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江不凡和帝辛仔仔细细的跟闻太师解释了足球的比赛规则,闻太师也从这项运动中看出了门道。但闻太师还是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帝辛和不凡为了让耳根子清静些,也就只好不再参加比赛。不过,帝辛显然是非常喜欢这种运动,一边走一边兴奋的和不凡交流着体会,嚷嚷着要让各路诸侯都组建一支球队,到时候在朝歌举行一场大赛。

闻太师听罢提出每年举办一次的建议,不凡知道闻太师对比赛并不多么关注,他是想借此机会加强朝廷和各路诸侯的联系。要知道朝廷举办这样的赛事各路诸侯是必须参加的,来了就不能空着手,这等于是以比赛的名义,规定了各路诸侯朝贡的时间。而这么做也不至于让各路诸侯感到朝廷是在催要岁贡,这无论是对朝廷还是对各路诸侯都是很有面子的事情,三人说笑之间就把这个规矩订了下来。

当三人来到王帐的时候,却见一老一少两位身穿精致铠甲的男子等在帐外,从面相上一看就知道这是父子俩。帝辛凑近不凡小声说到:“知道这俩是谁吗?”

不凡摇摇头,他只看那个小伙眼熟,但是没深交过。

“冀州侯苏护和他儿子苏全忠。要说这爷俩也算是世代忠良了,可是那苏护的脾气实在是太臭,寡人不大喜欢。这次出兵只带了不到一千人马,说是冀州遭了灾出不了那么多兵,打起仗来也是避重就轻。你猜他俩来干什么?”

“一定是自请到东夷去支援飞廉将军。”

帝辛呵呵一笑没有继续说,苏护父子一见帝辛过来连忙上前施礼。

“臣冀州侯苏护拜见大王。”

“免,苏爱卿找寡人何事?”

“大王,臣马上就要到冀州了,臣想请大王拨些粮草物资给臣。冀州遭遇水灾,百姓无粮。所以臣才没带那么多军队跟随大王远征东夷,实在是因为府库空虚所致。昨天接到冀州来信,说是百姓已到了以草为食,几无种粮的地步。臣厚颜恳请大王支援冀州一些粮草也好让百姓度过春荒,大王恩德冀州百姓永记在心,臣必将对大王忠心不二。”

帝辛:“进帐说话吧。”

说完之后帝辛背着手走进王帐,闻太师随后。不凡正要谦让不想苏护后退一步恭敬的说:“江伯侯先请。”

“哎呀,苏侯客气了,请。”

苏护的年纪和姬昌差不多,江不凡怎么好意思在他面前狂傲,再说那苏全忠也是和不凡见过几次的,虽谈不上关系多密切,但也是个有趣的人,该有的礼节还是应当有的。

不凡拉着苏护并肩走进王帐,只见帝辛已经到内帐去换衣服了,只剩闻太师正襟危坐看着苏护父子。苏护急忙上前小声说到:“恳请太师美言几句。”

“冀州灾情老夫已经知晓,正考虑给予冀州支援,苏侯不要着急。不过这次你做事实在是让大王不很满意,一会和大王谈及此事一定要注意说话的分寸,否则老夫也没法帮你。”

“是是是,多谢太师提醒。”

闻太师说话之间把头向着江不凡的方向偏了偏,苏护立即明白这是啥意思。实际上他早已打听好今天江不凡陪着帝辛,所以他才敢趁这个时候来找帝辛。因为那几路前往东夷的诸侯都是这么做的,都是在江不凡在场的情况下来找大王的,也都算是得偿所愿。这就使得各路诸侯都明白,要想在大王面前平安无事,最好是等江侯在场的时候。

苏护回头看了一眼苏全忠,苏全忠会意的一点头,用肩膀碰了碰拿着一卷竹简,看着蔓延甲骨文在拧眉立目的江不凡。

“江侯,兄弟发现一个很好的猎场,那里野兽颇多,我应把那里圈了起来,就等着江侯大驾光临。”

“哦?好好,等会说完正事我们一起去。”

“江侯,还请帮帮冀州。”

“好说好说。”

商甲:“大王驾到~~~~”

众人连忙站起施礼:“恭迎大王。”

帝辛挥挥手说:“做吧坐吧。咦?不凡还没换衣服,商甲,请江侯到内帐更衣。”

商甲笑眯眯的弯腰伸手说:“江侯请随老奴来。”

不凡:“多谢大王,臣去去便回。”

帝辛:“好好洗洗,着什么急?”

“大王,方才全忠说已经圈起一块好猎场,臣着急呀。”

帝辛一听面脸兴奋的问苏全忠:“苏全忠,此事当真?”

“回大王,当真。”

帝辛:“哈哈哈,好,有事快说,说完了寡人和你们一道去。”

听了这话苏护脸上表情一松,闻太师微微一点头。苏护连忙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帝辛低头沉思片刻说到:“苏护,此次远征东夷虽然大胜,但东夷余孽犹在,前方大军急需军资支援,寡人想支援你但却是有心无力呀。”

“啊?”

苏护失望的看着帝辛,心中暗道不是说江侯在,事好办吗,怎么到了我这就不行了呢?苏全忠焦急的看着父亲,来之前他就一直建议苏护主动请缨支援东夷商军,哪怕是少派些人去装装样子,先把粮草弄到手最重要。可是苏护有点一根筋,不打算采取这种欺上瞒下的手段,这叫苏全忠担忧不已,又不能开口相劝。知父莫若子,苏全忠知道父亲的脾气,生怕他一时着急不管不顾,忤逆了帝辛,那样的话不仅粮草要不到,也会给爷俩惹来祸患。好在此时闻太师说话了。

“大王,前方将士的军资不能短缺,但是冀州百姓也需要救济。不如老臣让各路诸侯匀出一些粮草给冀州吧。”

帝辛:“这个可以,不如我们叫上各位诸侯去行猎,寡人到时候跟他们说这件事。苏护,你觉得如何?”

苏护正要反对,却见闻太师向他微微摇头,那意思不要顶撞大王。苏护心中有气,他来之前已经问过了,从朝歌来的粮草军资源源不断的运往东夷,只要留下一路粮草就可以暂缓冀州危机,也只需帝辛一个命令。而帝辛没有答应这说明帝辛对苏护很不满意,苏护心中委屈,愤懑。要知道和诸侯借粮可不是那么好借的,人家提出的条件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苏护真的很想跳起来说:“老子不要了!”

就在这时,江不凡神清气爽的从内帐走了出来。

“大王,不如把冀州交给我吧,他们没粮,我缺人。修路需要人啊,那些俘虏奴隶我还得派兵看着,冀州百姓却不一样,凭力气换粮食,他们肯定愿意。”

此话一出,帝辛露出笑容,闻太师连连点头,就连苏护也双眼发亮。他同样是帮忙,一种是对方开出条件苏护等这被宰,一种是互惠互利地位平等,这年月老百姓最不缺的就是力气,干点活不算啥,凭力气吃饭更是没啥可丢人的,苏护第一时间就在心里答应了江不凡的意见。

而帝辛打心眼里不但算支援冀州,倒不是他小气,实在是前方消耗很大。这年月交通运输很原始,运粮的本身也要消耗粮食,十车粮食运到地方能剩一半就不错了。冀州灾民是个无底洞,谁知道需要多少才能填满呢。再说苏护也不是个会来事的,帝辛当然不愿意了。但是现在不凡替他解了围,帝辛省了麻烦心里自然高兴。闻太师就更不用说了,他可是爱民如子的,不凡的建议一经提出,闻太师就同意了。

“大王,就按照江侯说的办吧。”

“好,不凡的提议很好,寡人准了。苏护,如果你冀州的百姓实在过不下去,寡人也准许他们迁往桥山,反正桥山人少地多,百姓到那里不愁没饭吃不愁没地种。”

苏护本来挺高兴的,可听了帝辛这句话心里是极端的不愿意。他心中暗想:“大王你啥意思呀,我也知道桥山人少地多,百姓富裕。你不说我的百姓都有不少去了桥山,你这样一说,冀州还不都成了白地了。难道你想夺了我的冀州侯不成?哼!”

这对君臣之间原本就有裂隙,如此一来裂隙就越来越多,越来越深。

事情办完,帝辛兴高采烈的派人通知各路诸侯去打猎。不凡亲自送苏护父子出王帐。苏护打心眼了感激不凡,边走边向不凡表示感谢。苏全忠更是和不凡称兄道弟亲热异常。来到王帐外,苏护拉住不凡的手说:“不知江侯可曾婚配?”

“呃,本侯已经有了心上之人。”

苏护:“没关系,江侯贵为列侯之尊,发妻之位老夫不敢奢望。老夫家有一女,名曰妲己,小女品貌端庄,知书达理,愿许配给江侯为平妻。不知江侯愿否?”

江不凡连连摆手,他心中暗道:“难怪听了苏护的名字觉得这么熟悉,原来他是苏妲己他爹。这老婆谁敢要哇,还是给帝辛留着吧。”

苏护一见哈哈一笑说到:“江侯年少有为,但这男女之事也该速速定下。听闻江侯只有义妹,人丁可算稀薄,多娶几个也好似应该。不要不好意思。”

“苏侯,不是本侯不好意思,而是这个,感情的事不可强求。本侯连令嫒的面都没见过,怎可定下婚姻之事?”

苏全忠一把搂住不凡肩膀说道:“不凡,我家妹妹绝对是倾国倾城,你一件就会喜欢,你这妹夫是跑不掉的。”

不凡心说:“这咋还跟年糕似的粘上就弄不掉了呢?你家妹妹长啥样我也不敢要哇。”

不凡不好直说只得以需向母亲请示为由推脱,这话苏护也很理解,儿女婚事父母做主,这是必须的。苏护父子千叮咛万嘱咐,还说要把苏妲己的画像送来,不凡含糊着敷衍过去。

王帐之内,帝辛回头问闻太师:“太师,那个苏妲己真的很美嘛?”

闻太师摇着头说:“老臣不曾见过。大王,我大商正是开疆拓土之时,大王身兼重任,不可沉湎于女色。”

帝辛脸上一垮,应付到:“寡人明白,多谢太师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