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战!”外门长老看着林凡的目光之中爆出无数赞赏之意,情况已经了然,他们逼迫的人正是面前的瘦削青年。他明明可以避之不战,饶是对
方口若悬河,也说不破大天,不战就是不战,没有任何人可以逼迫他。虽然羞辱,但却保存了一条性命,也是不可厚非的选择。
可是,他毅然决然,不,云淡风轻的站了起来,自己请求出战。这与被羞辱一番再恼羞成怒出战有着本质的区别,同样是出战,一个是傲骨铮铮,一个是被逼无奈,怎可同日而语!
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可不是任何一个人都有的,这种面对危难仍能云淡风轻的轻狂更不是一个普通人所能拥有的。
这种人,是天生的战士!
这种人,就该战斗!
……
“上台,签生死状,擂台比武,拳脚无眼,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外门长老眼中闪过一丝冷冽,挥舞的长袖激起阵阵狂风,铿锵话语已是将众人推上了生死的台面上。
“哈哈,既然你有兴趣,那咱们就来上一场!”白老头站起来张狂大笑,丝毫没有询问后面弟子的意见,一人便是答应了生死决斗,强势之风尽显。
外门长老冷眼扫过那些站起来请战的青年,嘴角扬起了诡异的弧度,作威作福多年,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少能耐,过不了这关,便为了你们荼毒的外门殉葬吧!
“长老,我感觉这约战……”那名叫萧亦寒的俊郎青年面色一紧,便要出口阻拦。搞什么鬼,王胖子明明说的只要挫一下对面威风就行了,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生死约战,这不是坑人吗?
“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废物是不是白吃了这么多年的干饭!”不等萧亦寒开口,林凡已经是悠悠开口,话语之中浓浓的嘲讽意味丝毫不加以掩饰。
“你……我只是觉得这样比有点草率罢了!”萧亦寒面色变了又变,一张脸在众人面前被噎的红里透紫,如同一把老茄子。被一个无名小辈骂的狗血淋头,就是素养再好也忍不住的。
“草率?两大宗门生死约战,你告诉我草率?你是在质疑本宗的权威,还是在质疑剑门的声望?”林凡嘴角噙起一丝莫名的微笑,步步紧逼,不给萧亦寒翻身的机会。
“胡说,我天魂宗与剑门皆是黑山帝国的翘楚存在,我怎么敢质疑,你不要血口喷人!”萧亦寒面色越来越难看,额头已经是有不少细毛汗冒了出来。这林凡看似人畜无害,实则咄咄逼人,两张嘴皮一翻,竟是给自己扣上了这么大的帽子,这要是坐实了,自己定是死的不能再死。
转眼看向自己的同伴,一个个混蛋竟然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操蛋德行,丝毫没有要为自己解围的意思,这他妈的不是要坑死老子吗?
能达到各星峰翘楚的那一个不是人精,现在帮萧亦寒无异于引火上身,与其两个人都烧死,不如你一个人壮烈,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个道理永远成立!
“不是吗?那你口中的轻率究竟是何意?是在说本门长老做事轻浮吗?还是说剑门的白长老做事不过脑子!”林凡怎么可能放过他,口气之中凛冽不已,不给萧亦寒一点机会,就是要将他推入深渊。
林凡知道,那货只不过是想让长老修改一下规则,真的进行生死战,变数太多,要是自己在擂台之上出点儿意外,这世上哪里有后悔药可以买,死就是唯一的下场!
“我没有,我……我只是想提醒一下长老,要把手续做齐全,别出了什么岔子!”萧亦寒脸冰冷一片,竟是被这利嘴小子逼到骑虎难下的境地,不得不改变自己的初衷。萧亦寒心中已经是将林凡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把林凡砍成肉酱。
“还是师兄想的周到,师弟佩服。”林凡皮笑面不笑的向萧亦寒抱拳,表达自己的敬仰之意。“那么想来对面的师兄也定当同仇敌忾一起守护宗门威严吧?”
“你……当然,我们怎么能在如此大事面前做缩头乌龟,为了宗门,我们什么事也可以做!”为首的王霸是一个粗犷的大汉,络腮胡子根根直立,此刻气的满脸横肉一阵阵的哆嗦,义正言辞的说出他万般不愿说的话。
王霸心中一阵苦涩,刚刚还在心里笑别人呢,如今被人挤兑的下不了台,纵使是万般不愿意,也得硬着头皮闯上去。现在出尔反尔取消出战,可就等于同时招惹了两位权势滔天的长老,就是自己长了十八双翅膀,也飞不出这天魂宗啊。
“师兄们果然个个侠骨丹心,师弟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是师弟误会了。那师弟就仰仗各位师兄的鼻息了,想来对付剑门的一干不成器弟子,以师兄们的神威,定然是三拳两脚便将他们全部打趴下,师弟就在一旁为师兄们掠阵吧。”林凡一副自行惭愧的样子,仿佛是被面前这些人的大义所倾倒,惭愧的不得了了。
“行了,商量好了没,老子在这等半天了,要打就打,天魂宗的人都这么磨叽吗,难道要老夫等你们到明年??”白老头不耐烦的叫喊起来,十张生死状已经是整整齐齐的待在白老头手里了,就等天魂宗的众弟子了。
“上台!”外门长老牙齿咬的嘎嘣响,这个老不死的,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么多年了,自己竟然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每次都被他吃的死死的,真是老夫的煞星!
众人见平日里颇好说话的外门长老此刻气的脸直哆嗦,显然是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再也不敢耽误,一个一个麻溜的走向擂台。
“来,来,师兄这边请。”
“师兄,这边这边。”
“师兄,这边近,这边近!”
……
七杀星峰的座位离长老最是近,林凡竟然没有第一个下去,反而笑呵呵的欢迎着过往的师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