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迅速的燃烧起来,如果现在她放弃了这场舞蹈,不仅让太后不高兴,说不准又给她判了什么罪行。
坐在下面的南宫冥神情也沉重了起来,两边的人因为惊吓停止了打鼓,她神色一厉,长长的衣袖甩了过去,两边的人落荒而逃,众人还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她用力甩动着衣袖,,勾住旁边的树枝,身体悬空了起来。衣袖拴在树枝上,只见红色的丝纱在风中飘动。头顶处挂着一弯明月,她犹如坐在船头的度娘,在烟雾袅绕的仙界帮人渡河。听见咯吱一声响声,树枝断裂,长长的袖子由上而下飘落,她缓缓的从空中落下,眼神尤其变得犀利,在衣袖上燃烧的火苗变成了火团。
“砰!砰砰砰~”衣袖有力的击打在鼓上,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无论台上台下的人是何种的表情,她身体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只见到红色的影子,“啪嗒”一声,两边的袖子落在刚才的泥垢之中,火苗熄灭。
一阵风吹来,她脸上的丝巾落了下来,还没有挨地的一瞬间,衣袖接住了丝巾,她屈膝跪地,身子向后倒下,长长的丝巾从眼前划过。袖子卷起地上的树枝,咔嚓一声折成了两段,两只手合力,在丝巾上勾勒着画面。
不过半分钟,画作好了,袖子向上拂起,丝巾悬在空中,她脚尖轻轻踮起,一只脚撑地,一只脚顶着丝巾,两边的拉住丝巾,一幅福如东海的画作完成了。
没了丝巾的遮掩,半张惊恐的脸庞露在世人的眼中,不过此时大家的眼中只看到那幅画作。
台下的南宫冥盯着她微微喘气的表情,漆黑的眼神更加的深邃深沉。
“好!”
皇太后拍掌之后,台下更是掌声一片,真心的,假意的,其实站在台上看的一清二楚。
司马清城招了招旁边的宫女耳语了一下,神情立即变成了一个人。
还好表演没有失败,不过是谁在两旁点了火苗,明明她说过自己表演的是水袖舞,点火岂不是等于要毁了她的节目。
回到了座位,她还在喘着气,一侧的南宫冥递过了一条丝巾,司马清婉接了过去,顺口说道:“谢谢。”然后擦着脸上的细汗。
南宫冥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我是让你蒙在脸上的,太丑了。”
司马清婉的手僵在空中,她就说他怎么这么好心。她将丝巾在脸上擦了一圈还给了他,“湿了,戴不了。”
“给我干什么?”
“这是你的丝巾,我不给你给谁。”
“脏了。”
司马清婉撇了撇嘴,将已经湿了丝巾蒙在自己的脸上。
“你这是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当然是按着你的要求,蒙住自己的脸,免得给王爷丢脸。”她一边说着一边系着丝巾。
“扔掉。”
司马清婉已经系好了丝巾,汗味是有点重,因为湿,所以风一吹就粘在了脸上,有些透不过气来。
“王爷,妾身理解能力有些差,麻烦你可以一次性说完吗。”
他神情不悦的看着她,手指伸了过来,丝巾被扯走了,她刚要说话,另一条干净轻薄的丝巾系在了她的脸上。
然后就看到她原先的一条很悲惨的扔在了地上,被泥土掩盖住了。这个人……
台上的司马清茹已经准备好就绪,她换了一件素衣,长裙拖地,表情清冷,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气质孤傲,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难怪当初八王爷对她一见钟情。
只不过环绕在她身边的香气依旧存在,淡淡的,若不是她的鼻子敏感,是闻不出这其中的玄机来。
一个火辣一个清冷,不得不说司马清茹很聪明。司马清婉表演的有力火辣,这个火辣也就是真的着火了,所以她就反倒而来,差生差异,给别人不一样的视角。
她唱了一首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声音如同清泉里的水,干净纯净。只不过他们也知道苏轼的诗?
其实相比她还是比较喜欢王菲版本的明月几时有。几乎所有的人听的入迷,也只有她趁机拿走了司马清茹桌上的点心,开心的吃了起来。
“你是在王府是不饱,还是本王养不起你,每次出来不仅吃的多,还带拿着。”南宫冥不屑的瞥到司马清婉悄悄的将坚果装在自己的口袋里,太丢脸了。
“反正寿宴结束这些东西都要被扔掉的,我这是帮他们清理现场,省的丢掉的时候看的心疼。”说着又装了一个水果放在自己的口袋。侧目看到他愣住的眼神,司马清婉非常友好的将一粒黑色的丸子递在他的面前。
“本王才不稀罕这些东西。”他傲娇的转过头。
司马清婉瞪着她,原来他是将她手中的东西当作寿宴上的东西,爱吃不吃,不吃等一下有你后悔的。
耳边隐隐听到了嗡嗡的声音,司马清婉将丸子放进了嘴里,看着一侧黑着脸的南宫冥,等你求我的时候,我也不会给你的。
“这是什么东西?”有人小声的说道。
“怎么突然间这么多了。”
“是蜜蜂!”
人群立即慌张了起来,有些官员考虑到了太后的寿宴,她老人家还没有动,他们哪敢乱动,直到太后身边的宫女感受到了异常,告诉了太后,此时的蜜蜂如同被人砸了窝一样,蜂拥而来,密密麻麻。
“护驾!”
皇太后是被人安全的转移走了,那其他人呢,他们连在一起坐着,为了逃命,推搡着,桌子被推翻了,茶水洒了出来,而他们越惊慌,蜜蜂就越兴奋,朝着他们的方向飞了过去。
司马清婉此时却一脸的轻松,平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着桌子上的水果。
南宫冥见到蜜蜂只蜇他,也只是围绕在他的身边,明明司马清婉距离自己这么的近,她一点事情都没有。
“药,给我。”他一边赶着蜜蜂,一边伸出手看着司马清婉。
她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什么药?清婉不知道王爷问的是什么?”
“别装了,那颗黑色的丸子。”
“哦~”司马清婉忽然间明白的样子,“王爷刚刚不要,我给了它了。”她指着在他脚边蹭来蹭去的小狗狗,“或许它还没有吃完。”
“药,给我!”他额头上的青筋露了出来,有些架不住头顶上一群窝的蜜蜂,神色变得异常的凝重。可是她真的没有了,他说他不会后悔的。
“王爷,要不你还是赶紧跑吧。”司马清婉盯着他头上密密麻麻的蜜蜂,都不敢再看一眼,她有密集恐惧症,所以提出了非常中肯的建议。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最后大手一拉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带着她一起逃跑了。司马清婉看着被禁锢住的双手,他是不是没有理解过来,她是已经吃过了药丸了,是他没有吃,要逃跑也是他的事情,干嘛要拉着她一起跑。
她挣脱他双手的时候,回头看见司马清茹被八王爷紧紧的护在自己的身下,相比较自己面前的男人,终于知道为什么有的人的婚姻为什么这么不幸福了,越比较越心痛。
司马清婉被南宫冥强拉着一直在跑,力气耗尽了已经跑不动了,后面的蜜蜂还跟在身后。现在后悔的是她了,要不是自己将最后一粒药丸给了狗狗,自己也不用被迫拉着逃跑了。原本和他们一起跑的人渐渐的变少,最后一条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身影,一前一后,两边的路灯也少了,最后只有靠着月光,才依稀看到一点的光亮。
“别跑了……能不能休息一下,好,好累……”
抓住自己的手一用力,只听到耳边传来一句话,“好。”
然后,她再也听不见嗡嗡的声响,南宫冥居然抱着她一起跳进了河里,因为没有准备,身心也疲倦了,没有屏住气,嘴巴还张着,吐着泡泡,她快要被淹死了。
就算她会游泳,但是力气已经耗尽,脚上也被缠着水草,拼命的往上游,却是白费功夫。
直到有一个人慢慢的靠近,她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但是他身上独有的霸道,还有占有让她离他越来越近,薄薄的两片唇瓣贴到了一起,气息度到她的嘴里,才有活过来的感觉。
被拖上岸边的司马清婉已经不省人事了,皎洁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原本丑陋的半边脸不见了,肌肤变得格外的白皙,尤其是在月色下如同通明一般。
“怎么会?”男子眯着眼眸,带着探究与疑惑。
司马清婉是被南宫冥抱回来的,两人全部浑身湿透,出来开门的管家先是一愣,然后立即让出了道,让下面的人煮姜汤。
“王爷,需要叫张大夫吗?”
“不必了。”南宫冥抱着司马清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对着她湿漉漉的身体说道:“让人准备洗澡水。白蔹回来了吗?”
“还没有。”
南宫冥盯着她一侧光滑的脸颊,挡着她的身体对着管家吩咐道:“没有其他了,快去吧。”
管家跟在他的身边对年,看到他这样的神情,自然不会多问什么,让人准备好了水,然后全部的离开,屋子里只留下了司马清婉和南宫冥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