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确实没错,可不是在敷衍对方。
虽然还弄不清敌人来自哪里,敌人是谁?也弄不清到底是冲郭欢,还是冲他甄佑才。跑,肯定是最正确的选择。
这里虽然没多少车辆经过,但那一发炮弹的动静大啊。尤其是不久前感刚刚发了小荡山的案子,警方不可能不管不问。
只要他们现在躲过去,到时候警察来了,他们自然就会安全。除非袭击者是个无脑的傻子,但那种人又怎么会被派出来执行任务呢?
“没毛病,跑!”说完,郭欢硬着头皮,扛着将近三百来斤的肉,乎乎的跑向了远处。
只要他们不停的跑,那个想杀他们的人肯定追不上来。毕竟,之前就相隔了几百米远。见事不可为,他撤走的面儿还是很大的。
这二人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不停的奔跑。自始至终,甄佑才就没松懈下来。
毕竟他还要时刻担心那极有可能射过来的榴弹。毕竟,找不到人,对方也是有可能用炮弹无差别打击一下目标地点的。
果然,就在这时,又有两发炮弹声响了起来。不过位置已经距离他们很远了。所以只是听到了响声,甚至连爆炸的光亮都没看到。
“行了!”
见状,甄佑才扶着大树,一屁股坐了下去。
“跑啊?怎么不跑了?万一在来一发给丫端了咋整?”郭欢显然是上了状态,神经紧绷,脸色发白。
“不用跑了!”
甄佑才喘了口气儿,说道:“刚才的声响就是敌人愤怒的表现。他们找不到咱们的行踪,自然用剩下的炮弹无差别的打击一下目标位置。咱们大华的管制枪械这么严格,他们能把火箭筒弄进来已经很不容易了,火箭弹肯定不会太多。而且火箭弹可是个大家伙,想要运进市区也没那么简单,所以这一发试探过后,估计不会再有第二发了。我估计,现在他们人都已经逃走了!”甄佑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郭欢不由暗暗点了点头。
刚一松懈下来,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摸了一下身上的臭臭的东西,忍不住骂了起来,“麻痹,真膈应人。瞧弄的这一身,传出去别人肯定会笑话死我的。”
“你还没有抓住重点啊!”甄佑才无奈的摇了摇头,“你那车肯定是报废了,你感觉就咱俩这打扮,有车会拉咱们么?”
“这……倒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郭欢苦涩的嘬了嘬牙花子,道:“难道咱们求助警方吗?那样一来,麻烦可就大了。”
出了这么严重的事件,警察肯定会刨根问底儿。而他郭欢的生意太杂,也有些摆不上台面的。所以说,轻易不能让警察看到他。不然的话,传到家人的耳朵里,这又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别着急!我有办法!”甄佑才想了一下,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一个人影。
这人就是冀华首富胡玉群。这老小子肯定会帮忙的。再说,派个车只是接他们回去而已。
想法虽然很完美,但甄佑才一摸口袋,却见自己的手机早就不见了踪影。仔细回想一下,他才想起开车的时候,把手机落车上了。
“尼玛啊,真是晦气!”甄佑才气的一拳怼在了树上。
“来吧小甄,是时候展现真正的实力了。”
见到甄佑才拿副表情,他无奈的笑了一下,“要我看,咱们还是走回去吧。车是我的,估计跑是跑不掉了。”
“也行,到时候警方问起,咱们就说在一起喝酒。车被人偷了还没有察觉!”甄佑才点了点头建议道。
“行,听你的。刚好人证也有了。”郭欢感觉这个办法还是很靠谱的。
反正没有人员伤亡,只是炸个车而已,警方那边暗地里会很紧张,但调查的方向也不会是他,而是火箭弹的来源。至于明面上,随便囫囵囫囵也就过去了。
说干就干。以前这种长途跋涉只是家常便饭而已,虽然这几年来到了冀华人变懒了,但这点距离对他们二人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二人找准了方向,绕过小树林,一直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了郭欢家里。
到了家,二人累的就跟死狗一样。
“爽啊!”
一道家门口,二人直挺挺的倒在了门口的草地上。相互望着彼此,哈哈笑了起来。
说实话,打记事儿起,他们就没有这么狼狈过。虽然现在很狼狈,但他们还活着不是吗?没有什么是比活着还重要的。
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洗个热水澡。郭欢那将近三百多斤的块头,衣服穿在甄佑才的身上就跟装进麻袋里差不多少。
不过,至少现在身上不那么臭了。
洗完了澡,甄佑才坐在沙发上,暗暗思考着事情。
他很好奇,那些人到底是冲他来的,还是冲郭欢来的,亦或是找错了目标,他们只是两个倒霉蛋而已?
这件事情不弄明白,甄佑才的心就跟扎了根刺一样。
“莫不是王明阳那小子从中搞的鬼?”突然间,一个念头从甄佑才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而且还很大。
因为王明阳刚从监狱里出来,自己就遭遇到了这种情况。这由不得甄佑才多想。而且,以王明阳的身份背景,找几个杀手那简直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换做以前,他不见得会这样卑鄙。因为他的面前有一条通往权利顶端的康庄大道。所以说,他不会这样做,也不屑这样做。
但现在不同了,王明阳前面的那条道路被堵死了。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这个仇,记在他的心不可能不报。
即便甄佑才真的死于当场,即便大家都知道是他干的,但没有证据,也的确不能把他怎么样。
“滋滋……不好弄喽!”甄佑才嘬嘬牙花子,就感觉脑袋一阵生疼。
就在他头疼不已的时候,隔壁的卧室里,传来了郭欢那鬼鬼祟祟的声音。
隐约中甄佑才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就好像生怕自己听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