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此话一出口,江不凡双眼眯了一下,险些就要从手轮里抽出长剑砍下申公豹的脑袋,给他扳扳正。然而九衣却碰了他一下,不凡会意,按下杀人之心。此时堂内鸦雀无声,姬昌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担忧的看着不凡,在不凡送给姬昌一个放心的眼神之后,姬昌这才定下心来。
不凡嘿嘿一笑说:“先生,话不能乱说,要有真凭实据。”
申公豹:“只要江侯带我去见大王,一切自然就会明了。”
“真有把握?你可不要危言耸听,别到头来官没做上反倒送了性命,还会连累本侯。”
“江侯大可放心,在下此时不说只为保密,但我可以告诉江侯,那位国侯明明白白的把反诗刻在了石头上,而且只有我知道那块石头在哪。”
不凡一听此话就把心放回肚子里面,他虽然不精通这段历史,但也知道是谁在此期间写了一首反诗。想反的不吭不哈,不想反的却蹦到前面来成了挡箭牌,不凡暗叹姬昌运气够好,连这种事都有人替他挡灾。
不凡既然知道大周早晚要取代殷商,也知道这申公豹是个什么货色,顺水推舟的事情干嘛不做。不凡笑笑说:“请先生暂时屈尊住在我府上,本侯定当举荐先生。先生他日得意之时不要忘记本侯。”
申公豹:“将候大恩,申公豹必将厚报!”
“好,饮酒!”
酒宴散尽,不凡百般叮嘱姬昌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后,派人送走姬昌回营。当不凡回到内宅之后,却见子媚正在等他。
“王姬有何见教?”
“江侯为何不把申公豹送到明镜司去?”
“明镜司,那是干什么的,我不知道哇。”
子媚沉默了,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哀怨的盯着不凡,好似在说:“你这国侯当的实在糊涂。”
不凡受不了这眼神,赶紧施礼道:“请王姬教我。”
明镜司是商王组建的一支神秘组织,只归商王一人直辖,其职责类似于现代的国家安全局和监察局的综合体,说白了就是监察百官和各路诸侯,收集民情为商王提供信息,必要时也可采取暴力手段除掉一些商王看着不顺眼的人。
经过子媚一解释,不凡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大商版的东厂嘛。不过,不凡可不打算把申公豹交给明镜司,这种施恩于人的机会还是留给自己比较好。尤其是对申公豹这种眼里只有荣华富贵的人,那就更有必要对他有恩了,这样才便于不凡统筹安排。说实话,江不凡很不想搀和造反的事,他还想着早日收服玄铁进入轩辕陵弄清一切,然后和九衣双宿双飞呢。
不凡觉得谁当大王跟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当然,大周必定会取代殷商,到那时凭自己和姬发的关系,还有娇娇的帮衬,封个王绰绰有余。到时候就和九衣做一对逍遥自在的神仙眷侣,游遍名山大川,把奇珍异宝全都弄回家里多好。
兴许到时候还能飞到天上跟玉皇大帝下盘棋,找王母要几个蟠桃吃。缠着太上老君弄他一葫芦金丹,再和三清四帝喝喝茶吹吹牛,这日子简直是没谁了。最多也就是帮着姬发打几仗而已,这个事情很好办,一支妖族大军绝对横扫天下。
“江侯,你在想什么呢?”
子媚的小手在不凡眼前直晃,江不凡这才从丫丫中清醒过来。
“呵呵,没想什么,就是觉得那个申公豹一定会得到重用,到时候他会感激我的。所以,我还是亲自把他举荐给大王为好。”
子媚:“你觉得合适就好,不过你身边也有明镜司的人。”
“知道,那些下人嘛。”
“不凡,我说的身边人是指一直跟着你的人。”
“丽姬?”
子媚点了点头,江不凡心中关于丽姬身份的谜团瞬间解开。这丽姬竟然是帝辛的人,看来崇侯虎也不知情,很有可能丽姬是帝辛派去监视崇侯虎的,而崇侯虎却把丽姬当成是自己的心腹来用,帝辛果然心机深沉。
鹿台,正在干活的俘虏和奴隶们已经被集中看管起来,帝辛领着闻太师、比干、费仲、崇侯虎、江不凡还有申公豹来到一座土堆前面。
申公豹:“大王,那块石头就在这里。”
帝辛:“挖。”
申公豹:“大王不必费事,看我的。”
申公豹随手一挥,那土堆被整个移开,一块巨石露了出来,上面刻着的“冀州苏护,永不朝商”历历在目。闻仲和比干面沉似水,崇侯虎嘴角含着冷笑,江不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费仲则是盯着帝辛的表情,揣摩着帝辛的心思。按理说帝辛应该大怒,并立即发兵征讨。可是帝辛的脸上一片风轻云淡,让人实在捉摸不透。
帝辛:“申公豹,你看寡人的这片淇园如何?”
“回大王,绝对是聚福纳祥的宝地,如果在这里建一高台,可保大商万世永昌。”
“很好,寡人封你为大国师,命你和大司徒费仲去一趟冀州,看看寡人的美人病好了没有。还有,替寡人问问苏护,寡人建鹿台,他能出多少人,多少钱粮。”
申公豹:“谢大王!”
费仲:“臣遵命。”
帝辛:“大国师,把这块石头先埋上,寡人需要他出现的时候,你再让它出现在寡人指定的地方。”
“臣遵命。”
帝辛:“不凡啊,你看这姜尚跑了,你猜他为何要跑?”
江不凡还没说话,申公豹却抢着说道:“大王,那姜子牙在就心怀叵测,臣来时碰见了他,他居然说大商气数已尽,实乃大逆不道。要不是他使出阴招伤了我,我定将他的人头献给大王。”
帝辛:“嗯,姜尚没什么大不了的,跑就跑了吧,换个人就是了。虎子,鹿台交给你了,不仅要建的好还要建的快。”
崇侯虎:“臣遵命。大王,就是人少哇。”
不凡:“大王,把我手里的俘虏都调给崇侯吧。”
帝辛:“那你怎么筑路?这路可不能耽搁。”
不凡:“臣发动桥山和岐周百姓筑路,实在不行再跟东伯侯和南伯侯借点人,也差不多够用了。”
帝辛:“不用借了,你直接去找东伯侯和南伯侯,你要多少就跟他们说。”
“臣遵命。”
帝辛拍着江不凡的肩膀说:“还是你能替寡人着想,大商万世永昌才是重中之重。不凡,谢啦。”
“大王客气了,只要大王别忘了和臣的约定,臣自己出钱筑路都行。”
“哈哈哈,不凡所求,寡人无所不准!”
这句话让申公豹不得不对江不凡另眼相看,申公豹心中暗道:“江不凡果然倍受大王宠信,今后还需跟他拉好关系,姜子牙投奔西岐之事还是先别告诉大王了。”
三日后,帝辛在王宫召见各路诸侯,下令各路诸侯立即回去组织人力,前往朝歌修筑鹿台。并当众规定了各路诸侯应派遣的人数,并明确告知各路诸侯,这些劳力必须自带粮草。同时要求各路诸侯搜寻奇珍异宝送往朝歌以充实鹿台,鹿台还没开始修建,帝辛已经做好了把鹿台变成一座宝库的打算。
江不凡当场献出了帝辛划给他筑路的战俘和奴隶,姬昌、姜恒楚和鄂崇禹也献出了一部分战俘,顶替了应征调的平民的人数。为此帝辛当场褒奖了三位伯侯,并免去了三家修筑鹿台的任务,这也让这三家的治下百姓免受苦役折磨。
同日,大国师申公豹,大司徒费仲率使节前往冀州,这也算是先礼后兵了。
冀州侯府内宅,苏妲己房间。朝廷派来的医官恭敬地站在妲己面前说道:“大巫,朝廷派了大国师和大司徒来冀州,来者不善啊。”
这位医官已经被妲己控制住了,成了一个傀儡。
苏妲己:“大国师是谁?”
“申公豹。”
妲己手一挥光球出现,申公豹的样子出现在妲己面前。
“呵呵,此人到是与我有缘,可以当个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