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撒旦教团信徒或者是他们的执事干部都没有这个能力将一小支机甲侦察部队团灭,最大的可能是对方的高层出手了,而且还可能是神父,甚至是主教这一种级别的人物出手……这一次有关于马尔斯山脉穿回来的异常值波动调查申请是我这边的总部批准的,因此我应当负起一部分的责任。”

总处长的声音才刚刚落下,频道当中的几道声音明显就是倒抽了几口凉气。

让总处长负起责任,这句话岂不是在变相地指责自己一群人毫无作为吗?

“总处长,其实我们……”

“不用了,我知道你们不是那个意思,而且我的话也还没有说完……好吧,时间没剩下多少了先生们,我们应该加快一点速度。接下来就跳过繁琐的议论,我们直接下个结论就行,主要是我还得给那些老家伙一个交代,不然咱们情报处可就真的是把脸丢大了。”

立马就有一位分处长开口试图讲话,但是他却又立马被总处长的声音打断了。

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总处长的身上面。

直接下结论?所有人都清楚这次的答案并非多选题,也并非是复杂的逻辑题,选项只有两个,一个是稳打稳扎进行逐步作战,就和警察追捕犯人的过程没多大区别;另一个选项则是主动出击一棒打死一群,毕竟异端审判局建立了这么久也不是吃白饭的,情报处的手里掌握着撒旦教团的一些分会位置。

可问题就来了,对于类似如今的情况,这两个大家平常都会去作出选择的选项反而不能起到什么理想的作用!

“您说的没错,我们的确得尽快下个结论,不光是为了枢机构那边,这些精英骑士们的家属有不少都尚在人世,我们不能够就这么抛下一句话给死者家属,接着就让他们独自承担痛苦。

平常我们的做法您也是知道的,一个就是逐步顺藤摸瓜,这样子比较安全,而另一个则是利用我们手头上有关撒旦教团的秘密资料,直接抄他们的家,可这样子太危险了。距离我们上次歼灭行动以来还没有过五年,恐怕那些异端份子仍然处在警戒状态下,我们不好下手……总处长,您意下如何?”

“听上去你似乎有什么高见啊,帕斯•贝隆上校。平时的你可不会对我使用尊称。”

总处长通讯器那头的敲击声音停下了,准确地来说,对方应该是停止了自己用手指敲击桌面这样会显得焦躁的心理行为。所有人都为之一愣,他们在通讯器那头看不到彼此的脸,可是他们刚才在那么一瞬间,却好像看见总部长做了个“总算松了口气”的表情?!

不对,是语气的微妙变化问题!

作为混迹多年的老江湖,很快有不少人找到了发生错觉的根本原因所在——总处长的语气变得柔和了点,同时又好像带着点期盼。

帕斯这个家伙!大伙儿瞬间觉得这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平日当中只会独自待在自己的地下室喝闷酒的家伙,难道他还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解决当下的这个难题吗?

“不过是一点……小小的建议而已。”

帕斯上校的笑声顺着通讯器的另一头传到了情报处每一名的分处长耳边,登时除了总部长以外的人都起了鸡皮疙瘩。

……

……

正当自己正在疯狂逃命的时候,从自己的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

直觉救了男孩一名,他下意识地弯下了腰,随后一块黑影擦着他的脑袋在上方飞了过去。随后男孩很快知道了这一个黑影是什么东西,那就是追逐着自己的这些怪物的头颅——自己面前的积雪层被溅起了一大片的白色,一双已经失去了光泽和那种奇异色彩的头颅就这样子待在了积雪层里边,它用它那空洞的双眼死死地盯住了面前的男孩。

“不是我干的,是其他人做的!”

他下意识地反应过来,随后看向了自己的身后。

原本以为可以见到什么牛逼轰轰的家伙,但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

在身后,能够看见的只有在空中不断飞舞的大片雪花,同时还有正在不断追逐而上的这些家伙!它们就仿佛是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似的,明明同伴的头颅才在耳边擦过,但它们的眼中始终只有一个目标!

忽然,从脚掌处传来的坚硬感觉让男孩的心中一阵钻心的疼痛——由于积雪层的遮挡,再加上刚才被这个飞了过来的头颅给吸引了注意力,自己的脚掌直接踩在了一块尖锐凸起的石头上面。

紧随那一个头颅的之后,男孩倒在了雪地中,和冰冷而坚硬的积雪来了个面对面拥抱。

糟糕!那些怪物,要被那些怪物给追上了!男孩咬了咬牙,自己才刚刚从这片奇怪的空间当中苏醒没有多久,就遇到了这种糟透心的事情,这可还真不是糟透了的开头!

几名缠绕着灰白色布条的看守者们很快就追上了一动不动的男孩,他就这样子坐在了雪山的山腰处,甚至连一点的反抗和挣扎都没有做,而是一直盯着这些追杀了自己一座雪山的机械怪们。

为什么停住了?为什么不再逃走?为什么明明只是一个人类的臭小孩,却可以用这种眼光看着自己?

看守者们虽然长得是挺像人的外观,但是它们并没有脑袋来思考这些东西。见到了目标瘫坐在雪地上面,它们作出的事情很简单,仅仅不过是纷纷从自己的背后抽出了那一把泛着银白色光泽的剑。

虽然说一句实话,它长得就和一把断掉的剑没有什么区别,不过就算是这样子,从这一把“断剑”的身上,男孩依旧是感受到了名叫“死亡”的威胁。

意外或许会发生一次,或许会发生两次,但如果是发生第三次第四次的时候,那就不再是什么“意外”了,而是成为了“必然”这一种东西——就像现在。

一具比刚才更加大的黑影从头顶被抛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