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小姐,你在说什么?”苏西眉眼弯弯,一脸的云淡风轻,她拨弄着长发,低头,黑眸深邃,“你可不要乱说话。”
司徒婉婉愣了一下,停止了哭闹。
她脸色更加苍白,“所以你是她。”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苏西神情冷淡,“司徒小姐还是请来吧,你这么跪着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司徒婉婉颤颤巍巍的看着她,难道她没有欺负吗!
苏西看了一眼对准自己的摄像机,非常的头疼。
她转身离去,找到助理,让她照顾一下安心亚,自己就走了。
这下闹得,那些人都知道她还活着的消息了。
——厉君沉正在公司加班,除了除夕和大年初一,他休息了两天,其余的时候他都是从天亮忙到天黑,然后很晚回家。
自从许深深去世以后,他就成了一个工作狂。
他很怕早点回到家里,一个人面对着空荡荡的别墅,会觉得寂寞,会想她。
在他的办公桌上还摆着许深深和他一起拍的结婚照,看到照片,他心底的痛才会稍稍缓解。
“boss!”就在这时,裴哲从外面冲进来。
厉君沉蹙眉,冷冷的看着他。
裴哲却抓起遥控器,打开了旁边的液晶电视。
电视里正在回播方才司徒婉婉给人下跪的那一幕。
当厉君沉看到苏西的脸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裴哲气喘吁吁的看着他,道:“她就是安心亚的经纪人苏西,苏白的妹妹。”
厉君沉从椅子上站起来,脸色苍白,嘴角轻颤,“带我去见她。”
现在,立刻!
看她落荒而逃的样子,他怕她会离开。
“还有封锁海关,不让她走!”厉君沉墨眸阴鸷。
裴哲颔首,带着厉君沉前往酒店。
苏西坐在房间里揉着眉心,她在想第一个来找她的人会是谁?
应该不会是厉君沉,他不看娱乐节目,也不会有人告诉他。
不过她到希望是别人,如果是厉君沉,她不确定自己能镇定。
就在这时,外面的门铃响起。
苏西震了一下,回过神来,她慢悠悠的去开门。
门打开,外面站着两个人。
“你们是?”苏西看着厉君沉和裴哲装傻充愣,不过她这几年跟着安心亚,也练了一些演技,让人分不清真假。
“夫人!”裴哲很兴奋,她没死!
这真的是太好了。
“你是谁?”苏西还是一脸的错愕。
“苏西?”厉君沉站在后面,清冷冷的叫了一声她现在的名字。
苏西莞尔,“我是,你是厉先生?”
厉先生!厉先生!
这三个字对厉君沉来说太熟悉了!
她还敢说不是!
“对。”厉君沉神情冷淡的对裴哲道,“你在外面等。”
然后,他迈步走进客房。
苏西抿抿唇,慢慢的将门关上,却留了一条缝隙。
“请坐。”苏西对正在打量房间的厉君沉说。
四年不见了,他变得更加深沉内敛。
他气质本就儒雅沉稳,加上岁月的沉淀,如今更加有魅力了。
而且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他和四年前一样的英俊完美。
“什么时候回来的?”厉君沉淡淡的问,这语气就像是她出国玩了一段时间一样。
“今天上午,厉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苏西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露怯。
“怎么不来找我?”厉君沉转过身,墨眸邃冷的盯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她变得更加好看了。
眉宇干净,双眸清澈。
从前还有一丝的稚气,现在却变成了成熟妩媚,眉宇间的戾气少了,有了温婉素雅的气韵。
时间真的能改变一切。
却改变不了他的心。
“我和厉先生约好是初五见面。”苏西淡淡的笑着。
厉君沉斜睨了她一眼,“许深深。”
“厉先生,你在叫谁?”苏西微微一笑,“我是苏西,你和我之前遇到的那个司徒小姐一样奇怪。”
这时,厉君沉三步并两步的走过来,他抱住苏西,将她按倒在床上。
“厉君沉你干什么,放开我!”苏西大喊,却被他用薄唇堵住。
不单单如此,他的吻带着强烈的占有性,将她压制住。
这个臭男人!
厉君沉就像是疯了一样,将她死死的抱进怀里,不让她反抗,他吻着她,眼眶早已猩红。
苏西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滴在自己的脸上,她愣了一下睁开眼睛,却发现那是厉君沉的眼泪。
她愣住了,那一刻她心碎了。
他竟然哭了。
她没见过他哭,只是不知道这眼泪是为了她还是他自己。
吻到最后,厉君沉停下来,双眸赤红。
“为什么?”厉君沉嗓音沙哑。
“你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为你伤心,却不来找我,为什么?”厉君沉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嗓音沙哑,“许深深,难道你一点都不爱我吗?”
苏西深吸了一口气,强颜欢笑,“厉先生,你没事吧,我是苏西,不是什么许深深!”
她推开厉君沉坐在床上,整理着衣服。
厉君沉看到她的领口露出的锁骨上有浅浅的疤痕,他刚才埋头的时候也感觉到了。
他走过去,扯开她的衣领,看到大片的疤痕,一下子就愣住了。
“你的伤……”他的手在颤抖。
这说来,当初的那场车祸是真的发生,她确确实实是在现场。
苏西推开他的手,怒道:“厉先生,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我们可是陌生人,你闯进来又是吻我,又是托我衣服你什么意思?你毁我名誉,小心我告你!”
“你去告。”厉君沉语气深沉,“我可以娶你。”
苏西眉心一沉,“我结婚了。”
结婚?!
厉君沉整个人一下子犹如坠入冰窟,她竟然结婚了!
为什么!
“呵呵……”厉君沉自嘲的笑着,笑出了声音,“原来最大傻瓜是我,许深深,为了你,我等了这么多年,你假死,你明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你却迟迟不肯出现,现在你竟然已经结婚了,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苏西蹙眉,“我听说厉先生有过一个妻子,那个许深深就是你的妻子吧,我们长得很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