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清婉皱着眉头,凤凰山,她记得自己当时大醉了一场,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的,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点都没有印象。
“你告诉我,哪里奇怪了?”
白蔹看了她一眼,司马清婉说道:“你直接说就好了,不要有所顾忌。”
白蔹回想那天的事情,“小姐那天是被王爷救回来的,当时几个姨娘围着王爷,担心他受了什么伤,小姐就一个人回到了何夕小院,走路很稳,不像是喝醉的样子,精神也很好。白蔹知道小姐回来了就去找小姐,但是小姐看白蔹的眼神好陌生也好恐怖,让白蔹不要管你,白蔹害怕就没有跟过去了。第二天你和王爷进宫见皇上,去的时候,虽然神情陌生一点,但是感觉没有其他不妥的事情,可是你回来的时候,就变得昏昏沉沉呢的,王爷担心让大夫来看你,大夫只是说王爷不过是喝醉了而已。后来王府就传出了很多奇怪的谣言,王爷下了命令谁再敢嚼舌头,他就直接杀了他,这件事情才平静了下来。”
司马清婉记得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头很痛,南宫冥也只是告诉她喝醉了酒而已。白蔹又说她回来的时候又是正常的,那为什么清醒了一天又醉了。
“我和王爷进宫的时候,是不是在此期间喝了酒?”
白蔹摇头,“白蔹不清楚,但是王爷一向不喜欢小姐喝酒,所以才有了传闻。”
“什么传闻?”
“说你得了失心疯,他们还说你在丞相府的时候就变成了这样……”
“好了,你出去吧,今天的事情不要对外人说,知道了吗?”
白蔹喏了一声便退出了房间,司马清婉瘫坐在椅子上,她自然知道自己压根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那个不过是她为了吓唬周苑思而承认的。
每次喝酒她就会忘记了一些事情,关键的时刻也是醉酒,她都不清楚自己这段不知道的期间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瘫倒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屋顶,或许她可以自己验证一下子心中的猜想,但是她又不知道让谁帮她验证,帮她看清楚,告诉她真相。
南宫冥吗?如果她变得很奇怪,他会接受她吗?或者说他已经开始猜测,再想的话就是他已经知道了真相,无论哪一种可能,他都没有透露半点,不清楚他的思路,也害怕真相。还是其他的人,想了半天没有一点的思绪,反而为自己添了很多的堵。
晚饭的时候,司马清婉故意让白蔹为自己准备了一壶酒,当酒被端上来的时候,她刚要伸手去拿,就被南宫冥拿走了。
“天气冷,喝一点酒暖胃。”司马清婉解释道,手伸在空中,没有放弃的意思。
“我给你准备了暖壶,你用那个就可以了,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只是一口,妾身的身体没有那么的娇贵。”
南宫冥却将酒倒给了其他的姨娘,最后留下了几滴倒进了司马清婉的酒杯中,“就如王妃所说,酒能暖身,那大家一起享用吧,王妃不会介意的吧。”
“不会,”她回过头对着白蔹说道:“我不是让你烫了两壶吗,把那一壶也拿过来。”
白蔹看了一眼南宫冥的眼色,对着司马清婉说道:“小姐,白蔹一时大意,只烫了一壶酒,厨房里没有准备其他了。”
“那好吧。”司马清婉一脸可惜的说道,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拿起来,几滴火辣辣的烧酒进入了自己的肚子里。
她酒杯刚放下,自己的面前又多了一杯酒,抬头看去是窦姨娘。
“王妃,窦芳不喜饮酒,你要是不介意,这杯给你好了。”
南宫冥眸色深沉的盯着她,她当做没有看见,而是将酒杯放在了她的面前。
司马清婉拿起酒杯,南宫冥想要夺走,看他的举动,她大概知道了,迅速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顺便也将周姨娘的酒也喝了。
她笑着看着大家,“冬天的酒真的很暖胃,你们看着我作甚,周姨娘,下次我再请你喝酒。王爷,清婉吃好了,可以先离开了吗?”
他始终蹙着眉头,盯着司马清婉看。
果然每次一喝酒,头就晕晕的,很不舒服,旁边的白蔹搀扶着她离开,南宫冥看着她远去,眼睛半眯着透着危险的气息。
走到了外面被冷风一吹,头也不是很痛了,就是胸口有些闷闷的,很困好想睡觉。她让白蔹出去,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提前准备好的纸条发在了桌子上,她才爬到了床上,眼睛一合上,就迅速的进入了睡眠的状态。
房间的蜡烛灭了一下,又快速地燃烧起来,躺在床上的司马清婉睁开了眼睛,一片的清冷,动作敏捷的坐了起来,看到桌子上很显眼的一条纸条。
纸条上上用红色的笔墨写出了一行的字:你若是清醒的话就烧掉这张纸条。
司马清婉盯着桌子上的纸,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快速地烧掉那张纸条,散了一地的灰尘。
南宫冥打开了门走了进来,司马清婉还站在蜡烛的旁边。
“清婉。”他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她缓缓地转过头来,没有应声,目光却是冰冷抗拒。
他的心莫名的嗝了一下,嘴角边带着苦笑,自言自语道:“你终究是发现了。”
“王爷早就知道了这个秘密了吧。”
他朝她走了过去,“知道了,你会离开我吗?”
“会。”她毫不犹豫的答道。
“为什么?”
“我不属于这里。”
“可你是我的王妃。”
“她是,我不是。”
带着一丝的疲惫,“一定要这样吗,你和她不是一个人吗?”
“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她打开了窗户,冷风灌了进来,她有片刻的失神,稳住了心神,恢复了那一脸的冷淡。随即又问道:“那个狼人,你将他关押在哪里?”
“你想要做什么?”南宫冥略有些防备的看着她。
“我需要朝他借一样东西,你不必知道那是什么,你只管回答借还是不借。”
“不借。”他回答的也很干脆,如果他一旦失去了束缚她的东西,她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
“不借也行,反正我也会抢到手的。”她朝着窗户跳了下去,消失在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