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清婉按着时间给南宫易施针,这几日他的病情是好转了许多,但是只有她知道这些不过是治标却不治本而已。
来的路上遇见了田何夕,她还是一副嚣张但却极其幼稚的模样,司马清婉不打算与她打招呼,径直从她的身边离开,但是她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说道:“司马清婉遇见了本宫为何不行礼,你还是这般没有礼数。”
司马清婉眼角露出一抹笑意,手很滑的将南宫易喝的药给打洒了,张公公立即赶了过来,神情慌张的问道:“七王妃,发生了什么事情,哎呀这个药汤怎么就洒了,皇上还等着喝呢。”
司马清婉很是委屈的弯腰捡着地上的碎片,说道:“没事,淑妃娘娘走过来的时候,清婉没有看清和她撞在了一起,我的药壶里面还有药,我回去再盛一碗就好了。”
旁人一听便知道了里面的意思,几乎宫里面的人都知道田何夕爱慕七王爷,看不惯七王妃也是常理中的事情,但是因为嫉妒打碎了皇上的药汤,那就是大罪。
张公公脸色严肃的说道:“淑妃娘娘,如今皇上并未,只有七王妃有办法救治皇上,杂家奉劝娘娘还是少惹一些事情,杂家不会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但是您再这样,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小事了。”
田何夕面色难堪但又不好反驳,只是越加的恨透了司马清婉,自己今日又被她摆了一道,心里气愤至极。
当人群散开,司马清婉停住了脚步,为什么田何夕没有任何的反应,身体状态也很好。她的父母都迷上了那茶水,也送给了她一些,为什么不见她有任何的不适。
司马清婉看着手中的药汤,神情变得凝重。
次日田何夕在自己的宫中晒太阳,宫女前来禀告,七王妃来了。她眸色一紧,她还敢来到她的宫中,正当自己现在是皇上的最宠之人,不过是利用罢了,一旦利用完,一定会将她再次打入牢中。
司马清婉走进了她的宫中,田何夕躺在软塌上,旁边的宫女服侍着她,给她喂东西吃,模样很是享受。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清婉自然是过来向娘娘道歉的,为了昨天的事情惹的娘娘不开心了。”
田何夕从软塌上坐了起来,神情鄙夷的看着她,“司马清婉我们之间就不要拐弯抹角了,你就直说你的来意。”
司马清婉微微笑道,“娘娘爽快,那清婉就直说了。”
“说吧。”她手指拿着一块糕点送进了嘴边。
“娘娘应该清楚,为什么八王府会被烧掉。”
她手微微一顿,笑道:“我怎么知道会被烧掉,连皇上都不知道的事情。”
“娘娘之前送了一批茶叶给了七王府是不是?”
“是,又如何,听你府中的姨娘说你不是最爱喝茶了吗,给你送一些茶叶,你倒不开心来了。”
“娘娘的这一份心,清婉是收下来了,但是清婉不知道这个茶叶的具体情况,娘娘应该清楚,不是吗?”
“这是何意?”她蹙着眉头,有些紧张的问道。
“清婉去过了八王府,府中也有一批和清婉院中的茶叶一样,我想娘娘送给我的东西必然是好的,便给我的四妹送了一些,让她尝尝鲜。谁知道她的府中也有,倒是闹出了笑话。奇怪就奇怪在清婉不过沏了一壶茶,她院中的下人闻到香味都跑了过来,很是馋嘴。不过是茶而已,清婉便给他们喝了,谁知道他们竟然哄抢了起来,再后来变得不能控制,模样也是骇人,面目全非,狰狞的可怕。”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她转开了视线,有些心虚的喝了一口茶。
“娘娘,你杯中的茶是清婉煮的送过来给你。”
“砰!”
茶杯落在了地上,她拼命的吐,对着旁边的宫女大声的斥责道:“谁让你们将别人的东西随便的拿到了宫中来,你们想要害死我呀!”
“娘娘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一杯茶而已,娘娘何必……”
“什么茶,司马清婉你是故意想要害死我的对不对,这茶有毒,人喝下去会变成了怪物,你明知道还要给我喝,你到底有何居心!”她指着司马清婉大声的斥道。
司马清婉无辜的耸耸肩膀指着她旁边的一个茶杯说道:“我煮的茶在那个小宫女的手上,她不让我送给娘娘你,娘娘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再说了这茶也没有问题。”她走到了小宫女的身边,将茶一口饮尽。“这是宫中的茶,难不成宫中的茶也被娘娘换了。”
“司马清婉你是不是故意惹怒我的!”她抓住她的衣服就要伸手打她。
一个人走了出来抓住了她的手,大吼道:“放肆!”
“皇~后~”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来人抓住淑妃娘娘,大逆不道,以下犯上危机皇上的性命,关进牢中。”
“是。”
田何夕被侍卫拖着离开,对着司马清婉张牙舞爪,“司马清婉,我不会放过你的,不胡放过你的……”
皇后面色为难的看着那杯茶,“刚才七王妃说的句句是实话,那茶叶有剧毒。”
司马清婉点点头,“八王府的人就是喝了这茶变了人,皇后最后派人查看一下宫中最近有没有进了一批来路不明的茶叶,这关系到宫中人的性命,决不能马虎。”
“谢七王妃的指点,若是我们喝了怎么办?”她担忧的说道。
“如果喝的时间浅,就能医治好,还是看情况而定。”
司马清婉给她一条药单让她按照上面抓药就好,如果发现病情严重,行为举止变得奇怪了,一定要送到清婉这里来,我会想办法医治好他的。
司马清婉这一几天除了为皇上施针看病就是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研究病毒,能不能找出解药来。她和南宫冥在这段时间里都没有联系,她很忙忘记了时间,而南宫冥也很忙,在忙着验证自己心中的一种可怕的猜想,没有联系,也是给彼此一段冷静的时间,主要是他过不了自己心中的那一道坎。
因为皇上病重加上八王府被烧,赵顾卿负责的案子就被搁置在一边,让他调查八王府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是走一个过场,皇上已经给南宫冥下了罪,要不是司马清婉的医术顶着,也许他们被砍了头也说不准。
司马清婉正在院中熬药,宫女说有人求见,她一出来看到了是赵顾卿,他倒是过得越来越颓废了,胡子拉碴的,简直与以前判若两人。按理说郑萱儿离开他对他是一种解脱,没看出来他反而变得越不是人样了。
“进来吧。”她掀开了门帘让他走了进来,一进去,满屋子的药味,他有些不习惯捂住自己的鼻子,“你一直在捣鼓这些?”
“不然你以为我很闲吗?”看见他,司马清婉总会忍不住想要怼他。
“需要帮忙。”
“既然有免费的苦力,不用白不用。”她拿着一个空药壶递给了他,“洗干净吧。”
他脸色一变,“你说的帮忙就是让我帮你洗东西?”
“其他的你又做不来,安静的洗你的东西,不要打扰到我。”
赵顾卿无奈的拿着药壶清洗了起来。
司马清婉看了他一眼,“你知道郑萱儿去了风国了吗?”
他眸色一紧,“她和你说的。”
“看来你还不知道,有没有后悔当初的绝情。”
“你不是说你需要安静的吗,怎么自己说个没完没了。”
“好吧,就当我没有问。”司马清婉不再说话,神情专注的炼制自己的药丸。
“七王妃,不好了,皇上的病情加重了。”张公公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寒冬的季节,他脸上都是汗水。
司马清婉放下了手里的活,赶了过去,在路上问道:“发生了什么,皇上怎么病的严重起来了?”
“杂家也不知道,宫女给皇上喂药的时候,皇上不仅将药吐了出来,还吐了一地的血,不停的咳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司马清婉连走带跑的到了南宫易的寝室中,看到他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跪在下面的人不停歇的哭泣着。司马清婉拨开了人群,搭了他的脉搏,神情严肃的说道:“刚刚有谁进来过?说话!”
一个小宫女颤颤抖抖的说道:“刚才倾城娘娘抱着小皇子来看望皇上,只是和皇上逗了逗小皇子,也没有说什么,她也是刚刚离开。”
“司马清城?”司马清婉盯着门口,神情不明,给南宫易施了针,虽然控住了病情的蔓延,但是他身上的毒好像被什么刺激了,毒素蔓延的很快。
“以后无论哪一位娘娘过来都不许进入皇上的寝宫,在皇上为痊愈之前,知道了吗。”
现在唯有她有办法救治皇上,所以她的话,没有人不敢遵从。
“倾城娘娘的宫殿在哪里,你带我过去。”司马清婉指着旁边的一个小宫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