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一种虚无缥缈却又真实存在的东西。万物皆有势,如同水与火,若是一滴水,一星火自然没什么可怕的,人挥手便可灭之。
但若是洪水决堤,燎原烈火呢?
那么一个人在这种世间最无情的东西面前又有多么渺小呢,这些平日里看似被人类掌控的东西此时却是如此的恐怖,即使是修炼者也是丝毫不好触犯他们的威严。
这便是势,若成势,则威力倍增。
若成大势,威力不可预估!
这便是势,同样一把剑,在普通修者手中就是一把废铁,即使有着绝世剑法在手中,也不过是花架子,华丽有余,威力却是不尽人意。但是放到一个同阶的剑修手中,那么就会绽放出真正的绝世凶芒。
因为,剑修无一例外的掌握着属于自己的剑势,无论大小,有一点,便是质的飞跃,同一剑招,威力相差在几倍之间,这也是为何剑修有底气喊出同阶无敌的原因。
狂则狂矣,因为他们有狂的底气,剑修手下不知沾染了多少不知天高地厚之人的鲜血,这份威名用鲜血堆砌,这总白骨铸就的王座从来都只属于剑修!
这也是为何之前林凡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领悟万世青莲诀奥秘的原因,领悟不了剑势,何谈修剑!
可以这么说,如果林凡一直无法领悟剑势,那么万世青莲诀在他脑海中就是一本废诀,哪怕曾经在剑帝手中威名镇四方。
“婉清,与为师一起回内门吗?”既然徒弟已经收下了,剑疯子在外门也没什么事情干,当下便决定要返回内门,毕竟还有一大摊子烂事等着自己呢。
“师傅先回吧,婉清想在外门逛一逛,也和小师弟沟通一下感情。”木婉清撒娇似的和剑疯子说道,倒是不着急回去,想在外门多逗留一会,想是因为平日里修炼太过烦躁,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她更愿意多转一转。
“也好。”剑疯子说罢便飞也似的离开了紫薇星峰,消失在东方主峰的密林之中,高深的身法让你捉摸不透。
“行了,大家收拾收拾散了吧。天魂大典就此结束了吧。”外门长老也是懒得招呼众人,直接摆了摆手便结束了“庄重”的天魂大典。
他妈的都被人打到山头了,还有什么办下去的意思,赶紧打完赶紧收拾才是正事儿。反正排场有了,大典也办了,上头爱咋办咋办吧,他妈的一个个老头子坐在内门闲的没事干,把老子自己扔到这鸟不拉屎的外门搞什么压迫实验。
起初说的倒好听,逼出那些凶狠的独狼,现在呢,看看外门乌烟瘴气的样子,和一窝废物有什么区别。唯一的不同点就是,在一群羊中挑出了几条狗,对着自己人耍耍狠还行,一到外边,就只会夹着尾巴到处瞎跑。
都不知道上头到底还能不能看见外门了,几年了一点苗头都没有,难道泱泱十六峰真的就这样废了吗?恐怕自己一伙兄弟下了地狱也没脸面见列祖列宗啊……
“唉,今年又是这样,天魂大典还哪有我们这些普通弟子出头的机会啊?”
“天魂宗外门,已经被抛弃了啊!”
……
一个又一个摇着脑袋走出了紫薇星峰。想当年,他们也是怀揣着一腔热血来到天魂宗外门,想在这里干出一番名堂的。可惜,这外门恶霸横行,实力低微的他们也只能逆来顺受,这么多年下来,竟是蹉跎了无数岁月,只能空空叹息世道不公,天公不作美!
“师姐,我能不能用这个换你手中的那个簪子啊?”林凡可没空聆听众生疾苦,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与他们同期进来的弟子晋升内门的大有人在,他们被剩下只能说明他们的无能,他们的软弱。修行本就是逆天取道,如果连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护不住,更何谈和天争,和地斗,一切都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林凡早就注意到木婉清有意无意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四级元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来是要这颗元丹有什么用处。人家姑娘不好意思开口。自己一个大男人也不能总端着啊。
林凡轻轻的笑着,看着这个当年救下自己的女子,心中仍然存有着一丝梦幻,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她还是一样,如同九天之上的仙子,有着无与伦比的仙气,让人不自主的被她吸引。
“可以吗?”木婉清看着面前微笑的林凡,漂亮的眸子中有着点点感激。她修行的功法最近陷入了瓶颈,倒是真的需要林凡手中这颗元丹助她一臂之力,不然下次突破契机的出现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呢。
“有什么可不可以的,本就是同门,还有谁吃亏,谁不吃亏的说法不成?”一直指挥着退场秩序的外门长老看着木婉清迟疑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开口,到底是小女儿家家,还是不够洒脱啊。
“呼……”木婉清长长出了一口气,有点小埋怨的看着外门长老。“那行吧,那这颗三级元丹也一并给了你,师姐还没给你什么东西,倒先拿起师弟的好处了,这说不过去。”木婉清也不再推脱,用手中的东西与林凡交换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收在了自己的储物袋中,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哼,死林凡!”不待林凡再开口,后面的娇嫩喊声已经是传了过来,林凡心中大叫不好,慌忙之中不待有别的反应已经是感觉一只俏手已经紧紧的揪在了自己耳朵之上。
“哎呦!雪儿……”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饶是林凡也是不经意间痛的吃紧,喊了出来,这妮子,真是一点都不留情。
“呵呵……”木婉清看见林凡的可怜模样,不禁隔着面纱捂着嘴轻轻笑了起来,看林凡台上那睥睨天下的雄姿,倒真是看不出也会被一个人降服的如此服服帖帖呢。
“哎呦,老头子不能看,看了长针眼哪。”外门长老看见人家小两口打情骂俏,也不在这碍眼,直接说了一句,便逃也似的跑了,哪里还有一宗长老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