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魔水被林夕用光了，成果是实力从神玄高阶直冲神玄中阶的巅峰。

副作用也没有，被林夕强行抹除，作为时间逆转发动者的林夕，记忆没有受到影响，而和法则有关的是意识上的明悟，和身体无关，得到保存。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时间法则会消耗生命力的原因之一。

因为这个世界上不允许有人不劳而获，得到本不该得到的东西。

“接下来……”

林夕又一次拿出提升法则明悟的宝物，虽然的双刃剑，负面效果却对林夕无用。

不知何时……

“嘭！”

突破！

没错，再一次突破，从神玄高阶直达神玄巅峰！

期间所用时间，五天！

短短五天，连跳两阶，不可思议，可确实是发生在林夕的身上。

林清带着哭腔：“好了，不要再继续了，你的生命力已经不足了！”

“是吗？”

林夕淡笑，突然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疲倦，很累，累得他想长睡不起。

抬手，一面水镜出现在眼前，林夕视野望去，眸子里荡起一丝涟漪。

镜中人，不知何时，已经是个光头，他的面容已经开始有沟壑，皱纹，他盘坐在床上，但身形佝偻犹如老者，手上的青筋格外明显，面色苍白犹如死尸。

他的眼睛，带着沧桑感，很深邃，深邃中有些不可察觉的坚定，坚定的让人想哭。

“我已经变成一个老头了？”林夕忍不住发笑。

“不要继续了！”

林清恳求：“就当我求你了，你再继续，会死的！”

“放心，我心里有数！”林夕摇头：“我不会死，我这么贪生怕死的人，有着绝世的美人相伴的好色之徒，怎么可以早死！”

说着，他再次服用药物，进行下一波的明悟。

“姐姐，他不会停止的，你不要打扰他了，你这样做，只会让他分心……”彼岸花开口劝阻。

“可是……哎！”

林清无奈，只能住嘴，化为一声长叹。

“年纪轻轻叹气可不好。”林夕回了一句：“我说了，我不会死，你忘记我是个多么怕死的人了？我心里有数的……”

“好吧，我随你……”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林夕有时候会突然想到一些可笑的东西，比如，自己为什么非要如此，自己本身可能会有大好年华，已经开辟自由阵营的自己，可能会成就一番伟业名垂青史。

可是，心中，有一股无法言语的动力，在督促着自己，使得自己变得疯狂。

药物的帮助下，林夕的实力开挂，蹭蹭蹭的飞。

神玄巅峰的极限，终于……到了！

而后，林夕睁眼，目光浑浊。

“我，来到这一步了吗？”他轻轻呢喃。

“是啊！”林清道：“你达到神玄巅峰的巅峰，在近一步，就是神王了！”

“真快！”林夕爽朗一笑。

抬手，水镜再次出现在面前。

镜中人，迟暮之年。

镜中人，老态尽显。

林夕摸摸自己的脸，干枯的不成样子，下巴苍白的胡须病怏怏的，身上的衣服显得格外松弛，仿佛即将脱落。

“哎，真的是不复当年俊美了。”林夕忍不住打趣，声音漏风，沙哑。

张口，牙都掉得差不多了，好是可怜。

“这，应该已经过去十多天了吧。”林夕感慨：“最后的生命力，你可一定要撑住啊！”

“你还要来？”林清出声。

“是的。”林夕点头：“最后一步了，和我预想的差不多，很侥幸。”

“我大概知道你的想法了。”林清道。

“清儿果然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林夕笑了笑，浑浊的眸子带着一丝仅存的光亮。

“加油！”

“不用加油，我不想死，所以，这一关，必须要过！”林夕的面容带着极尽的疯狂：“来吧，就让我疯狂一把！”

说着，林夕把最后全部的药物通通拿出，毫不犹豫的倒入口中，吞服而尽！

顿时，全身鼓胀起来。

顿时，识海犹如爆炸！

时间，他已经明白了所有该明白的，不该明白的明白了也没用。

识海中，出现很多零碎的星点，闪闪烁烁，很美丽。

那些，是时间碎片，准确点讲，是时间法则的明悟遗留的碎片。

陡然，那些碎裂开始汇聚，在广袤无垠的意识海中融汇。

渐渐的，它们拼出了一个形状，那是……一个时钟！

一个浩大的时钟，大约近百米！

上面，秒针在不断的跳动，似乎在彰显着这个时钟正在运转。

“这就是时间法则的具现化之物吗？”林夕目露异彩。

时钟，时间法则，原来如此！

与此同时，生命力，枯竭见底。

林夕的头颅，垂下。

“林夕！”林清尖叫。

林夕面色憔悴，嘴唇蠕动：“我说过了，我，不会死！”

“嘭！”

蓦然！

林夕进入一个难以想象的层次，神王！

他在神玄，才呆了一个多月啊，仅仅一个多月，便从神玄低阶，达到神王，这说出去，谁信！

此举简直是逆天！

然而，这一切，因为时间法则，林夕做到了！

枯竭的生命力，随着境界的突破，犹如泉涌般回涨！

脸上的皱纹，渐渐消失，佝偻的身躯，缓缓挺直。

头发，也长出来了，虽然是花白的，但总归比没有来得好。

林夕的目光，从沧桑，浑浊，转变为澄澈，干净，由于战胜心魔而形成的血红色此时摄人心魄。

起身，全身的骨头咯咯作响。

低头，捏拳，感受到的，是汹涌澎湃的力量，现在的他，和一个月前的他，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力量。

“最终，我还是成功了！”林夕笑道。

林清这时候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吓死我了……”

“我说过，我不会死！”林夕哑然失笑：“这次虽然带着侥幸成分，但，我成功了！这就是结果！现在，终于可以去域外塔逛逛了……”

他离开房间，推门而出。

海皇亦是离开房间，两人碰面，相视一笑。

“一个月神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海皇佩服道：“也真亏你敢做出这番冒险的举动，稍有不慎，必死无疑！”

“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之事，我也是没办法，真的一步一步慢慢来，要到何年何月。”林夕无奈耸肩，而后道：“走吧，现在，去域外塔。”

“嗯，我也想见识见识，时间法则大圆满之后，突破神王的实力到底有多么恐怖逆天！”海皇点头，眼中带着期待。

时间法则，从来没有人见过，一直以来，只不过是传说。

“应该不会让你失望的。”林夕莞尔一笑：“走吧，拖了这么久，宝宝估计都等的不耐烦了……”

“嗯。”

两人离开宾馆，来到墨黑城的传送阵，伴随着一阵光亮，远去。

目标，圣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