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冷冷说到:“你想做鬼,寡人成全你。来人,将姜恒楚、鄂崇禹炮烙!”

殿前武士拖着姜恒楚、鄂崇禹走向殿外,老哥俩高声谩骂声震大殿。

“昏君,你不得好死!”

众臣浑身发凉,皆不敢言。微子启正要上前相劝,却被帝辛一道目光吓得后退数步。

“大王,臣,臣,臣国中有事还需回去处理,臣告退。”

“不准!传召各路诸侯到朝歌议事。慢,太师和不凡正在鏖战,他们就免了吧。西伯侯必须到!”

申公豹:“遵命!”

帝辛:“你们听着,寡人命冀州侯苏护出兵讨伐姜恒楚、鄂崇禹封国,如有不服,灭国!封太师闻仲东伯侯,苏护南伯侯。贵妃妲己德言工容皆属上乘,堪配母仪天下,封大商王后。若妲己所出之男为大商太子。众卿有何异议?”

众臣你看我我看你,殿外俩伯侯惨叫不绝,殿内帝辛虎视眈眈,少师大人昏迷不醒,此时谁还敢说个不字。

“臣等并无异议。”

帝辛满意的坐下说到:“众卿还有何事,速速奏来。”

众臣一个个把本已准备好的朝政捡那好听的,不太重要的事情说了出来,但凡感觉会触怒帝辛的全都不敢说了。但是,往往是这样的事情,却涉及到国朝的根本大事。

朝会散后,众臣纷纷离开王宫,一路上有几个人嬉皮笑脸的凑近苏护。

“恭喜南伯侯,祝南伯侯荣华富贵,长盛不衰呀。”

苏护低着头像被狼撵了一样逃跑了。这件事让朝歌城跟发生了地震一样,无形之中朝歌势力被来了一次大洗牌,上上下下明里暗里数不清的魑魅魍魉蹦了出来,到处套关系找门路,准备借此机会爬上权力的高峰。这件事情太大,人们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这里,谁也没注意,就在当天夜晚,被临时封禁在自己府上的费仲一家上下两百来口,一夜之间被人杀了精光。凶手有两个,一个是位骑着青鸾的女子,只用了一招就让费府血流成河。这女子走后,又来了一个女子,扬起一阵血雾之后,费仲一家满地都是干尸。

等第二天被人发现之后,大家都说这是遭了天谴。活该!

桥山江城,田翠、子媚抱着哪吒的灵位痛哭不止,娇娇不停地往身上披盔戴甲却被谢智拦住。姬昌老泪纵横,双手颤抖。伯邑考正在把点燃的香插进香炉里。留守的桥山众臣和岐周众臣站在姬昌和伯邑考身后,姜子牙念着祭表。此时,云中子的车队还在路上,但消息已经发回来了。田翠和子媚商议一番决定先不告诉江不凡。

子媚虽然痛恨但在事情没查明之前还不敢妄下定论,但她也把目标对准了妲己。因为她不相信帝辛会干这样的事情,费仲更是个胆小的势力小人,他之所以这样大胆定是有人撑腰,这个人除了妲己还能是谁呢。

田翠除了哭之外哪有半点主意,一切全听子媚的,倒是娇娇叫喊着要带着她的亲兵杀进朝歌亲手宰了妲己。当然,谢智是不会让她去的。

姬昌来到子媚面前说道:“大王召我进京,我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进京为好。”

子媚:“仲父去不得,去了怕是就回不来了。”

伯邑考说:“父亲,弟妹说得对。云中子国师已经传回消息,王后废了,太子废了,东伯侯和南伯侯被杀,四大伯侯中帝辛最忌惮的就是父亲,父亲此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姬昌:“这次回来,是凡儿用哪吒为质把我换回来的。如今凡儿正在开疆拓土,此时也是桥山和岐周最关键的时刻,此时不应因小失大。老夫进京,为你们挡住风雨,你们要好好跟着不凡打出一片天地。为父就算死在朝歌也会含笑九泉的。”

子媚:“仲父,您这样决定有没有告诉不凡?”

姬昌:“我若告诉不凡,你教不烦怎样决定?让我去还是不让我去?你是他的妻子难道你还不了解不凡的脾气吗?他把情谊看得最重,我们都是他的亲人,你让他放弃哪个?”

子媚泣不成声低头不语,姬昌扶起伯邑考为他擦去眼泪。

“老夫比帝辛强,因为老妇有几个好儿子,也有像亲儿子一样的江不凡。老夫还怕什么!你们放心,帝辛不敢杀我,不凡不会弃我。老夫觉得总有一天我们不用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总有一天桥山和岐周会腾飞于九霄云上。孩子们,你们好好干,我把桥山和岐周交给你们了。”

“父亲~~~”

“主公~~~”

姬昌笑曰:“起来起来,这是作甚,老夫又不是去送死。子牙兄,自即日起拜你为岐周国相,你和谢智大相要同气连枝,对内是百姓安居乐业,对外要齐心合力征伐不臣。我知道,将来反而一定会有作为的。记住,必要的时候将降表给凡儿,岐周全部归附桥山。你们放心,凡儿是断然不会让岐周断了传承的。”

姜子牙:“臣明白,臣谨记。”

三日后,姬昌只带一百侍卫前往朝歌,当他来到朝歌正门外的时候,只见道路两侧竖着两个巨大的木架,架子上各有一具烤焦的尸体,两具尸体只有头还算是能看清俩人面目。姬昌上前一看,痛哭失声。这两具尸体,一个是姜恒楚,一个是鄂崇禹。

姬昌翻身下马跪在路上:“姜兄,鄂贤弟,姬昌来迟了,来迟了呀~~~~”

姜恒楚和鄂崇禹被挂在这这么多天,没人敢前来祭拜,更没人敢为他俩收尸。如今姬昌一哭,引得路过的诸侯、官员心中酸楚,落下泪来,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拜祭。

此时,申公豹来到姬昌身边说到:“西伯侯来了,大王正在宫中等你。”

“大国师,请让本侯为两位故友收尸。”

“西伯侯,这俩人可是刺王杀驾的罪人啊。”

“罪再大也是一死而已,作为老朋友本侯怎能忍心让两位故友暴尸荒野。这也有违大王仁道。”

“呵呵,随你吧。”

姬昌命人买来棺椁,又把自己的带的衣裳给老哥俩换上,装殓完毕之后,找了处向阳之地将两位老友埋葬,并树碑为记。

申公豹笑道:“这俩逆贼有西伯侯操持后事,但不知有朝一日谁为西伯侯操持后事。”

姬昌答道:“本侯有儿子,还有一个比亲儿子还亲的江不凡,所以本侯后事就不劳大国师过问了。”

申公豹自讨没趣,讪讪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姬昌上马进城,来到王姬府前前勒住马缰。

“有劳大国师稍候,本后换身衣裳再去面君。”

“西伯侯请便。”

姬昌进了府内,只见丫环仆人各司其职,府内井然有序。姬昌点头赞好,却突然发现不屈站在自己眼前。

“不屈,你没有回桥山?”

“主上早有安排,侯爷可从地道遁走。您放心,院中都是自己人,您一走大家都会安全脱离此地。主上说了,一处宅院算不得什么,什么也比不了一家人在一起好。侯爷快走吧,我马上布置,那个大国师敢进来,就别想活着出去。”

姬昌笑了,可眼里却满是泪水。

“告诉不凡,凡事要看长远,暂时的分离是为了将来永不分离。本侯还是要进宫的。”

不屈:“侯爷,国师走的时候留下锦囊给我,要我依计行事。既然侯爷选择这样,那么不屈就按照另一计安排。侯爷放心,有不屈在您不会出事的。”

姬昌哈哈大笑,大步走进内室在丫鬟的服侍下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当他容光焕发的出现在府门的时候,倒把申公豹吓了一跳。

“呵呵,西伯侯真是精神啊。”

“哈哈哈,到家了嘛,怎能不高兴呢。大国师,我们走吧。”

来到王宫,姬昌昂首挺胸走进大殿,众臣一见不禁被姬昌气度折服,同时心中也是暗自惋惜。要说这四大伯侯之中,也就姬昌人缘最好,始终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形象。待人和蔼,出手也大方。所以朝中百官大多和他亲近,如今一见西伯侯只身入虎穴,心中难免会惋惜。

帝辛看着姬昌心中暗自点头:“嗯,还敢来,说明心里没鬼。也是,有不凡镇着有鬼也没用。”

想到这里帝辛心中踏实了不少,脸上居然露出笑容。

“西伯侯,一路鞍马劳顿,快快请坐。”

“谢大王。”

“怎么样,不凡在西北还好吧?”

“江侯还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只是西北地域广袤诸侯林立,更有那之前不曾归附的部落,江侯之意借此机会一概扫平免得再生事端。”

“哈哈哈哈,好,好个一概扫平。不凡就是不凡,寡人有不凡何愁天下不定。”

“臣恭喜大王。”

“哈哈哈,西伯侯也是劳苦功高。以寡人之见,西伯侯年纪大了,不如就在京城修养。西北的事就交给不凡他们,也省得你这么大年纪还要经受征战之苦。”

“多谢大王挂怀,臣愿听大王安排。”

帝辛的性子就是个针锋相对的,你越跟他对着干,他就越来精神。可是姬昌从容应对,态度恭敬,言语之间全是好好好是是是,这倒叫帝辛不知道咋办才好了。

“这个,西伯侯,哪吒的事情桥山有何反应?”

“王姬心痛欲绝,痛骂苏王后,臣也不好多说什么。江侯还不知道此事。”

“哦,那便好。这件事和妲己没关系,全是该死的费仲、姜恒楚、鄂崇禹还有那个贱人干的。”

“大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众臣一听立马心提到嗓子眼儿。众臣无不在心中祈祷:“西伯侯,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刚消停两天,千万不敢再惹出事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