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岩死死盯着九界之灵：“所以……九界其实是……”
宇宙之灵淡淡道：“我可没说，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想象的。”
楚岩沉默一下，突然转身：“告辞。”
他知道了。
九界被切割，天主只是推波助澜，或者说天主切割九界，或许还是宇宙之灵摆脱的，帮了宇宙之灵一把。
这时，楚岩突然在心底道：“小九，你知道天主是什么时候拿到炼天六层功法的吗？”
小九一怔，摇头道：“不知道啊，我记忆才觉醒，很多东西还不知道。”
楚岩犹豫下，嗖的从原地消失。
旋即他找到了上古4皇。
不，他找到的是鸿蒙！
九界第一位修道者，也是九界混沌的开创者。
楚岩看向鸿蒙。
鸿蒙也在看着楚岩。
一脸唏嘘。
遥想当初，楚岩初入混沌空间，他根本没有将楚岩放在眼里，而如今短短几年的时间，楚岩却已经站在了宇宙的最巅峰。
片刻，鸿蒙尊敬道：“楚皇，您找我？”
楚岩点头：“前辈，你可还记得大概是什么时候，天主将炼天之法中的混沌卷给你的吗？”
鸿蒙一怔，旋即回忆下道：“太久了……但应该是九界被切割不久后，那个时候九界一片荒芜，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天主找到了我。”
楚岩双眼微眯。
果然！
自己猜对了。
他一开始一直以为，天主将九界切割，是承诺给了宇宙之灵什么，可现在看来，未必是这么回事。
真正想要将九界切割的未必是天主，很可能就是宇宙之灵本身。
天主切割九界，搞不好就是宇宙之灵拜托的。
“这么说的话，九界……其实就是宇宙中的人意所在，也是炼天之主的核心力量？”楚岩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旋即他忽然将小九召唤出来，他看着小九。
小九也盯着楚岩。
楚岩道：“所以算下来，你其实才是炼天之主真正的灵？”
小九摇摇头：“我不确定。”
楚岩深吸口气：“当初九界被切割，一定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东西……尘间！”
忽然，楚岩脸色微变：“这样的话，一切就都对上了！娘亲选择尘间，并非偶然。而尘间也不是炼天之主藏起来的，而是宇宙之灵！”
“果然，从哪里开始，最终还要在哪里结束么？”
楚岩嗖一下消失。
他回到了创世界。
他再一次回来，创世界已经变了模样。
他俯瞰着创世界，很渺小。
他进入过虚无，见过巨头大陆，可和那些比起来，创世界真的什么也不算。
如同米粒。
可正是这样一个世界，竟然有一点宇宙雏形的意思。
楚岩深吸口气：“我竟然一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很快，他穿过星海星河，重新回到了尘间。
500年后，尘间变化巨大。
500年对虚无来说或许很短暂，可能只是一个巨头闭关修炼一次的时间，也可能是虚无中某一些妖兽睡一觉的时间。
可对于尘间这种小星辰来说……500年已经很久了，足够一个帝国从兴衰到灭亡，改朝换代无数次，足够一个家族繁衍好几辈人了。
楚岩回到尘间，默默行走着。
嗖！
这时，他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人来。
柳倾城。
柳倾城轻轻挽着他的手，轻笑道：“我们又回来了。”
楚岩点头：“是啊，我们当初就是从这里开始。”
“我想回柳家看看。”
楚岩点头：“好，我陪你。”
两个人重新回到长龙国，来到天墉城的柳家。
柳家早就不是当初的柳家了。
柳天峰已经化身尊上。
“下去吗？”楚岩轻声道。
柳倾城微微摇头：“不了，他们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日子，我们没必要去打扰他们。”
楚岩点头，旋即他查探一下。
如今的柳家已是尘间望族，哪怕是一些帝国宗们都无法企及。
柳家的中央更是建造着两尊雕塑。
上面正是楚岩和柳倾城2个人。
楚岩看了一会，忽然深吸口气，随即他又轻轻一吐。
一口仙气飞出。
瞬间，柳家内被无数的大道气息冲盈。
楚岩牵住柳倾城的手道：“我们走吧。”
柳倾城轻轻点头，旋即她突然道：“傻子。”
楚岩一怔：“怎么了？”
柳倾城站在原地看向楚岩道：“我也不知道，可我最近突然有一种错觉，虚无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直呼唤我。”
楚岩楞下，旋即紧张道：“你确定？”
柳倾城点头。
楚岩脸色猛然一沉。
他自从进入真界，一直将柳倾城等人保护的很好。
除了君王和尊上外，整个创世界的人他恨不得都藏起来。
朱昱之前也说过，人境如果出事，楚岩未必会如何，可如果创世界出事……楚岩一定会发疯的。
正是因此，之前虚无入侵，老道他们没有到万不得已，都没有让创世界的人出手。
就是因为他们不敢去赌。
楚岩对真界……终究是有割裂感的，唯有创世界的人，才是他最重要的。
可现在，虚无中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柳倾城，顿时让楚岩双眸喷火，怒不可遏。
对楚岩来说，这是有人在触及他的底线。
柳倾城轻声道：“你别紧张，不一定是坏事。”
楚岩皱眉：“什么意思？”
柳倾城沉吟下，突然道：“傻子，你回到尘间是为什么呀？”
楚岩楞下，如实道：“因为这是娘为我选的初始地。”
柳倾城点头道：“是啊，这里是娘为你选的初始地，可你有没有想过另一个问题？”
楚岩皱眉。
柳倾城展颜一笑：“我是娘为你选的媳妇啊。”
楚岩楞下，旋即他瞳孔剧烈一缩。
心脏狂跳了起来！
是啊，他之前一直在想，秦若梦为他算计了那么多……可他却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他这一生是从哪里开始的呢？
是天墉城吗？
是柳家吗？
都不是……是柳倾城啊！
楚岩看向柳倾城，忽然他用力抓住柳倾城的手，拼命摇头：“不……不会的！我不会让任何人算计你！”
柳倾城轻笑：“傻子，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楚岩的心再次颤下，他还是拼命摇头：“不……不会的，一定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