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宴会不过就是他们为了自己的位置而做出的选择站队,也幸好南宫冥并没有这样的心思,与这些谄媚之人有过多的交流,两人离开了丞相府,一路上司马清婉并没有说话,回想起司马清城对自己说的话,有点可笑。是的,太过于可笑了,她凭什么认为她司马清婉可以帮她,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真正的司马清婉是被她一手策划而死掉的。
南宫冥看她脸色有些奇怪,拉住她的手,声音很柔和的说道:“他们和你说了什么,是关于本王的?”
司马清婉惊愕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他笑了笑撇开了头,“很简单,因为你嫁的人是南朝的不败将军,就是本王了。”他略显自负的看着她,目光里的神采很是吸引人。
“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自负的人。”她做了一个鬼脸,顺其自然的将自己的头放在了他的肩上,手还是挽着他的胳膊,嘴角边的笑意很甜。
马车外的景色也是很美,雪花柔软的落在了大地上,给这片崎岖不平的路上铺上了一层美丽的衣裳,干净的如同仙境般的美好。
郑萱儿找过一次司马清婉之后,便每日从七王府路过,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白蔹说她都怕郑萱儿突然闯进了王府,肯定是为了找大人的事情。
司马清婉在院子里喝茶,模样甚是清闲,看到白蔹的一张小嘴说个不停,意思大都就是郑萱儿一个筋,非要栽到赵顾卿的身上,先是为了他在药铺打杂,后又请她司马清婉帮忙,人家又没有将她的情义放在心上,太不值了。
她虽然每一句都似乎在说司马清婉太过于愚昧,但是字里行间,让她快些过去帮忙才是真的。
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站起身,准备往外走去,白蔹和玉儿立即跟了过来。她停住了脚步说道:“你们两个跟来做什么?馨儿来就好了。”
“小姐~为什么……”小丫鬟低着头,瞥了一眼一旁的馨儿,瞪了一下,她才跟在小姐身边几天就让小姐不喜欢带着她们。
司马清婉看着她满是怨气的脸,无奈的说道:“我要去找找郑萱儿,你们两个要跟过来?”
“小姐是要找郑小姐?”她还以为小姐去别的地方,“所以……小姐就是怕郑小姐认出白蔹和玉儿,带馨儿过去的。”
“白蔹真聪明。”司马清婉说完,玉儿则是低着头偷笑。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馨儿的眼神也好了许多,尴尬的摸摸自己的头,“小姐早点回来,白蔹做小姐最爱吃的菜等小姐回来。”
“好了,我要出去了。”司马清婉摇摇头笑道。
她本要去赵府去找郑萱儿的,只是前脚一踏出王府的门槛,郑萱儿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了。她慌张的走到司马清婉的身边,抬头看着她,手里的绢布被她扯得很皱,恐怕她在这里已经等了许久了吧。
“郑夫人。”她依旧平淡的看着她,与对方焦急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郑萱儿对着她俯了俯身,上前一步问道:“王妃此时是要去哪里?”
“郑夫人,你认为呢?”她看着前面的郑萱儿明知故问的说道,“你是来找本王妃的。”
“我……”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要是她逼得太紧,王妃会不会生气不答应她的请求了。
司马清婉看着前方的路,声音淡淡的说道:“本王妃要去找赵大人,郑夫人要一同去吗?”
她的眼睛一亮,直直的盯着司马清婉,不确定的问道:“王妃,是要去找赵顾卿大人?”
“怎么,不可以吗?”
她拼命的摇头,“不是的,民妇可以问王妃找赵大人是为了案子的事情?”
司马清婉瞥了她一眼,“你已经将银针还给了本王妃了,难不成还要反悔不成?”
“不是,不是,不是,民妇为王妃带路。”
“有劳了。”
南朝的百姓对司马清婉的传闻现在如同变成了什么都知道的神仙一样,以为她到现场看一眼,就知道凶手是谁,面对着着他们太高的期望,她索性抬头看着天空,今天的天气不错。
“司马清婉?”赵顾卿从热闹的人群之中发现了司马清婉,她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需要她来帮忙。看到她身后的郑萱儿,眼眸一紧,是她去求的?
司马清婉还是被百姓当做了什么珍奇东西观看着,她想要安静的走出人群都有些困难。
“瞧呀,那是七王妃,她来了,这个案子肯定很快就解决了。”
“你怎么知道她就是七王妃?”
“你没看到她脸上戴着一条丝巾吗,丝巾上印着一株我们小百姓没看过的仙草,那就是七王妃了。”
“是呀,我也看到了,听说王妃还用这株仙草为自己洗脱了冤屈。”
“是呀,是呀……”
司马清婉嘴角抽了抽,外界就是这样传她的,要是她没有查清楚这次的案子,她的传闻肯定又要变成了另一种趋势了。
赵顾卿从人群之中将司马清婉还有郑萱儿拉了出来,一阵子没有见他了,他真的变得憔悴了许多。像他那样爱干净的一个人,居然胡子拉碴的,脸色苍白,黑眼圈很重,几个晚上都没有睡觉了吧。
“谁让你过来的!”司马清婉还没有反应过来,赵顾卿就对着郑萱儿大声的吼道,“我不是说了不让你过来的吗,你怎么又来了,郑萱儿你是诚心给我添堵的吗?”
“我……”面对着突然爆发情绪的赵顾卿,郑萱儿惊吓的说不出话来,她是想来帮他的,不是他那样想的,可……
面对着郑萱儿的吞吞吐吐,司马清婉可没有好脾气和他好好的说话。他没有能力查清楚案子,为什么将气撒在一个爱他的女人身上,垃圾。
“赵顾卿!”
“啪!”
他一回头,司马清婉对着他的脸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他捂住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她,郑萱儿更是被这一切突发的情况,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两人齐齐的看着她一个人。
司马清婉收回了手,“知道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