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凯熙打完电话回来,脸上挂着担忧的神色,紧张不安的问道:“刚才我看见汪茵曼从里面出去,她没有为难你吧?”

“还好!”厉芙轻描淡写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目光欣喜的看着朝他们走过来的侍应生:“菜来了!”

白凯熙镇定自若的坐在椅子上,细细回味她刚才那两个字,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他狐疑的目光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打量了许久,直至吃完饭还没有看出个所以然。

第二天上午,厉芙安排人将所有完成的礼服给颜芷送过去,在对方确认无误签收之后,她悬着的一颗心才放回去。

她换好礼服从写字楼里下去,季韩昕早已站在车子旁边等候多时。

季韩昕看着身着白色鱼尾礼服从楼上坐下来的女人,眼里闪过惊.艳目光,斜靠在车子上的身子缓缓地站直。

厉芙的身材娇.小偏瘦,一米六几的身高足以撑起她身上那套礼服,紧身的布料将她完美的身材曲线勾勒出来,一头长发被高高的挽起来,五官精致甜美,白色的天鹅脖上挂着一串钻石项链,和耳垂上的钻石耳环相得益彰,贵气逼人!

这才是厉家小姐该有的气质!

厉芙走到季韩昕的面前,见他半天不说话,不由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还好吧?”

季韩昕回过神,帅气的脸上快速的划过不自然的表情,他扬起右手,手掌半握成拳放在嘴唇边掩饰着咳嗽了几声:“那什么,走吧!”

“嗯。”厉芙轻轻的点头,没有留意到季韩昕脸上异样的神色,径直走到车子旁边,伸手打开车门坐进去。

季韩昕垂下眼眸,眸光透过车窗看着坐在车里开始补妆的女人,眼里目光一闪,他转过身,单手撑在车顶上,半弯着腰看着里面的女人:“已经够好看了,再画就跟吸血鬼没两样了!”

‘啪。’厉芙将粉饼盒子合拢,抬起头对上季韩昕嘲笑的眼睛,有些委屈的看着他:“你没看见我黑眼圈吗?昨晚上熬了一晚上才把最后一件礼服做好,困死我了!”

说着,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季韩昕这才发现,她眼睛附近的妆容很厚,看着她一脸的疲态,心生不忍:“要不在家休息吧,不去了!”

“那怎么行!”厉芙一听这话,立马就急了,黑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熊熊斗志:“我为了参加这次误会准备了许久,一定要去参加的!”

“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季韩昕瞪了她一眼,上车,启动车子朝舞会的方向走。

舞会举行颜家产下的一栋豪华花园别墅里,别墅周围鲜花遍野,百花齐放,甚是惊.艳,不知情的还以为误入花海。

很多提前来参加舞会的名媛千金已经安耐不住,三五成群,拿着手机四处拍照留恋。

别墅内厅相对较为安静,身着银色流苏礼服的汪茵曼仪态万千的走到宁凤澜的身旁,眼神迷恋的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姿。这个男人是她认识的男人中身材最好,长相出挑,堪为上品的男人。

同样,这个男人也是她认识的男人中最难搞定的人!

她喜欢这样有挑战性的猎物!越难得到,吃起来才越有滋味。

“凤澜哥,听说伯母去国外旅游了是吗?”汪茵曼关心的问道,那双勾人的眼睛闪烁着十万伏的电压,企图见他一举拿下。

“嗯。”宁凤澜应了一声,刚硬帅气的脸上出了冰冷再无别的表情,甚至不曾看汪茵曼一眼。

汪茵曼对自己的身材和长相是很有自信的,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似乎一点用都没有,她不甘心的咬了咬红.唇,再接再厉;“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呢?”

那天酒店的事情,让她成功的解决了厉芙这个最具威胁的情敌,但,这还远远不够,她要利用这件事情成功的成为宁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

让她没有料到的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闵还珠居然出了国,让她的计划一再搁置!

“她不会再回来了!”宁凤澜一句话打乱了汪茵曼的如意算盘。

“什么!”汪茵曼惊呼出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抬头撞如宁凤澜幽深不见底的眼眸中,冰冷瞬间在四周蔓延开来。

她慢半拍反应过来自己的表现的太激动,仓皇慌忙的解释道:“我,我的意思是,伯母不是去旅游吗?怎么会不回来呢?”

宁凤澜抿紧的两瓣嘴唇末梢微微上翘,冷意随即蔓延,没有温度的声音缓缓地从他的嘴里溢出来:“我在那边给她安排了住所。”

汪茵曼惊讶的张了张嘴唇,震撼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他居然为了破坏她的计划,将自己的亲生母亲送走!

“你打什么主意我一清二楚。”宁凤澜上前一步,高大的的身子在他的身上笼上一层黑色的影子:“我警告你,最好收敛一点,否则,我不会念及我们两家的多年的关系。”

汪茵曼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死死地咬着牙齿,不甘心的瞪着他。

宁凤澜没有理会她愤怒地眼神,抽身离开,这个女人心思太多,留着麻烦!是该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她弄走了。

“凤澜哥!”汪茵曼见他真的扔下自己走了,气不打一处来,生气的跺了跺脚。

他想跟她划清界限?想都不要想!这世上就没有她汪茵曼搞不定的男人。

宁凤澜从大厅出去,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心情突然舒畅了很多,要不是今天有一个重要的客户参加这次舞会,他是不会来这种地方凑热闹的。

更不想见到汪茵曼,一想到她对芙儿做的种种,他就恨不得掐死她!

但是,他不能!

他肩负着宁氏集团重担,要对底下的员工负责,目前他们跟汪家的生意往来牵扯太多,此时撕破脸皮,只会落地鱼死网破。

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找一个恰当的时机来处理这件事情。

有时,他很怀念当初当警察的日子,虽然累得要死要活,但是,绝不会像现在这么束手束脚!

“哇,是,是季韩昕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