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清婉给南宫冥的药丸添加了安眠的效果,她是觉得他这种病就应该多休息,不然吃再多的药也是无用了,所以他昨夜睡的相当的熟,外面闹了那么大的动静也没有吵醒他。

冷一已经站在了帐篷外等候他,南宫冥穿好了衣服,喊道:“进来吧。”

冷一推开了帐篷,神色灰暗,说道:“王爷,他们所说的是事实,昨夜军妓的确变了另一种模样,被她们咬到的将士立即就会死去,浑身变成了黑色,死相很恐怖。”

南宫冥手指轻轻的叩在桌面上,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喝了下去,问道“她们现在在哪里?”

“被属下关在了铁笼之中。”

“带我过去。”

身着白色的军妓被关在了铁笼之中,眼中尽是害怕之色,周围围了一圈的将士,个个咬牙切齿。本来用来慰籍他们的女人竟然成了他们头顶的一把刀,随时要了他们的命,让他们如何不恨。

“王爷。”将士们看到了南宫冥走了过来,自动给他让了一条道路。

南宫冥看着这些蹲在地上冷颤的女子向着一侧的冷一问道:“她们昨夜是什么样子的?”

“凶狠,残忍,还有没了神志,就像傀儡一样。”冷一瞥了一眼笼子中的女子,与昨夜完全是两种神态,如果他不是亲眼所见,或许他也会以为是将士们传出的谣言。

“将军医叫过来。”南宫冥吩咐道。

军中的老军医走了过来,一看到是军妓,立即跪在了地上,大喊道:“王爷,她们是妖怪呀,救不得呀!”

南宫冥神色一变,“没有让你救人,看看她们到底得了什么病。”

“她们,她们被妖怪附身了,救不得呀,救不得。”老军医跪在地上一直说道。

南宫冥眼眸传来了一阵冷厉,“我让你给她们看,你想要抗命?”

“她们会吸走老夫的精气的,老夫,老夫……”

“快!”他再次不耐烦的说道。

老军医抖抖索索的半弯着腰几乎是爬到铁笼的旁边,关押在里面的女子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她们莫名其妙的被当成了妖怪,可是她们什么也没有做。

军医从自己的箱子中拿出一条红色的线搭在其中一个军妓的脉上,随着时间的消逝,他的五官就纠结的越加的紧,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胡子,摇摇头,他行医多年真没见过这样的事情。她们的脉搏与常人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为什么一到了晚上就变成了另一副模样,嗜血的魔鬼。

“怎么样了。”冷一站在一侧问道。

也许旁边围了很多将士,也或许他检查到她们与常人无样,所以神情逐渐稳定了下来,面对着南宫冥跪在了地上。

“王爷,老夫仔细诊断几遍,她们没有病。”他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选择了如实禀告。

“怎么会,昨天晚上,我们看到的是什么!”一个脾气火爆的将领站了出来,走上前拎着军医的衣领,凶狠的说道。

“住手!”南宫冥大声喝道。他走到铁笼的面前,看着里面的女子卷缩在地上,畏惧的看着他们,“这些女子是谁送来的?”

“是朝中各个官员送来的,说是要犒劳军中的战士。”

“都有谁送来的,名单给我。”南宫冥吩咐道。

“喏。”

困在铁笼中的一个女子突然间扑了过来,抓住铁杆,挣扎道:“求求你,放我出去,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他趴在栏杆上大喊道:“我爹爹是尚书大人,王爷,王爷,民女只是被安排到你的身边伺候你的,我没有杀人,放我出去……”她哭喊着,伸出双手想要去抓南宫冥的衣服,却只是扑了一个空。

一个将领看到南宫冥微怒的表情,立即拔出刀刺杀女子,被南宫冥反手打下,女子吓得立即晕倒在地上。其他的女子更是惶恐不安,相互依偎在一起,胆颤的看着他们。

“王爷!不杀了她们,将士们会没有命的!”

“谁让你们收下这批军妓的!”南宫冥大吼道,“我说了多少次,军营之中,就是战士养精蓄锐的地方,战场是战士的奋勇杀敌,保家卫国的地方,忌讳女色,忌讳猜忌,忌讳赌博,你们当我的话是耳边风了吗!出了事情,只想着将人杀死,你们有没有认真考虑过,错在哪里!”他向来讨厌将军营变成乌烟瘴气的地方,更讨厌将士们推脱罪责。

“这些女子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一个将领恭敬道:“王爷回朝的那一天。”

“三个月,什么时候出的事情?”

“十天前。”

“有多少将士死于非命?”

将领抬头瞥了他一眼,咬牙道:“三十。”

南宫冥深吸了一口气,“既然你们知道了她们杀人,为什么留到了现在,不是你们开口闭口要杀了她们的吗。”

将领胆怯的吞了一口唾沫,“她们其中有的是朝中官员的千金,特地送来给王爷的,属下,属下不敢自作主张,一切等王爷回来定夺。”

“你们发现了她们杀人的时候,为什么没有采取措施,而是让她们一次又一次的杀了将士!”当时他们信中写的很模糊,说是军营中出现了一些事情让他赶了过去。十天的时间,他们就告诉了他一个结论,妖怪杀人,荒唐至极,他怎么会不恼怒。

“属下将她们也是关在了铁笼之中,但是她们会扒开笼子逃走,午夜过了半个时辰,她们就跑到了对面的山头,奇怪的是,第二天早上她们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与常人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昨夜冷侍卫用了火把才将她们困住,属下们当时没有想到这么多,所以才……”

“冷一,她们不是一整夜都是这样的?”

“是,好像对面的山头传来了什么动物的叫声,她们拼命的扒着笼子想要逃脱,不过她们怕火,属下让将士用火把将她们围成了一圈,她们才会忌惮没有挣开笼子。”

“山头?”南宫冥看着对面的山峰,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自从南宫冥离开,王府变成了女子争斗的地方,司马清婉的何夕小院隔三差五就有人来找茬,尤其是黎姨娘,完全没有将司马清婉这个王妃放在眼里。踏进她的小院从来没有打声招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成了自己的院子一样。

不过司马清婉从来没有将她们放在眼里,教凡儿解剖清婉,那一个娇滴滴的夫人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只能花容失色,落荒而逃,不过司马清婉很佩服她们的坚持,就这样了,还不忘每天来挑衅几句。

白蔹的伤口好了,换成了她在司马清婉的身边伺候,莲儿陪凡儿打球,玉儿依旧默默无闻的做事情,倒是白蔹变成了话唠,这人开朗是一件好事,但是话多到让人觉得有些厌烦的时候就不是一件好事情了。

“小姐,你最近还去锁魂山吗,到底是找什么,哪里那么恐怖,白蔹去过了一次就不想再去了,小姐居然去了那么多次。昨天晚上,你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白蔹一边给司马清婉梳头发,一边问道。

司马清婉对着镜子中的人盯着看了几眼,然后拿起桌子上的胭脂在脸上涂了一下,轻笑道:“白蔹,这个胭脂不错,送给你吧。”

“小姐你又送白蔹东西了,小姐的胭脂水粉本来就少,小姐还是自己留着用,哪天白蔹去集市给小姐再选一款胭脂。”

司马清婉苦笑了一声,“我的脸整日蒙着,哪里需要胭脂水粉,送你好了。”她将胭脂递到了白蔹的手中,“这个我才打开用的,玉儿昨日才在府中为我挑选的,还是新的。”

“玉儿选的?”她紧张的说道。

“对呀,你不是说她是一个好人吗,让我不用提防她,在这府中我最信任的人只有你一个人,你说好那便是好了,所以她送来的东西我也就用了。”

她神色神色慌张的将胭脂立即放进了自己的袖子中,手指有些颤抖帮司马清婉挽发,对着镜子中疑惑的人,她装作没事的样子,“小姐,你送的东西,白蔹收下了,这个胭脂的味道很好闻。”

“嗯,是挺好闻的。”司马清婉应声道。

她刚刚梳妆好,黎姨娘身后带着浩浩荡荡的十几个仆人走进了她的何夕小院,似乎她才是这个王府的女主人。

“姐姐,你才起床呀。”她捂住嘴巴夸张的说道。

“妹妹起的挺早的呀,一大早就给本王妃请安,本王妃不是说了吗,虽然我是是正妃,你们是姨娘,但是你们也是跟随在王爷身边好几年的人,礼数就不用这么多了,就当普通姐妹就好了。”她气定神闲的坐在桌前,端起茶杯,小口的抿了抿。

黎姨娘今天就是为了给她一个下马威的,却被反蚀了一把米。她对着身后招了招手,一个丫鬟走了进来捂住自己的脸蛋,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

“说,你在王妃的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黎姨娘今天怎么这么关心奴婢的事情了,往日你身边的小兰身上可是没有一处是好的。如果本王妃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婢女不是窦姨娘府中的吗,怎的,需要你一个外房插手,她窦姨娘怎么不来。”

站在一侧的小兰立即跪在了地上,浑身一颤。

“没出息的家伙!”黎姨娘狠狠的挖了一眼地上的小兰。

司马清婉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放在桌子上,面含笑意的看着她们演一场什么好戏。

“姐姐也是说了,当是亲姐妹相待,窦姐姐性格柔顺不善于和人争夺,生下小郡主更是鲜少踏出她的院子,一心一意的在家相夫教子。是姐姐说小郡主的身体不好,让窦姨娘的人过来取药材,小兰才去了姐姐的院子。却被你院中不长眼的丫鬟打了一顿,说是王妃的院子不是随便的人进入的。瞧瞧她的小脸蛋被打成了什么样子了。”黎姨娘蹲在地上捧起小兰的脸蛋,白嫩嫩的脸蛋上赫然多了一条五爪的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