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了药柜的前台,阿福准备阻止了他,一个外人怎么跑进了药柜前台去了,还动了东西。

白蔹先一步说道:“先生来了,阿白还担心你今天不来呢。”

司马清婉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阿福凑到白蔹的面前小声的问道:“那个人是谁呀?”

“他就是我们的算账先生袁青,你们可以叫他阿青也可以叫他青先生,也就是昨天戴着黑色帽子的人,他的脸好了就来上班了,以后你可不许欺负他,人家先生虽然不喜欢和人较真但是你别没大没小的,他可是我花了重金请来的。”

“就他,重金请来的,阿福怎么没有看出来他需要重金在哪里。”阿福不屑的说道。

白蔹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自然是看不出来了,快去干活!”

阿福情不敢心不愿的看了一眼司马清婉,嘴里还喃喃的说道:“重金,我看他只有重量好吧,也不知道白蔹姐什么眼神,哼!”

赵顾卿为了病人看诊,自始至终没有看他,白蔹走了过来,对着司马清婉说道:“小姐,你的方法真有效,今天的人虽不比昨天的人,但也是这条街上生意最好的一家药铺了。”

看她得意的样子,司马清婉小声道:“说了多少次了叫我阿青。”

白蔹捂住自己的嘴巴,“白蔹知错,以后不会再犯同意的错误,还请阿青原谅。”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闹了起来,却忘记了她们现在的身份可是一男一女,不晓得周围人眼中的视线。

司马清婉原本想要白蔹换成男装的,但是她有耳洞,最后只能放弃,也幸好赵顾卿根本就不认识白蔹,也是,他一个自恋的人怎么会注意一个丫鬟。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她为白蔹简单的化了易容装。白蔹懂得怎么化的时候,每日自己回去化。

说来也怪司马清婉竟没有耳洞,那日大婚也是匆匆忙忙,没戴耳坠并没有多想,后来发现她是没有耳洞,玉儿同她一样也是没有耳洞。这样也挺好的,玉儿穿起男装来,魅力可不必赵顾卿差,有许多女子可是为了她而来的,要是让那些女子知道她是一个女儿身,一定会哭的撕心裂肺吧。

一到傍晚时分,药铺门口就会站着一个女子,店铺里的人进进出出,唯有她只是站在门口探望,却迟迟不进来。他们打烊了要关门了,女子便会一脸失落的离开。

“阿白,这个女子在门口已经站了几天了?”司马清婉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问道。

“好些天了,先生你不在的时候,她就一直站在这里。”她看了看周围,小心的说道:“那位女子就是赵大人的未婚妻,郑小姐,她是想要让赵大人回家的。”

“是郑小姐?”她见赵顾卿一脸淡漠的样子问道:“那郑小姐不是嫁给了他爹了吗,来找他合适吗?”

“白蔹也不知道其中事情原委,好像这个郑小姐一直拼死守护贞洁,就想着自己和赵大人还能再续情缘。但是拜堂都拜了,她要是再嫁给了赵大人,不就是不合三纲五常吗,赵家人不同意,郑家人更不同意,这个郑小姐已经成了南朝的笑话了,可是还是不愿意放弃赵大人,那片真心还是让阿白很是感动的。”

“的确,赵顾卿太无情无义了,人家女孩为了你放弃了一切,你却在逃避,就算不喜欢人家姑娘,当初就要说清楚,一声不响的逃婚,算什么。”司马清婉为那道每日离开落寞的身影感到心疼,女子还是不要太看重感情,深入其中,就如同陷入了沼泽地一般,发现是臭的,是危险的,想要出来已经晚了。

司马清婉和白蔹对着赵顾卿的背影叹了一口气,阿福凑了过来,一脸的八卦,“你们在看什么,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吗?”

白蔹将他推来,“好好的干你的活吧,地下都没有扫干净,都要关门了,快点!”

阿福委屈巴巴的拿着扫帚扫地。赵顾卿已经走了出去,看他的样子,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药铺的生意很好,收入也是可观,就是京城里最近流出了一条信息,每逢月圆之日,就会有狼人下山捉捕年轻的女子做他的新娘,一年一次,却人心惶惶,各家各户早早的关了门,灭了灯,更不会让女子夜晚走在街道上,不然就会被狼人捉走。

司马清婉今夜要早点回到王府,她答应了要和南宫冥一起吃月饼赏月的,药铺也是提早关了门。

只是天还没有完全的黑,街道上已经没有了人,她不相信有什么狼人,不过是为了抢夺民女,故意弄出的玄虚,好摆脱自己的罪行,让官府不去捉拿他们,好让自己逍遥法外。骗小孩子的东西,她当真的才怪。

手里提着一壶酒,长长的街道上只是拉长了她一个人的背影,前面再转一个弯,她就到王府了。却听见暗巷子里传来了一声求救的声音。她立即赶了过去,躲在墙壁的后面,好伺机救人,人影还没有见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了。

“这是男的,你没长眼睛!”

“老大,这街上的人变聪明了,哪里还有什么女子,看他细皮嫩肉的,大王要是喜欢呢。”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了起来。

“你有病啊,我们大王是男的,他喜欢女的,蠢货!”

“什么人在哪里!”两个打更的人提着灯笼走了过来,因为今天日子特殊,所以换成了两个健硕的大汉打更。

两个戴着狼面具的女子跑了起来,另一个还不忘拖走地上的司马清婉,今天没有收获,回去了大王一定会惩罚他的,还不如将这个男子带回去,他就一根劲的认为大王一定会喜欢的。

南宫冥在何夕小院等了许久,却不见司马清婉的身影,他看见了白蔹走了过来,便询问道:“王妃呢?”

白蔹一脸懵的状态,“小姐不是早就回来了吗,白蔹去一心小院为草药浇水,小姐说她今晚会早点回来陪王爷赏月的,这个时候应该在房间里呀。”

“她白日里都去哪里了,总是晚上回来了,白蔹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王。”

白蔹被他这一声质问,吓得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敢欺瞒王爷,小姐说院子里的草药已经成熟了,就将它们卖给了药铺,赚些零用钱。”

“王府就这般穷,你们我还是养的起的,一个王妃怎么作息抛头露面的事情!”他狠狠的瞪着地上的白蔹,说,“王妃去了哪里,那家店铺?”

白蔹一时心急便说出了她们药铺的名字,“思贤药铺。”一说完,南宫冥便消失不见,而她只想抽自己两巴掌,这不等于将小姐出卖了吗。

南宫冥找到了那家“思贤药铺”,大门已经关上了,他敲了敲门,没有动静,或许回去了,他们走岔了,便有些急切的往原路返回,回去的路上看到一处小巷子的拐角处是碎了一地的酒坛,酒香扑鼻而来,这是他在“醉香楼”订的酒,他去拿酒的时候,店员说清婉已经拿走了,那这地上的是什么?

或许是别人也在“醉香楼”订的酒,眼神却瞥见了系在酒坛上的红色丝缎,上面赫然写着“南宫冥”的名字,他抓住丝缎,眼眸越加的深沉危险,有谁敢绑架他的王妃!

回到了王府,南宫冥派人开始寻找司马清婉的下落,白蔹见状犹豫的开口道:“王爷,小姐,小姐会不会被狼人抓走了,今天,今天可是月圆之夜,狼人又下山捉人了。”

他盯着手里红色的丝缎,他常年在外,哪里听闻过京城之中狼人的传说,他可是战神,会怕他们吗。

“什么意思?”他声音压得很低,周围的气场却极强,白蔹吞了吞口水。

“他们每逢这个时候就会抢夺女子,和,和他们成亲。”

“是吗?他们在哪里!”他几乎是咬着牙齿说道。

“凤凰山寨~”这个名字只要一说出口,女子都会浑身颤抖,害怕至极,那里是狼人的大本营,没有人敢靠近,官府的人也没有办法,派出去的人传说都被狼人给活吞了。

“冷一,准备马匹!”

“是!”

窦姨娘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她也是听说过狼人的故事,她以前认识的一位小姐就是半夜出门被狼人拐走了,至今都没有下落。去上山讨伐的年轻男子,哪一个回来过,王爷他不能冒险的。

“王爷,”窦姨娘走了进来,“我们还是先报官吧,人多好找不是吗。”

南宫冥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本王就是官员,我都不去,还有谁敢去。”

“王爷,准备好了。”冷一走过来报道。

“立即动身!”

“王爷,那里很危险的,你去了会受伤的。”窦姨娘追着跟了过来。

“王妃还在等本王呢,她也许受伤了怎么办,”想到此处,他更加的急切,对着追了出来的窦姨娘吩咐道:“将窦姨娘带回府中,如果被狼人带走了,就不好了。”

“是,王爷。”侍卫拦住大门不让窦姨娘出来。窦姨娘看着他的背影,他还是会为了她不顾自己的性命,对司马清婉的恨又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