官了,小嘴张着,血水在身上、脸上涌动,刺耳的‘呜哇’哭声,配上胆寒的模样,别提多渗人。
“你们退后,它出现了。”道士惊了一句,利索无比的在门窗等地贴下了符纸,然后拿过了他徒弟的桃木剑,守在门口,一脸忧色的盯着院子里边的鬼胎。
鬼婴还在爬,离老人三米远时,只见老人手中镰刀一横,隔着门窗听到老人对鬼婴说了一句:“你在等一等,不然我……可能会对你不客气。”
一边的道士听后,看向了我,疑惑道:“你们不是鬼胎找来的帮手吗?”
别说道士了,我也是乱了,有点分不清了,鬼胎有事托我们,但老人怎么好像对它有敌意?
“那鬼胎本可为人,无奈死于非命,所以想回女孩的肚子里,但这样不仅不会为人,还会连累女孩的性命。”道士说道。“我算出鬼胎找人去了,不是你们吗?”
不对,有点乱了。
我捋了一下,鬼胎托的事是这样吗?也就是道士说什么它要重新回到女孩的肚子里,可我们办了鬼事,那也意味着会害了女孩。如果说女孩死有余辜,那我不会说什么,可流产也是个意外。
搞清楚后,我无语了,这事也太TM难办了,办鬼事女孩死,不办鬼事等于坏了规矩,那遭殃的就是我与老人。唉,我是明白老人为什么说等一等,八成是在犹豫怎么办。
我说道士一见面要干我们,别的人也对我们怀有敌意,原来是这么回事,还好老人有两下子,不然怕被道士一剑戳一个血洞了。
MD,这个坑爹的鬼胎,你有怨也没什么办法,一人一个命,非要找什么第18区,别的先不说了,即使老人如了它愿,它也活不成了啊,反而会害死自个儿的母亲。
那时,鬼知道事态会怎么样,或许鬼胎怨气会更大,事情变的更加麻烦。说真的,我有心出去暴打鬼胎一顿,这个小逼崽子,给我与老人出的什么难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