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首先欢迎的对着她笑道:“欢迎你加入,”然后将自己手里的扫帚递给了他,“这是你的,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谢谢。”
其他人陆续欢迎他的加入,只有赵顾卿臭着一张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没有人去他那里,如同被孤立了一角,冷冷清清的。
“今天药铺不做生意,我们一起去酒楼庆祝一下好了。”白蔹接收到了司马清婉的信息说道。
“是白姐请客吗?”阿福期待的看着她。
“当然,你们尽管吃,我付账。”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玉儿见赵顾卿没有动还是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因为压根就没有人请他。玉儿看着他说道:“赵大人不去酒楼,他要看着药铺。”说完,一行人毫无留恋的走出了门。
“……”赵顾卿冷着一张脸,冰的吓人。
司马清婉他们进入了酒楼,去了一个包间,阿福盯着郑萱儿看了许久,疑惑的问道:“郑惜,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好面熟啊。”
白蔹也认真的看了起来,玉儿倒是一脸毫无波澜的模样,吃着眼前的菜。
郑萱儿笑道:“可能我的脸比较大众,所以看着总是像什么人吧。”
阿福听后点点头,“的确,你这样子,大街上随便一抓就是了,不像我,长得有特色,人家一眼就能记住我了。”
“我看你是丑的有特色吧。”白蔹鄙夷的说道。
他们小吵小闹起来,司马清婉与郑萱儿对视一笑,看到彼此并没有什么大碍,也就放心了,上次凤凰山一别,有些惋惜,今日相见,也是缘分。
司马清婉因上次回来穿着一身男装被南宫冥怀疑,所以回来之前特意换回了女装,脸上蒙着一条丝巾。一踏入王府,迎面看到了淑妃娘娘,她的身后跟着窦姨娘,卑躬屈膝的,不似上次她们两个争红了眼睛。淑妃看了一眼司马清婉,冷哼一声离开了王府,窦姨娘俯了俯身,司马清婉点了一下头从她的身边走过。
“王妃。”窦姨娘在身后喊道。
司马清婉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她。
“侍妾新酿了一壶蜂蜜汁,王妃可否赏脸去侍妾的院中一坐?”
司马清婉嘴角微微扬起了一道弧度,白蔹拉了拉她的衣袖,这几日的窦姨娘变得神神秘秘的,院中的下人也变得不爱说话,她上前都没有人愿意搭理她,两两聚在一起,鬼鬼祟祟的。
司马清婉看了她一眼,让她安心,最后随着窦姨娘一起去了她的院子。还没有进去,就闻见了奇特的香气,她的院中是种了什么花草吗,味道很浓重。
“王妃,请。”窦姨娘请人端来了一个玉壶。
两个人坐在石凳子上,下人揭开了玉壶的盖子,一股香气扑鼻而来。蜜汁倒进了杯中,司马清婉拿到鼻尖嗅了嗅,味道很香,就是里面加了的东西有一样很奇怪,她没有立即品尝而是放在石桌上,询问道:“窦姨娘你是用什么酿制的,味道极是好闻,不想窦姨娘还有这等手艺,让清婉刮目相看了。”
窦姨娘将被子捏在手指之间,笑道:“窦芳这些不过是雕虫小技,与王妃比不得,这蜜汁,欢儿也是喜欢的很,我便常常调制了,王妃若是喜欢,我让人送玉壶过去。”
“那多谢窦姨娘了。”司马清婉重新拿起了玉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唇齿之间都是浓浓的香气,这味道也是令她惊艳。
司马清婉从窦姨娘的院子里出来,白蔹奇怪的说道:“小姐,这个窦姨娘好奇怪,她特意让小姐去她的院子品尝了蜂蜜汁,白蔹想不通。”
“你呀,什么时候想通了,那个时候你也许就不似现在的幸福了。”
“小姐,这是为什么,想通了,不是说明了白蔹变聪明了。”
“就是因为许多聪明人自作聪明,到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
“白蔹越来越糊涂了。”
司马清婉笑笑不语。
走进了何夕小院,凡儿坐在台阶上托着腮帮子苦着一张小脸,耷拉着脑袋,模样有些可怜。白蔹一见到他就喊道:“凡儿少爷。”
凡儿抬起头,见到了司马清婉,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小家伙立即跑了过来。司马清婉从白蔹的手中拿过一个纸盒子递给了凡儿,“打开看看。”
“鸡腿!”
“兔子腿。”司马清婉笑道。
“是兔子肉!”凡儿兴奋的叫了起来,司马清婉将手放在嘴边,可不能让南宫冥听去了,不然这个爱吃醋和宠爱兔子的人,不但没收他们的兔子肉,还会惩罚他们的。
凡儿闭上了嘴,将兔子肉放在自己的怀里,等回到房间了,自己偷偷的吃掉,他也在苦恼给冷一分多少,不能让他去告状了,不然他就倒霉了。
司马清婉自然知道他的小心思,也知道他在院子里憋得有些难受,就让他明天去药铺,身份还是他们大老板的儿子,不然阿福这家伙一定会欺负凡儿的。
解决了一天的事情,司马清婉终于有时间可以好好的躺在床上睡觉了,眼睛却盯着桌子上的玉壶,形状与普通的一样,没什么新奇的,但就是让她移不开眼睛,总是想要盯着它看,有些心烦翻了一下身体,让白蔹吹灭了蜡烛,眼睛才合了起来。
梦里的她又开始做了些奇奇怪怪的梦,又是她在现代生活的那几年,只是一个意外,她总是想不起来十六岁的记忆,眼前出现了两扇门,一个生门,一个死门,她在犹豫,是生还是死,生亦是死,死亦是生,还是生便就是生,死便就是死。
那两扇门缓缓地落在她的面前,逼迫着她做出选择,但她不知道,她不知道怎么去选,害怕门那一边是一个无法逃脱的黑暗。
在无尽的挣扎之中,她惊恐的睁开了眼睛,喘着粗气,又是那个梦,她爬着下了床,摸黑坐在桌子边摸索着茶壶。“咕噜咕噜”的喝了一个精光。双手撑着头,似乎要爆炸了一样,却见空气中冒着白色的烟雾,一缕一缕的绕在桌子间,在她的眼前飘来飘去,差点又被迷了心智。伸手去抓那一缕白烟,碰到的是一个玉壶,冰冷的触感,她一惊,立即扔在了地上。
白蔹听到了声响赶了过来,一同来的还有玉儿,蜡烛被点上,屋子亮了起来,看着地上的碎片还有金色的蜂蜜汁,司马清婉手指抵着脑袋,她这是怎么了。
“小姐~”白蔹惊讶的看着房间里乱糟糟的场景,蹲在地上开始收拾碎片。
“不要拿手去捡,用扫帚。”
玉儿听到了吩咐拿了扫帚清理了地上的碎片,司马清婉则是撑着脑袋,昏昏沉沉的。
“小姐,你还好吗?”
司马清婉摆摆手,“你们先回去吧,我没事。”
白蔹与玉儿互相看了一眼,担心的关上了房门。
她现在只想回去,在这里待了半年之久,锁魂草一直没有找到,如今快要入冬了,锁魂草只是在夏天才会开花,这一时她不知道从哪里寻找它。会不会其他的药铺也有卖的,既然它是一种药草,自然会有人食用,药铺里会有吧。想当时赵顾卿不是找到了它,将它提炼成了液体。
“对了,上次,他不是说他有的吗,她没有找到的东西,他有,一定是有办法,明天就去打探一下。”
司马清婉早上刚好准备出门,白蔹走进了她的房间说道:“小姐,辰皇子来了。”
“他来了,与我何干?”
“皇上要为他选妃,他跑到王府躲避,还特意让小姐过去见他。”
“我凭什么见他,不见。”司马清婉今天打算问赵顾卿锁魂草的来历,没时间搭理一个闲人。
“可是小姐,”白蔹为难的看着门外,“辰皇子已经站在院门外等小姐了。”
“啪!”一只银钗扔在了桌子上,“王爷呢?”
“王爷在前厅,九王爷也来了,辰皇子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不像话!”司马清婉从房间里出来,多远处就看到南宫辰译靠在她的院门墙上,一副痞痞的模样。
“七嫂,早啊~”南宫辰译一脸牲畜无害的跟她打了招呼,最里面还叼着一根枯草,眼睛闪烁着,个头挺高的,但是那个表情和凡儿一样,不过凡儿露出那样的表情是可爱,他呢是装嫩,恶心。
“辰皇子不去找王爷,到清婉这院中做什么,如果你是想看老鼠,草药的话,你恐怕来错了地方,拐个弯,一直直走,再左拐,看到了一个院子,上面写着一心二字。辰皇子若是无聊可以去那里。”
“我记性不好,这转来转去的,我怎么记得住,要不七嫂带我去吧。”南宫辰译吊儿郎当的说道。
“白蔹,皇子不识路,不识字,你带他去好了,本王妃还有事,先走了。”
“喏。”
“喂,七嫂,司马清婉,你给本皇子站住,站住!”南宫辰译在她的背后大声的喊道。
白蔹忍住憋住了笑意,“辰皇子,奴婢这就为你带路。”
“不去了,太过分了,就知道欺负本皇子。”南宫辰译就像小孩子一样气愤的走开了。
司马清婉刚要踏出王府的大门,身后就传来了南宫冥的声音,“王妃,你这是去哪里?”她一只脚悬在空中,该死被他给发现了,司马清婉退了回来,看着他与九皇子南宫皓站在一起,一个是礼貌性的微笑,一个是看不透彻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