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院办的确定,总算了却了甄佑才的一番心事,出了门,他就给郭欢挂去了电话。

“好速度啊?”郭欢明显大吃一惊。

别看甄佑才在燕京很嚣张,但在冀华这里,谁认识他老哥是谁啊?

甄家之所以把他安置到冀华市中心医院,是为了锻炼他,磨磨他的性子。

院方肯定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即便真的知道他来历不凡,估计也不会联系上燕京那个甄家。

以前甄佑才之所以能在院里混得风生水起,完全是因为有金钱开路,一边推销医疗器材牟利,一边用转来的钱,买通上下级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实话,这种利益关系一经断裂,那他跟个屁又有什么区别?谁会看得起他?

令郭欢想不到的是,冀华中心医院的领导刚换了一茬,甄佑才反倒混得比以前更加滋润了。不仅升了职,而且在跟院办的沟通方面,似乎也更有话语权了。

“运气使然,刚好有个机会,院长那边不仅松了口,而且对这方面支持还蛮大的!”甄佑才有一说一,让他将一应采购物品尽快准备齐全,相关货款,不日就会由医院账户划拨到他的公司账户上面。

“那太好了,今儿说什么,哥都得安排你潇洒潇洒!”将近一个亿的利润,令郭欢有些情不自禁,一心想着晚上找几个院校妹妹亦或是网红妹妹消遣消遣。

“回头再说吧,我这边工作太忙,抽不出身!”甄佑才笑着说道。

“矫情!”闻言,郭欢一阵无语。

别看俩人是把兄弟,但也并非没有秘密可言。相互拌几句嘴之类的实属正常。

二人扯了会儿淡,便挂断了电话。

回到办公室里,甄佑才开始了一上午的忙碌。

抬头看了下时间,马上就到十二点了。他走出办公室,路过护士台刚好听到大家在议论午饭吃什么。

“小雅人呢?”没见到小雅,甄佑才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咯咯……”

闻言,几个小护士却笑得有点花枝招展,搞得甄佑才一阵莫名其妙。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脸色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说实话,他这个主任完全就是摆设。由于他年轻,待人随和,从不摆架子,所以科室里没有几个人怕他。一众小护士们也乐意跟这个年轻有为的大主任开开玩笑之类的。

“小雅可是大忙人呢,回家烙馅饼去了!”一个小护士抿着嘴说道。

“嗯!”甄佑才点了点头,总算知道他们为何发笑了。

甄佑才爱吃带馅的,小雅回去烙馅饼,八成是给自己烙的。

想到这里,甄佑才不由一阵头疼。这个小雅对自己太好了,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拒绝人家。

总不能当着人家的面把馅饼推回去,告诉她,咱们不可能的!

要真这样做了,估计小雅以后也就没脸见人了。同样,他甄佑才也会成为整个医院里所有人唾弃的对象。

所以说,这件事得从长计议。

一呢,不能伤了人家小姑娘的心,二呢,还能让人家小姑娘知难而退。

这种两全其美的方法他也不是想了一天两天了,关键是想了这么久,都没想出个道道来。

甄佑才觉得,应该找个机会,好好的跟人家把事情摆明,要不然,此事一天不解决,他的心就一天放不下去。

眼看下班时间到了,除了值班的医生以外,大家纷纷收拾好东西,急着接孩子的接孩子,吃饭的吃饭。

甄佑才慢慢悠悠的溜达到了一楼大厅。

越是到了下班的点,挂号那边就越忙碌。

身为冀华地区第一大医院,有些科室是非常有名气的。只是专家号比较少,就有数的那么几十张,当真是手快有,手慢无的节奏。

所以挂号的这边,遍布着职业黄牛。你都不知道哪个是真病人,哪个是黄牛冒充的病人。

为了打击他们这种谋取不正当利益的行为,院方制定了很多种方案。但有句老话说得好,卖的不如买的精,不出两天,方案肯定会被黄牛攻破。当然了,这里面少不了一些暗箱交易之类的。

对于这种事情,甄佑才也懒得去管,因为这也不属于他管。

可就在这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挂号那边俩黄牛居然吵吵了起来,引的许多人都围了过去。

既然有热闹看,自然少不了甄佑才一个。说实话,别的毛病他能改,但他们京片子都一个尿性,看热闹的毛病却是怎么改都改不掉的。

看着架势,是因为插队干起来了。

不过,这俩人却只是在那斗嘴,并没来点实在的。这让很多围观群众心里不高兴了。

“你们俩,挂不挂了?不挂赶紧给后面的人腾括儿!”负责挂号的工作人员一脸鄙夷的说道。

说实话,他们也膈应这些黄牛,不过也拿他们没办法,打不能打,赶也赶不走,毕竟没有规定说,黄牛就不能生病了。

听到这话,那俩黄牛倒也谦让起来,搞得大家纷纷摇头散去。

“甄主任!”这时,一个宛如黄莺般的声音,从甄佑才的身后传来。

回头一看,却是胡玉群的贴身大秘,季晓月女士。今天她穿着一袭碎花长裙,手里拎着一个LV,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楚楚动人。

“甄主任,老胡准备出院回去修养,您看下午上了班能给办出院吗?”季晓月离着甄佑才一米多的距离停了下来,甜甜的对着甄佑才微微一笑。

“当然可以,下午找刘海波办就行了。”刘海波是胡玉群的主治医师,当然得找他了。

甄佑才笑了笑,说道:“是不是对咱们的服务感到不满意啊?”

老胡那可是鼎鼎有名的大老板,别看是从苦日子里过来的,但那毕竟已是过去式了不是吗?

这种人成名之后,对于物质的需求,甚至比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还要强烈。也可以用个词儿来形容,那就是欲求不满。总之,不求最好,但求最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