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人物出现在A1区域走廊,身份疑似撒旦教团成员!重复,危险人物出现在A1区域走廊,身份疑似撒旦教团成员!各单位收到请回复,各单位收到请回复!”
图尔斯立马在通讯频道中发起紧急呼叫……然而好几秒过去了,频道中丝毫没有音讯传来。
“长官,通讯频道似乎……”骑士长开口提醒道,“似乎只有在一定的距离内,我们的通讯系统才能够正常运作,这件事情我刚才就想说了。”
“通讯系统出了问题,偏偏是这种时候吗?!还是说……”
薄薄的剑眉和嘴唇,以及一头稍微有些蓬松的短发,他的年纪看上去要比自己都大了好几岁,穿着一身黑红相见的长袍……先不论身上那股满满的反派气息,这个东方男人的长相至少还是符合极西之地贵族家里边大小姐的审美要求的。
图尔斯手中的轻型连射火铳对准了这个东方男人——此刻后者正在用对待蚂蚁般蔑视的视线看着自己,就算不用问也很清楚,这个男人背后的组织一定是撒旦教团!
无需多言,接下来先干掉这个男人再说!
扳机被扣动,一连串的子弹射了出去,它们虽然打在那种怪鱼的身上没有丝毫作用,但那是由于怪鱼身上鳞片的坚硬才导致的情况,正常情况下,一串子弹射击在人的身上,那么那个人早就嗝屁了。
“不回答吗?果然异邦人就是野蛮,不过算你们幸运,老师给我的指示是优先找到这艘船的副指挥官,所以如果你们当中有谁是副指挥官,被顺手干掉的话那我这边可就麻烦了啊。”这名东方男人冷笑一下。
他没有躲闪,那一串子弹生生地打在他的脸上,随后从后脑勺再飞出来。
远处走廊的墙壁上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整个过程这名男人甚至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他打了一个哈欠:“完事了吗?所谓的机甲也不过如此,和我们规则的力量丝毫没有可比性,真不知道为什么老师会让我们警惕你们。”
“你把我的部下怎么了?”图尔斯眯起了眼睛,他将截击V211收了起来。
“才刚刚对我开完枪,就可以问这种问题吗?不过说出来也没什么所谓,如你所见,他死了,接下来就到你们了……我再问一遍,你们当中有谁如果是这艘船上的副指挥官,跟我走,我可以给其他人一个痛快。”
“我就是这里的副指挥官,但很可惜,目前还没有配合你的打算,我不会让你走出这里的,”图尔斯往后退了一步,他拍了拍旁边骑士长的肩膀,“这里就交给我来,只是一名撒旦教团的成员而已,你回去指挥其他骑士击退怪鱼群。”
“可是……”
“时间紧要,撒旦教团来的人肯定不止他一个,我们的船可能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就被其余的异端份子入侵了,这地方狭窄,两个人反而不好出手。”
骑士长咬紧了牙齿:“长官,我在左侧走廊等你!”
“我都给你这么多时间了,没想到你却居然喊同伴先逃跑,”东方男人挑了挑眉,他似乎是没想到图尔斯会这么下达命令,“但你说的没错,我的其他同伴的确也入侵到了这艘船上面,估计现在才刚刚和你们这些所谓的骑士进行交接战呢。”
图尔斯从背后抽出来了一把骑士剑。他其实并不擅长体术,剑术课的成绩也没有艾蕾那样子优秀,只不过因为脑子思考的东西比较多,所以才会选择了在战场上面承担了辅助的角色。
但该来的还是要来,就算剑术再怎么糟糕也好,自己也是极地战刃的副指挥官。
“如果你还不打算动手的话我就上了,顺便我想问一个问题,”图尔斯闷闷地说着,他的声音从内置的扩音器传来,就好像是沙哑的唱片一样毫无感情,“我们的通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阻拦,那应该也是你们搞的鬼吧?”
“你猜对了,那的确是我们动的手,毕竟我们可没有你们那样子的实时通讯系统嘛……那么作为奖励,我就告诉你一件好事吧,”东方男人笑起来,“其实我已经动手了。”
话音刚落,图尔斯的汗毛顿然竖起来,他连朝着旁边一个躲闪——在短短的一瞬间,他就被迫开启了爆发模式!
彭!
那是子弹擦过自己耳旁的尖啸!就在刚才,居然有一发不知道从哪来的子弹差点将自己给爆头了!这名觉醒者的能力到底……图尔斯回头看了一眼,但却没有发现身后走廊的墙壁上有任何子弹留下的弹孔!
“你的能力仅仅只是惊吓我吗?那还真是可惜!”回过神来,图尔斯没有丝毫犹豫,他握紧了手中的骑士剑朝对方暴起。
脚掌处迸发出的巨大推动力让图尔斯瞬间抵达到了这名男人的身前,整整两米有余的骑士剑刺穿了对方的胸膛——但就好像是穿过了一团空气般,甲胄居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
“?!”
虽然五年前自己就已经见识过这种不讲道理的能力,但该不会撒旦教团的成员全部都是这种不讲道理的觉醒者吧?图尔斯心中一惊,他连忙拉开了数米远的距离。
然而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他却再次感觉到了危机并没有消散!
自己的耳边传来了蒸汽涡轮核心负荷时的轰鸣声!
我不是已经手动取消了机体的爆发模式了吗?这一刻图尔斯仅仅只来得及思考这件事情,随后他感到自己腹部一股剧痛,宛若是有一个看不见的敌人穿戴着强殖机甲撞向了自己!
怒冬Ⅲ型飞了出去,图尔斯在半空看见的是那个男人朝着自己鞠了一躬,那是极西之地中的古老宫廷礼仪:“容我介绍一下自己吧,副指挥官阁下……我是丘老师的侍卫之一,同时也是丘老师的学生,虽然名字这种东西与我并不相称,但你可以称呼我为……右侍。”
然而图尔斯全然没有将这段话听下去,疼痛还没有散去,反而愈发强烈,他几乎就要疼到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