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数上面来看,人少的毫无疑问是处于劣势的那一方,然而从实战数据上来看,人多的却处于被碾压的一方!
伴随着一声的闷响,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传来,一具尸体就这样子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面——他们不是不想逃,而是根本逃不掉!
罗德甩了甩有点僵硬的肩膀,上面的黑袍破开了一个口子,一把泛着寒光的鲨齿匕首正倒着插在了其中,泛起的粉红色血肉飘散着诱人的清香,就像是是深海当中可口的鱼饵,血腥味吸引着一群鲨鱼争先恐后地抢食——但是很不幸的是,咬到鱼饵的鲨鱼都已经死了。
一共五具死相扭曲的尸体倒在了罗德旁边的地上,还温热着的尸体很快就吸引了一些腐食昆虫和老鼠前来光顾,它们也不怕旁边还有一个大活人,直接就地开吃,这就是这个肮脏世界的规则,不趁热吃的话,很快你就连一口凉汤也喝不上了。
是饿死还是被踩死,取决你自己的选择。
就在刚才,他用自己的肩膀为代价,接下了其中的一道攻击,之后再一个板砖拍过去,帮这个鲨齿匕首的主人治好了多年了颈椎炎——他的头骨深深凹陷了进去,整一个脑袋呈现九十度的扭曲模样,眼球几乎要爆出眼眶,血丝充盈着球体内部,甚为怖人。
罗德却不觉得这有什么残忍,既然出来杀人,那么肯定就要抱有被人反杀的觉悟,这就是原始的法则。
以为自己是猎人,对方是猎物,殊不知顷刻之间情况却被逆转,猎物和猎人的立场以极度血腥的方式反转过来,想想都真是让旁人唏嘘。
“别……别过来!饶了我,我只是一个跑腿的,你,你杀了我也没用!”
开头的头号小弟手里的狼牙棒早已经是滚落到了一旁,他颤抖着声音哀求道,一股骚臭的味道从他的胯下传来,黄色的污渍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留了出来,然而他本人并没有这个自觉,只是一个劲儿地哀求罗德放过他。
罗德指了指他的后方:“你们的老大已经跑了,你们在刚刚就已经成为弃子了,这个时候就应该有点觉悟,像个弃子一样死去。”
然而头号小弟听不懂罗德讲的语言,他的脸上满是泪水和鼻涕:“真的不关小人的事情啊,这,这都是上头的安排!求你了,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家中还有一个等着吃饭的……”
彭!
回应头号小弟哀求的是从天而降的一块板砖。
罗德面不改色地擦掉了溅在脸上的粉白色脑浆,然后低头将这个头号小弟的尸体像其他人一样踢倒了一旁。他的头颅就像是蒜头一样被拍扁,里面的东西几乎都被挤压了出来。
“出来干这行,就要做好基本的觉悟,连这一点都没有准备好,真是个奇怪的人。”罗德摇头轻声评价了一句,扔掉了手中作为凶器的板砖,然后回头走去那一堆尸体旁边,重新捡起了自己的收纳箱。
疼痛依旧从身上的伤口神经上面传来,这让罗德感觉到了一些不适——自己并非超人,以自己受伤作为代价,换别人的一条命,这一笔账无论怎么算都是赚的。
只是现在身上的衣服不仅破了,而且还沾染上了血迹,这就让罗德有点头疼了,这样子出去大街上面的话,恐怕还没有走出去几步,就会被这里的巡警当做成为可疑犯罪分子给抓起来了。
而且更加别提自己身上血液的奇异香味了,在受伤的情况下,罗德只会觉得自己是一个移动的香水瓶!
但显然这还是一个有毒的香水瓶……罗德看着自己之前扔掉的板砖,现在上面已经被自己的血液腐蚀出来大小不一的坑洞,包括自己的衣服,只要是血液流淌过的地方,布料就会被迅速地侵蚀,最后化为一些焦黑的杂质。
自己现在的体质真的让人无法接受,分明从圣东洋的对岸漂流过来之前还没有什么问题的,呃,好像不对,应该说是自己第一次醒来之前都没有什么问题的才对。
伴随着时间流过,自己的体内似乎在发生着什么未知的转变!
所以自己醒来之前到底发生过了些什么?自己又为什么会一醒来就躺在了卡俄斯机关内部的十三区?之前到底发生过了什么事情?
每次一想到这些事情,罗德就感觉脑袋一阵的抽痛,就好像有什么人在拉扯自己的脑子一样,让他不得不停止这种思考行为。
算了,还是先不思考这些东西了,罗德将脑中乱七八糟的东西甩了出去,他左右看了看,决定随便从这些人身上的衣服扒下来一件,反正人都死了,为何不废物利用一下呢?
最后罗德扒下来一件灰色的粗麻布衣,随便套在了身上,提着收纳箱就走出了巷子当中。
既然小弟都已经收拾完了,罗德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作为他们头领的大哥?他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自己绕了这么久的路,就是特地来找到一个人流最少的地方作为这些人的葬身之所,而之前在绕路的过程中,自己又顺便把这一带的地形给记在了心中。
逃跑?你又能跑到哪里去?
虽然罗德本人没有察觉到,但这的确是一个狩猎者的笑容,在下午两点的太阳当中,却让人觉得无比的冰冷。
南城门口,一家不起眼的茶楼当中。
身穿白色紧身劲袍的女人就坐在了靠窗边的座位,她的这一身打扮完全勾勒出了一个女人的完美身材和线形,尤其是在暴露在外面的大片雪白皮肤,这已经让不少坐在了附近暗中观察的男人们不禁吞咽下了一口唾沫。
但是没有人敢往前走上一步去搭讪,而其中的原因便是因为倒插在桌子上面的那一柄雕刻着金色花纹的匕首,在上面,一枚正正方方的“皇”字在散发着无形的威慑!
就算多么有眼无珠的人都清楚,这个尤物是来自华夏国皇庭的!谁还敢去搭讪她,那不是作死吗?
“二十三号桌子的客人,您要的菜式已经来啦。”随着一声叫喊声,茶楼的小二从楼梯间出现。
让人奇怪的是,他手中除了一碟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糕点之外,另一只手还提着一个收纳箱,这个箱子的外面还印着“元宝商行”这四个大字!
小二走到了二十三号桌子的前面,也就是那一名白色紧身劲袍的女子旁,将手中的粗劣糕点放下,顺便也将这个收纳箱摆在了她的身前。
月的目光终于从窗外一成不变的街景中转移回来,她挑起眉头看向了桌子上面:“这个收纳箱……怎么回事?”
“这是在一楼,一位……浑身都是肌肉的大人交给小的,他说务必将这一份小礼物交付到您的手上,还说您肯定会很喜欢他送给你的这一份大礼的。”
月点了点头,她已经大致清楚了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就挥了挥手,让小二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