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住司马永的衣角,声音哽咽道:“爹爹,女儿知道自己不够优秀,没有给司马家带来荣誉,但是清婉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不想与大姐争夺些什么。她说赏赐给清婉丫鬟,清婉便收下了,让清婉帮她承担罪行,清婉从不推辞,就这样了,她还是不放过清婉,清婉只有死才能解脱了。”她哭的委屈有加,眼神一厉,对着墙就要撞了过去,南宫冥拦住了她,但是惯性太猛,还是晕了过去。

司马清澜看的生气,看着地上的莲儿问道:“你是不是大姐赐给二姐的,说实话!”

“是,但奴婢……”

“拉下去,杖毙!”

“奴婢冤枉,冤枉……”莲儿大喊着求饶,站在她旁边的周苑思,铁青着脸,不敢多说一句话。

对于这场闹剧,大家心照不宣,不过是司马家的女子争夺权谋罢了,可怜了二小姐一直受到她们的打压。司马清城又贵为皇妃,谁敢得罪她。

刺客被杀,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而至,看闹剧的人已经回去,有些人心里会在揣谋,倾城皇妃有这个胆量谋害四王爷,四王爷刚回京城,就遇到了刺客,皇上他……走出去的人彼此看了一眼,为了不惊动圣怒,他们还是不要少到这里来往。

司马清婉被南宫冥抱到了马车上,白蔹也跟在她的身后离开,只有那条无关紧要的丝巾落在了地上没人在意的时候,赵顾卿拿起了一条放在了自己的怀里。她原来这么迫切的需要锁魂草,还以为她这是一说,偶然间发现他身上有锁魂草,知道此草的作用,才会一直讨他要的。将此草绣在自己的丝巾上,所以她是一开始就是想要寻找锁魂草的,那她与他之间或许还会有一场交易。

司马清婉坐在南宫冥的怀里,依旧没有醒过来,南宫冥嘴角勾勒出一抹邪气的笑容。

“王妃,这里没有人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司马清婉哀叹,这个狐狸,既然被他揭穿了,司马清婉揉着自己的额头,表情略痛苦的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在他的怀里,身子侧了侧,往旁边坐。

“王爷,你在说什么,清婉的头好痛~”她五官狰狞的,揉着自己的额头,声音软弱无力,模样似乎就要随时都可以晕倒。

他顺势将她搂了过来,将她的头放在他的腿上,温柔道:“你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勉强了,”然后自己的头缓缓的靠近,直到她的眼睛露出惊恐之色,他才停在了她的耳边,带着蛊惑的气息说道:“本王会送王妃回府的,不用担心。”

炙热的气息洒在了她的脸上,心猛烈的跳动了一下,脸上更是绯红一片,有些难受,她索性闭上了眼睛,装作睡觉。

南宫冥也不说话,手指尖撩起她的发丝,绕在指尖玩,脸上一直是一副玩味的表情,他的王妃果然不好得罪,明明就是一个刺猬,却将自己包装成了小白兔。

到了府邸,南宫冥将司马清婉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间,跟在身后的白蔹一直垂着头,南宫冥看了一眼,便退回了房间。

门一关上,白蔹立即跪在了地上,咚的一声的响,司马清婉幽幽的睁开了了眼睛,斜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脑袋,两一只手把玩着自己脸上的丝巾,等着她往下说。

“王妃,白蔹不该听她们的话,我的兄弟赌博,被债主堵在门口,爹娘身体不好,他们要我兄弟的命,白蔹走投无路,大小姐说她会帮白蔹的,白蔹才会,才会答应她们的。”她不停的往地上叩头,额头上都出现了红色的血迹,将地板染成了红色。

司马清婉掀了掀裙子坐了起来,神情微微难过,“你家里出了事情,为什么不第一个告诉我,虽说我没有其她几个姐姐有钱有势,但是我能帮到你,就一定会尽到全力。白蔹,你可知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白蔹知错,白蔹知错!”她伤心的哭着,她不该出卖小姐的。

“你为她们办事,她们有帮你的兄弟还清了债务吗?”

白蔹摇摇头,“她们一直说帮白蔹但是总说只要办了这一次,就会帮白蔹,但从来没有履行过。”她知道她们只是利用她,根本就不想帮她,她怎么那么的蠢一直帮她们陷害小姐,她还是一个人吗。

司马清婉叹了一口气,还好在这件事情上你没有帮她们。

白蔹身上的香气是司马清婉帮她炼制的,但她总喜欢两种花香一起用,所以会变成了另一种味道,这个味道只有司马清婉知道。那天夜里,那道黑色的人影站在她的床头,她便知道是她,在后来的种种事情之中,她不断的试探,她不断的中招,心里早就凉透了。但是她毕竟是原来司马马清婉最亲近的人,也是最维护她的人,她不忍心,便给了她一次机会。

临去四王爷府之前,她跑来向她坦白一切,只是那时时间紧迫,她又需要白蔹的帮忙,为的就是除掉莲儿。

她知道莲儿爱慕四王爷,此次宴会她一定会去的,但想要靠近四王爷她就不能是个奴婢的身份,司马清婉料到她会以她的身份去,毕竟众多女眷中只有她一个人是蒙着丝巾,别人看不到她的脸,她会过来偷丝巾。

假装出去,将准备好的丝巾放在床头,回来的时候果然丝巾不见了。她特意在那条假丝巾,自己绣的名字,少了几个比划,剩下的用墨水写上。

既然事情已经过去,她们自己也没有伤到,此事就过去了。不过此时也给她提了一个醒,她需要钱,只要有了钱,凡事都好解决了。

“白蔹,我会为你的兄弟还了债务,但往次以后不许再做出背叛的事情,否则我不会再原谅,你可明白。”

“谢王妃,白蔹一定誓死追随王妃,不会有二心。”她跪在地上,额头上的血迹已经在地板上蔓延开来。

“起来吧,莫要让伤口再化开了。”她拉起了白蔹,看着她额头上瘆人的伤口,为她擦拭了伤口。

“小姐~”白蔹眼眶又红红的,泪水流了下来。

司马清婉为她擦拭了眼角,找来了药箱,为她清理伤口,包扎起来,“你的小命本来就弱,就不要瞎折腾了,往后我会为你找个好人家,好好的过日子。”

“不,小姐不要赶走白蔹,白蔹只想跟在你的身边。”她扑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又开始嘤嘤的哭了起来。

司马清婉扶额,发现她竟然是水做的,“白蔹,我没有腰赶你走的意思,有些事情我不能出面,还需要你来帮忙,你可愿意帮我?”

“白蔹一定拼尽全力帮助小姐。”

“那你还不快起来,留着体力帮我不是。”司马清婉打趣的说道。

白蔹擦掉了眼泪,恢复了元气,眼角终于展开了笑容。

而在另一边的丞相府中,周苑思恨得咬紧了牙,这个司马清婉竟然一天之内将她还有她的宝贝女儿侮辱了一番,她绝不原谅。

司马清澜整理了纱裙,“母亲,女儿要回去了,王爷还在外面等女儿呢。”

“清澜,你的大姐被人侮辱,你就不想想办法,让欺负她的贱人一点颜色看看。你大姐在宫里,出入不便,能靠的就只有你了。”她双手拍了拍司马清澜的手,说道。

“母亲,放心,女儿不会让你失望的。”司马清婉抽回了自己的手,俯了俯身,“要是母亲没有其它的事情,女儿就先回去了。”

“嗯,走吧,不要让八王爷等急了。”她听这个女儿帮她,笑的眼睛都睁不开,却不知司马清澜已经在无意之间远离,敷衍她了。

丞相府外,八王爷等在马车外面,她身子依旧很弱,时不时的咳了几声,南宫寒心疼的将自己的披风放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身体包裹严实。

“我们回府吧。”

她点了点头,两人一起上了马车。

司马清婉说的赚钱的方法就是开药店,她的院子里晒了许多药草,本来也就是为了兴趣所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到现代。手里有了钱,心里就踏实了许多,她让白蔹打听京城中哪家店铺需要转让地点必须是京城位置最繁华的地带,价钱多了一点没有关系,只要店铺找的好就行。她的月银自己也没有用,除了给白蔹家付了债务,剩下的钱全部付房租。

里面的设备,已经没了钱,白蔹来报备的时候,司马清婉蹙着眉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叩在桌子上,她看着院子里的草药说道:“你先将这些药草倒卖给药店,将这些钱财用于店铺里的东西,和招揽工人,工资多一些没关系,只要他有这个能力,我们必须留住,知道了吗。”

“喏。”白蔹开开心心的跑了出去。

人一旦有了目标,有了想做的事情,就会变得精神抖索起来,白蔹这几日虽忙了些,回来的时候都是笑的很乐,她现在做事越来越细心,也因为上次的事情,她对于司马清婉更有愧疚感,做事更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