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他跟秘书交代着事情。甄佑才就坐在一旁,自然都能听到。说的都是些发展大计,大投资之类的。
“甄主任,咱们走吧!”
交代完了事情,董国志站起身来说道。
“好,我听领导的!”甄佑才也赶紧站了起来。
二人乘坐电梯下了楼,司机早就在外面等着了。
上了省委二号的车,车子直接驶出了省委大院。
车上,董国志的心情十分忐忑。他也不确定甄佑才能不能行。因为他女儿得的病实在是太怪了,不然的话,他也会天南海北的找专家,请教授。
专家教授束手无策了,才又把希望寄托在了这个年轻人的身上。
车子开了越有二十公里,来到了位于省会郊区的一片别墅群当中。
下了车,便是一阵清新怡人的空气扑面而来。这里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周围的环境十分优美。一排排单独的别墅林立其中,倒也不失是一出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自从闺女得了怪病,她的举动变得十分怪异。搬到这里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省的叨扰到其他的人。”董国志有些无奈的解释了一句。
甄佑才点了点头,刚才他还在好奇,一个省里的二把手,放着省委大院不住,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干嘛?
虽然这里的环境很不错,但他毕竟是一省要员,工作不忙还行,忙起来岂不是每天来回跑就耽误了很多时间啊?
听他这么一说,甄佑才算是彻底明白了。感情人家这是为了孩子啊!
董国志走在前面,轻轻的推开别墅的栅栏门而后走了进去,甄佑才则紧跟其后,一块进了这栋别墅。
“老爷!”
保姆见到董国志后,态度十分恭敬,赶紧上前接过了他脱下来的外套。
进了屋,甄佑才四下打量了一眼。
别看董国志位高权重,但家里的装修却十分简单。除了满墙挂的现代字画外,屋里基本没有多少家具。
几个红木打造的家具边上,全都贴了一圈儿家里有孩子,买的那种海绵条,估计是怕有人磕到。
甄佑才四下看了一眼,惊讶的发现,明面上居然看不到任何一种钝器,甚至就连玻璃制品都不见有几个。
“病人莫非有自虐自残的举动?”看到这样一幕,甄佑才不由开口问道。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闻言,董国志大吃一惊。印象当中,自己好像并没有说过女儿的病情。
缓过神来后,他犹豫了一会儿,折才补充道:“她现在一点意识没有,确切的说就跟个活死人一样!”
“嗯?”
甄佑才一头雾水,既然跟活死人一样,那家里还弄这么小心干嘛?
董国志没有说话,只是带着甄佑才走上楼去。
上了楼梯,甄佑才一下子皱起了眉头。
楼上漆黑一片,四处的窗户全部被人用木板封印,一点光亮都看不到。似乎是怕有阳光照进来一样。
这种情况,令他有点适应不过来。
别说是个病人了,即便是正常人长时间在这种环境中居住,怕是没病也被住出病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说实话我也不想这个样子,因为我家闺女一见光,皮肤就会溃烂。”董国志长叹一声,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心力憔悴的老人,哪里还有省委大院那个副书记的风范?
“你多虑了吧?”甄佑才无语道。
“这是事实,的确会溃烂的!”
董国志痛苦的说道:“当初我也不信,但她被太阳晒了一次,脸上,身上就出现了好几处溃烂的地方。自打那起,我就让人把这间屋子的窗户彻底堵死了。”
“难道是僵尸病?”闻言,甄佑才心里不由犯起了嘀咕。
僵尸病那是中医的叫法,西方医学则把这种病称之为卟啉病。这种病是由于血红素生物合成途径中的酶缺乏引起的一种疾病。临床表现主要为光敏性皮炎、神经精神障碍。血红素当中的酶是一种特殊的物质,只有血液中含有少量。
得不到补充的话,人就会慢慢变得对血液情有独钟。非自身酶补充到体内,会引起身体排异反应。时间久了,人的皮肤就会慢慢的溃烂,最终会变成电视里生化丧失那种模样。
若董国志的女儿真患有这种疾病,那就真的不好办了。
甄佑才是学历史的,他知道英国的“疯子国王”乔治三世就是这种疾病的受害者之一。还有一个臭名昭著的事例发生在上个世纪50年代的土耳其。大约有4000人在食用了喷洒过除真菌剂六氯苯的小麦后患上了一种类型的卟啉症,上百人因此丧生。在此之后不久,六氯苯除真菌剂就在全世界范围内被禁用。
“甄主任,你可小心一点。千万别被他咬到!”走到门口,董国志回头提醒了甄佑才一句。
“放心吧,我们医生什么样的病人都见过。您不用担心我!”甄佑才愣了一下,而后说道。
“小婉,老爸过来看你了!”董国志慢慢的推开门,对着里面说道。
与此同时,就感到一股阴森森的气息从那门缝中喷涌而出。
甄佑才咽了口唾沫,往里一看,确是一个身着蓝衣的短发少女。单论身材样貌,甄佑才可以给他打95分。不知是不是因为光线的问题,甄佑才发现他居然像是漂浮在半空中的幽灵一样,慢慢的飘到了门口。
甄佑才见对方的脸上并没有卟啉病发病时产生的红色斑点,不过这阴气铺面的环境,还是令他浑身都不舒服。
“还好不是卟啉病。不过,她到底得了什么病呢?”甄佑才不由陷入了沉思。
临来之前,他就想到了。若是那么容易就能治好,估计董国志也不会屈尊来请自己。
就在甄佑才愣神的这一刹那,那个女孩宛如幽灵一般出现在了跟甄佑才不足一指见的距离,而后张开嘴巴,一下子咬住了甄佑才的脖子。
“靠!”甄佑才大叫一声,想要挣脱开来,奈何对方咬的很紧,越往下挣脱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