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南宫宇枫并没有想要结婚,拒绝了皇上的赐婚。皇上对这个四王爷一直没有防备心,当初也是他拥护他坐上了王位,对他还是有感激之情的。关键是皇上知道司马永的心思,也就顺水推舟,这场婚宴没有凑合成功。

却不想某一日南宫宇枫主动请求将司马清澜嫁给他,可不是正妃的位置,只是侧妃。他与司马清澜大婚的日子,有人告状南宫宇枫有谋反的举动,就这样被押到城外关押了六年。

皇家的事情是当真的乱,司马清婉侧过身子,探出半颗头,没想到这个四王爷的爱慕者还不少,都是愿意为他赴死的人,弄得她的好奇心好升,想要一看究竟。

“以后不要随便的叫我出来,免得被人发现。”男子背着手说道。

“喏。”莲儿恭敬的答道。

这个莲儿不是司马清城送给她的吗,以现在的局势来看,眼前的男子才是她的直属上司,而最后的赢家是四王爷,这样看来她那个嚣张跋扈的大姐是给别人当了炮灰,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莲儿先告退了,主上。”

男子微微点了点头。

回到了何夕小院,司马清婉躺在床上没有半分的睡意,双手交叠枕在自己的后脑,看着天花板。这个莲儿是不可信了,女人一旦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是一件很疯狂的事情,她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然而今夜走到她床边的人并不是莲儿,想到这里,她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她最终还是看错了人吗,难道在这个世界,你能相信的也只有自己了吗?

南宫冥今早就要收拾好行李去军营了,府中的姨娘们站在门外,一个个的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南宫冥站在门口,看着仆人将行李房子啊马车上,神情依旧清冷。

“王爷,你这一走,什么时候回来呀,妾身陪你一同去可好?”黎姨娘拿着丝巾擦着眼角的泪水,哽咽的说道。

周姨娘也走了过来,不动声色的将黎姨娘挤到了一边去,“王爷,还是让妾身陪你一同去吧,您不是说最爱吃妾身做的鱼吗,妾身就陪在王爷的身边,每天做给王爷吃。”

“王爷,还是让妾身去吧,”黎姨娘又挤了过来,“妾身会缝补衣裳,让王爷穿的舒服……”

“还是让妾身来吧……”

南宫冥被包围着,有些不悦,他眼睛一直盯着司马清婉的方向,看的她一直在逃避,这么多美女要陪他一起去,很幸福呀,和她没有关系了吧。

窦姨娘缓缓的走到了南宫冥的身边,怀里的小郡主哭了起来,引起了南宫冥的注意,他推开两个姨娘,将小郡主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雨暮,乖,父王很快就会回来的。”他耐心的哄着怀里的孩子,脸上满是慈爱。

窦姨娘从自己衣袖里拿出一个香包递到了南宫冥的面前,“王爷,这是芳儿在寺院为王爷祈的福,王爷戴在身边保佑平安。”

南宫冥接过荷包,嘴角露出微笑,“有心了。”

其他的姨娘看的纷纷眼红,皱着丝帕撇开脸,司马清婉看的不免好笑,一群女子争夺一个男子的宠爱,她才不愿意加入其中。

行李已经放好,南宫冥走到了马车的旁边,犹豫的回了一下头,想看到的人已经不在视线之中,没了踪影,眼底一片的暗色,走进了车内远去了。

马车行驶了一半,冷一骑着马走到了马车的旁边,喊道:“王爷,属下忘记了一件事情。”

南宫冥打开了车窗,问道:“怎么了?”

冷一从腰间拿出一个玉色的小瓶子,“这是王妃交代属下交给王爷的,让王爷早中晚记得服用,王妃还特意交代了……”他的脸有些红,王妃为什么不自己对王爷说,还让他转告。

见他为难,不是什么好事,“她还说了什么?”

冷一支支吾吾的说道:“王妃让王爷不要,不要行房太多次,对,对身体不好,她只会,只会帮王爷疗养旧疾,其他的,她,她不会多管闲事。”然后语速极快的说道:“这是王妃的原话,冷一说完了,先走了。”一眨眼的功夫消失不见了。

拿到药的时候还有些暖暖的感觉,现在脸黑成了煤炭一般。玉瓶紧紧的握在手心里,那力气像要随时就可以捏碎了它。

司马清婉在一心小院教凡儿辨别药草,小肉圆子蹲在地上,圆滚滚的,甚是可爱,拿着一把小铁锹在抓蚯蚓,用来钓青蛙,虽然司马清婉并不认为这个方法可靠,但是见他认真的模样,也不愿意打扰到他,就让他试一试就好了。

她也是闲着便陪凡儿一起去钓青蛙,找了一处还不错的地方可以遮阳光。两边放着木桶,司马清婉和凡儿坐在地上,屁股下面垫着一个软软的棉花垫子,两个人托着腮,耐心的等待青蛙的上钩。

“姐姐,你说这个方法可以吗,为什么半天没有动静。”凡儿苦恼的问道。

司马清婉蹙着眉头,“或许这片池塘的青蛙跳槽到对面的池塘去了吧,不然不可能连一个米虾都没有呀。”她伸长了脖子看了一眼对面的池塘,水很清澈,也波光粼粼的,不像他们这里,水花四溅。

“这位大婶,你洗衣服的时候可以动作小点吗,我们在垂钓,需要安静,不然小鱼小虾都吓怕了。”

“有毛病啊,没看到我们在洗衣服还在这里钓鱼,是不是傻,走走走,别妨碍我们洗衣服。”大婶举着棍棒,在她的威慑之下,他们被迫转移了方向。

“姐姐,他们好凶哦。”凡儿摸着自己的小心脏,吓死他了。

司马清婉回头看了一眼,几个大婶都举起了棍棒,吓得她一个哆嗦。这个位置是挺好的,有阴凉的地方,对面的池塘是挺不错的,就是周围没有树,要被晒死了。

两个狼狈的人,手里各自拿着一个小木桶,寻找最佳的位置。绕了一圈发现有一个人搭起了一个棚子,悠闲的坐在凳子上垂钓,那个位置不错,既可以垂钓,也不用担心被晒黑。

司马清婉和凡儿走了过去,将棉花垫子放在地上,水桶放在一边,对视一笑放了鱼竿。

被帽子遮住脸的人突然间开口说道:“这是我的地盘,谁让你们过来了,从哪儿来的就给我回到哪儿去,别妨碍小爷我钓鱼。”

司马清婉看了一眼四周,确定他说的是他们,他是地主家的孩子,所以这里被他承包了?

“这鱼塘是你的,你在里面放了鱼苗?”司马清婉问道。

“没有。”男子淡淡的回道。

“那这岸边被你承包了,准备开荒种地?”

“不是。”

“那怎么说是你的地盘?”

“小爷说是我的就是我的,哪来这么多的废话。”男子有些不悦的说道。

司马清婉可没有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自然不会忍让,“这里还是本姑娘的地盘,你离开可以吗?”

“放肆!”男子扔掉脸上的帽子,目光凶狠的说道,但是看着对面的人,瞬间变了脸色,“七,七嫂?”

这个不就是那天跟踪她的臭小子吗,还当面说她是鬼,差点把他吓死的南宫辰译。

他立马改变了态度,谁让他最敬佩的人就是七皇叔,而七皇叔又那么的宠爱七皇嫂呢。注意到她身边的凡儿没头没脑的说道:“皇嫂你和皇叔的孩子都这么大了,速度够快的呀。”

“……”他是智障吗?

“叔叔,我喊她叫姐姐的,你不知道不要乱说好不好。”凡儿抱着胳膊教育道。

“哎呀,”南宫辰译蹲在他的身边,捏着凡儿脸上肥嘟嘟的肉肉,“小家伙谁呀,用这语气和我说话。”

凡儿最讨厌陌生人扯着自己脸,打掉他的手,躲在司马清婉的身后,“姐姐,又是一个怪叔叔。”

南宫辰译捏住他的手还悬在空中,“怪叔叔”他有这么老,这么怪吗?他站起身看着司马清婉插着腰,将她三百六十度打量了一番,一只手摸着下巴,一直撑着另一只手,啧啧了几声,表情奇怪的很。

看这情况今天是钓不成了,司马清婉拉住凡儿的手,“我们回去,姐姐在田地里直接给你抓青蛙。”

“真的吗?”凡儿瞪大了圆圆的眼睛,拍拍自己的小手,“凡儿也觉得垂钓不适合用在青蛙的身上。”

“……”

那他还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在这个上面了。

眼看着他们要走了,南宫辰译说道:“这个地方留一小块给你们吧。”他很大方的小样,拽拽的。

“不用了,我们也并不是很需要,这块地方既然是皇子的,我就不打扰你的雅兴了。”说着就要走。

南宫辰译跟着跑了过来,“别呀,七嫂,七皇叔去了军营怎么没有带你去,他可是一去小半个月呢,你就不想念他?”

“不想念,军营那种地方怎么可以随便的带外人进去,皇子是说笑了吧。”司马清婉绕过他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南宫辰译没皮没脸的跟了过来,“什么叫外人,你们是夫妻,在军营里待上个七八天的又有什么关系,你就不怕七皇叔偷腥,回来的时候就不搭理你了,听说那个地方又送来了一批军妓,容貌也是很美的,这些女子可是朝中的人特意巴结七皇叔送来的,甚至还有自家的女儿,这赌博够大的呀。”

“军妓?”司马清婉脸色微变,她以为这些都是虚幻的,没有真实性的,原来真的有,还有出卖自己的女儿的,太夸张了吧。

南宫辰译见她动容了些,怂恿道:“要不,七嫂也去军营吧,您不认识路,我认识呀,我可以领路的,带你去,是不是很感动。”

司马清婉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他,“是啊,谢谢你的好意,本王妃担心王爷在军营里会过不好,听到你今天送来的消息,我放心了许多。”她一脸笑意的说道。

“七皇嫂,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呢,七嫂,七嫂,你别跑呀……”南宫辰译追在司马清婉的后面,大声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