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是吃屎长大的吗?”林凡盯着那个黝黑汉子,淡淡的说着。
“怎么?你有什么意见吗,小白脸!”黝黑汉子看见出头的是林凡,变本加厉的嘲讽起来,在汉子看来,浑身没有三两肉的林凡都禁不住自己一扒拉。
“嗷……”周围的哄笑声更甚,丝毫没有因为林凡的出来而停止,都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糙汉子,哪里会顾及别人的感受。
“呵呵……”林凡慢慢走到王雪身前,擦干她眼角的泪水,轻轻抚摸着王雪的秀发。
“傻瓜,给我一点时间,我让这些聒噪的臭虫们闭嘴。”林凡凑到王雪耳边,轻轻的说着,满满的柔情仿佛要将王雪融化在这温柔中。
“别。”王雪抓住林凡的胳膊,轻轻的摇着头,她知道此刻看似平静的林凡已经生气了,这个男人就像一座火山,平常可以玩世不恭,但越是接近爆发,就越是平静,这种平静,让人恐怖。
“没有任何人可以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欺负你,哪怕面对的是全天下!”林凡轻轻笑了起来,轻轻攥住了王雪冰凉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颊上,宠溺的看着王雪。
对于王雪,林凡与她相处的时间越长,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就越重,而且,伴之而来的还有深深的亏欠感。
明明记忆中没有一点关于她的痕迹,但这种感觉就是这么自然而然。所以,林凡看不得她受一点委屈,哪怕面对的是全天下,林凡都要自己为她扛起来,哪怕被压的粉身碎骨!
或许,自己从一开始就爱上了这个有点倔强的可爱姑娘了吧,林凡心中不无甜蜜的想着。
“真是不知羞耻,就在大庭广众之前,打情骂俏,你们还知不知道不要脸这三个字怎么写?”黝黑男子两只胳膊抱在一起,若无其事的看着两人,尖锐的讽刺开口。
“等着我。”林凡捏了捏王雪光滑的脸蛋,慢慢转过身去,转身的瞬间,如海洋的温柔消失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无穷无尽的冷意。
“呦呦,还生气了,咱们江湖儿女,还不是说丢就丢了,要是没钱的话。哥哥送你几个,去醉仙楼快活快活,就像这样的货色,还不是片刻之间忘得干干净净?”黝黑男子丝毫不顾及林凡眼中愈来愈重的杀意,依然兴高采烈的用手指点着王雪。
“锵!”
清脆剑吟响起,一道快如闪电的寒芒划过空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啊!”正当众人疑惑之时,本来趾高气扬的黝黑男子忽然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凄惨至极的叫声瞬间传遍了整个苍穹,让听到的人无不毛骨悚然。
众人定睛看去,只见黝黑男子的臂膀齐齐的被削了下去,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森白的骨头棒子就这样裸露在外,落地不久的胳膊仍然在鲜血之中不停地抽搐着。
旁边尖耳猴腮的男子被喷了满满一身鲜血,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去,但是他却被这恐怖场面吓得动也不动,双目无神,呆呆的站在那里。
旁边瞬间变的寂静无声,他们没想到林凡竟然真的敢在这里动手,而且一动手就是如此血腥的雷霆手段,让他们恐怖的是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看清林凡是怎样出的剑,如果刚才那一剑是对着自己斩过来的,估计自己的下场也和黝黑男子差不了多少,甚至更惨!
“咕咚!”一声低微的咽唾沫的声音打破了这寂静。仿佛是一个恍惚,所有人一瞬间回过了神,看向林凡的眼神中在没有蔑视与玩味,只剩下了恐惧。
黝黑男子仍然在地上嘶吼着,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他无法控制他自己,他只能通过近乎疯狂的吼叫来释放哪怕一点点痛苦。
“怎么了,刚才那个高高在上的你去哪了?你这样爬在地上翻滚,我丝毫看不出你可以凌驾于别人之上的资本在哪里啊。”林凡一步步的向前走着,手中乌黑的青莲剑不断滴着属于黝黑男子的鲜血。风轻云淡的声音落在每个人心头都犹如一柄重锤,让他们再也无法维持内心的平静。
“怎么,你的优越感都去哪了,你那上下嘴皮一碰,就将一个女孩推入万丈深渊的优越感都去哪了?”
“我看到你的血也是红的,我砍你一刀,你也会痛不是吗,直到现在,我看不到你任何可以骄傲的资本啊,难道还藏在你身体的其他部分吗,那我可得好好找找了,我可是对你们这种自命不凡,用鼻孔看人的人很感兴趣,说不定研究通透了,以后也能和你们一样呢。”
黝黑男子看着一步一步走来的林凡,恐惧已经完全占据了他的内心,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招惹到的是一个绝世凶神,他的身体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恐惧,开始瑟瑟发抖,在他极度扩大的瞳孔之中,林凡瘦削的身影仿佛一个染血的修罗。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饶过我,饶过我啊……”黝黑男子用仅存的一个手支撑着向后退,难以平衡的他再次跌倒在血泊之中,直染的浑身殷红。
“在此之前,我们从来都不认识。你是好人,或者你是坏人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知道是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受人之托,为了钱财,为了前途,或者只是单纯的为了讨好那个站在台上的渣滓,当然这也和我没关系。重要的是你非要用一个女孩的全部来激怒我,你应该高兴的,因为你成功了。现在你告诉我你错了,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能让我放过你?”林凡慢慢的走着,慢慢的说着,冰冷的话语犹如一柄柄冰冷的刀子,插入了黝黑男子的心脏,越来越重的压迫让他连呼吸都感觉不顺畅。
“用你口中的金钱吗,或者用你口中那肮脏的地方?”
“只要你放过我,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什么都可以的,只要你放过我!”黝黑男子爬到了林凡脚边,颤抖着说着,语无伦次的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知道,他还想活下去,所有的一切,都显得不再重要。现在,最基本的活下去的权力竟然如此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