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真的有非常讨厌的科目,爸爸也不会逼着他去学习。

“那就好。”涵涵从小就早熟,她还是很放心他的。

说话间,红色的跑车缓缓停在了涵涵的学校门口。

余梓涵下了车,牵着涵涵的小手,送他到学校门口。

老师早站在门口迎接学生们,见到涵涵,满脸笑靥,“涵涵来上学了呀?咦,今天怎么是涵涵妈妈来送的?”

余梓涵笑了笑,“孩子他爸今天有事,所以我来送涵涵。”

见涵涵冲老师俏皮的挤眼睛,余梓涵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老师,涵涵在学校乖不乖?没给你添麻烦了吧?”

闻言,老师笑,“涵涵这么聪明,我们老师都喜欢,就算添麻烦,那也是甜蜜的烦恼,不足挂齿的。不过……”话锋一转,老师叹息一声。

“不过什么?”余梓涵一怔。

老师压低声音,“涵涵妈妈,涵涵前些天心情不佳,是不是因为你们父母的缘故,家长上班忙是能理解的,但一定要力所能及的陪伴孩子,陪伴能给孩子安全感。”

老师语重心长讲道理,余梓涵听着,心里万分愧疚。

这段时间,她保胎、流产,事情频发,如今再次意外怀孕,是天降的惊喜,也是上天开的一个可笑的玩笑,导致她有些忽略了涵涵。

每天,涵涵放学后要去练钢琴,还要参加培训班,时间安排得特别满,而她忙碌工作,还有私事,竟没察觉到涵涵的情绪变化。

“我知道了,老师,多谢你的提醒。”余梓涵感激的朝老师一笑,又半蹲下来抱了抱涵涵,再亲亲他小脸蛋,“妈妈下班来接你放学好不好?”

涵涵眼里闪着繁星,“真的吗?”

“嗯,真的。”余梓涵揉揉他小脑袋,把他交到老师手里,目送他进大门去。

这才转身上车。

上车后,她视线习惯性往后视镜里一瞥,脸色突的大变。

后面有一辆熟悉的车,而且那女司机也是她认识的人。

这个时间段,她又住在相反的方向,怎么会来这?

余梓涵脸色微沉,照旧冷静的开车离开。

她离开后,后面那辆白色车子里的张楚雪取掉了脑袋上的帽子,暗暗松了口气。

幸好,余梓涵没发现她。

刚才靠得太近,差点被发现了。

她车子停靠在马路边,拿出手机对着学校拍下了一张照片,然后将之前拍下的照片悉数发了出去,并注明:“给我盯着这个孩子!”

发完消息,张楚雪精致白皙的面庞透着寒光,她手指敲击着方向盘,唇角露出一丝冷笑。

夺回了张氏,接下来,她就该夺回属于她的男人。

爱慕那人这么多年,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属于她的终究是属于她的。

否则老天也不会把余梓涵送到她手下,让她阴差阳错下救了余梓涵一命,继而接近厉煜煊!

而陈宁,不过是她的垫脚石而已。

眼眸沉沉的思忖几分钟后,张楚雪开车离开了这。

她离开时,根本没发现,余梓涵已经开车绕了一圈,此刻出现在她身后不远处。

透过车子前玻璃,余梓涵脸色复杂。

奇怪,果然是张楚雪的车!她曾经坐过不少次,自然认得。

可张楚雪,这个时间点,为何出现在这?

难道,她在跟踪自己和涵涵?

脊背升起一片冷意,余梓涵环抱了下自己胳膊,眼眸晦涩一片。

她深呼吸一口气,难以想象,自己和张楚雪的遇见,究竟是对方的预谋,还是张楚雪出现在这附近只是个巧合,她自己脑洞大开想多了而已。

吞咽了下口水,余梓涵立即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手机,要给厉煜煊打电话,询问此事。

或许厉煜煊知道些什么。

但电话还没拨出去,她不由想到,今早上厉煜煊离开时冷漠的姿态,心里莫名的发堵。

犹豫了下,她还是没有拨打。

等事情有眉目时再说吧,或许她是惊弓之鸟,想太多了。

这么想着,余梓涵侧目,温柔的看了眼学校大门,心里却依旧沉甸甸的。

不管如何,也不能对涵涵的安全抱侥幸心理。

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余梓涵沉下眼眸,翻看通讯录,给其中一人拨去了电话。

“好久不见,瞿一庭,听说你最近来M国出差了,有件事我得麻烦你!”

她声音低哑的说道。

那边,一处高档酒店里,西装革履的瞿一庭接到这意外的电话,几乎难以抑制激动的情绪,缓了缓,才沉声道,“梓涵,你随便吩咐,我一定把事情办好。”

“多谢你,我需要你帮忙,确保涵涵的安全。”余梓涵晦涩咬牙道。

瞿一庭惊讶,“涵涵的安全?你们,出什么事了?”

“事情有点复杂,之后见面再说。但,请你先不要和煜煊说这事,我……”余梓涵叹息。

从语气中就感觉到余梓涵有难言之隐,瞿一庭当机立断道,“好,我会照看好涵涵,也会对此事保密,你不用担心。我,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

“一周后吧,我目前有一点小事要处理。”余梓涵皱眉。

“好。”

挂断电话,瞿一庭站在酒店窗口,俯瞰M国的大厦。

商业繁华区的M国,和国内G市的市中心也没什么大的区别。

自从知道余梓涵和厉煜煊短暂定居在M国后,他就念着也来这里开个分公司,否则没事还找不到借口来和厉煜煊一家人碰面,顺便看看梓涵过得好不好。

现在,在自己盘算下,终于找到机会了。

说起来,对他来M国开公司,开拓海外市场一事,还是他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岑森帮了大忙,在董事会上投了关键一票。

瞿一庭眼眸晦涩起来。

自从余婉容死后,岑森越发沉默寡言、老谋深算起来,不知道憋着什么大招。

这次,来M国,岑森是故意的,还是投那一票只是为了向他这个瞿家掌权人示好的手段?

门忽的被敲响。

瞿一庭掐灭手里的烟,扬声道,“进!”

门开了,一西装革履,英俊中带着点邪魅笑容的男子走进来,冲瞿一庭深沉一笑,“哥,客户在催了,我们该出发去饭店赴饭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