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第七劫的威力比我想象中还大啊。”我看着眼前的惨状,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阿铜牧瞬间暴毙,作为一个跑龙套圆满完成了他的使命。
他连骨灰都没剩下,连同着方圆20米的土地一同蒸发,地面留下了深约七米的巨坑。
我记得我还控制了一下魔力来着……如果全力发动天雷第七劫,其威力恐怕足以将一座山头直接消灭吧!
而事实上,步入地劫级中期的我是可以施展出天雷第八劫的。
不过第八劫我想想都觉得六批,对付一个魔殃级的阿铜牧应该不需要用上那么强力的招式,而且第八劫的声势太大,我还担心可能会被远处的荘宾组其他成员察觉——虽说我也不知道苏莉亚到底把我们带到了多远就是了。
不出意外的话,如果我想施展出天雷第九劫,我至少也得拥有天灾级的实力。如果想将第九劫的威力用到最大,恐怕就要天灾级巅峰。
不过也无所谓了。毕竟对于我来说我现在的实力完全够用,没必要把自己变得那么牛逼。我对力量没有太大的追求,当然漂亮妹子自然是越多越好。
我调出魔音球和穿音石,向秋晓发起联络。
“秋晓,情况怎么样了?”我开口问道。
“异常顺利。”秋晓向我汇报着战况,“敌人马上就要进入炉心了。白李的恩惠代价也叠加得差不多了,足以应付那个穿着背带裤的男人(蔡玄昆)。不出意外的话,十五分钟,只要十五分钟就可以结束。”
“这么顺利的吗。”那可真是舒服了,我笑了笑,“很好,我这边也将最大的威胁解决掉了。可以准备……嗯?”
我话说到一般,突然发现魔音球的联络好像受到了什么干扰。
和秋晓的联络被掐断了。
怎么回事?
我渐渐皱紧眉。
一旁的苏莉亚瞳孔骤然一缩,猛然抬起头,“天上。”
在苏莉亚开口的同时,我也已经察觉到了干扰魔音球联络的人所在何处,抬起头来看了看天空。
“十五分钟可不行啊,这么短的时间可不够用。毕竟那边对于他而言还是有些棘手的。”
在离地十多米的空中漂浮着一个斗篷人,自言自语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我眯缝起了眼睛,盯着空中的斗篷人。
因为天正下着雨,天色昏暗,加之那人穿着黑色斗篷,压低了帽子,根本看不清是男是女。
而且最奇怪的是,我感受不到斗篷人身上的魔力。
没有半点魔力波动。
仿佛只是路边的石子般,不起眼,没有生机,更无魔力可言——若不是那人用了不知道什么奇怪的法术掐断了魔音球的联络,这微弱到不能再微弱的魔力波动被我和苏莉亚注意到,否则我们根本发现不了斗篷人。
“真是麻烦,居然要我过来拦住他们。居然还说什么‘要确认一些事情,不方便让你看到’——明明他的目标,可能拥有傲慢之卷的狼女是在这边的。完全不明白他到底想确认什么。”斗篷人依旧在空中自言自语,“罢了。正好趁此机会,我也试试看,能不能把那个东西夺走吧。”
斗篷人开始以极慢的速度缓缓飘落,大概十多秒过后,他(她?)停在了离地四米高的空中。
而我也早已酝酿好了魔力,时刻准备开打。
我压低了眉头,声音冷冽地开口询问:“你是什么人?荘宾组的?”
“不。我跟荘宾组没有关系。”斗篷人发出的,是一种不男不女的诡异音色。
“那你为什么要妨碍我们?”我实在猜不透对方的身份,难道是犴魔神教的敌人吗,“说清楚你的来意!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嘻。”
这个人突然发出了一声让人浑身不适的笑声。
“我么?”斗篷人稍稍昂起头,但我依旧看不见帽子下的真容,“我是来试试看,能不能把那个本不属于你的东西拿回来。”
“本不属于我的东西?你在说什么?”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斗篷人想表达什么。
而站在我身旁的苏莉亚却轻轻咬着嘴唇,本就是赤红色的眼瞳此刻更是染得血腥非常,“小心一点。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苏莉亚的魔力在无规律地躁动着,仿佛是野兽见到了自己的天敌般。
听到苏莉亚的话后,我也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你问我在说什么?”
斗篷人缓缓抬起手来,褪下帽子。
展露出来的,是渗透着一丝丝稀薄金芒的,厚重而渺白的短发,以及一张没有任何瑕疵的极端美丽的面庞。
纯金的眼瞳透射出漠然凉意,瞳孔中刻印着暗金色的十字。
斗篷人稍一眯眼,淡然地,从容地,缓缓地以那令人分不清是男是女的诡异音色开口道。
“我说的,是你体内的生命之树啊,雷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