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看你,没有问你,我才没有担心你。
笑着看镜夜师兄离开的身影,悲伤汹涌而来。
陌然,你这又是何必,何必作践自己?
如风抱着文书进来:“主上,前面就要到平缓的地方了。等主上看完文书,差不多就要到嵩阳真人说的地点了。”
“如风,铜雀山庄撤离了有多少人?”
如风抱手:“铜雀山庄大概有三百人左右,武林门派杂乱,一时间撤退的也仓促,不能计数各个门派的人数,加起来大概有八百人左右。”
“我和镜夜的暗卫加起来有多少人?”
如风说道:“主上的属下本来有一百二十余人,只是已经殁了二十余人,现在有一百零八人。至于镜夜公子,属下不知道实数,约摸二百五十人左右。陌然公子......”
心水打断:“好了,知道了,你退下去吧。”
没什么好担心的,对方不过只有一千多一点的人手,还不够让她和南宫镜夜的暗卫练手的。
不过,咱好像发现了什么,咱的暗卫怎么比起镜夜师兄的,怎么少了那么多?欺负咱是女的吗?还是南宫镜夜来的早呢?还是南宫镜夜聪明谨慎呢?
仔细想想,好像都占了几分。
算了,咱的人虽然少,但也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呢,咱不计较这么多。
回头瞥见当时乱扔的文书,心水捡起来。枕边下面有块凸起的地方,心水以为没有铺好,想把它压平了。
谁知道压了半天也没反应,心水有些愤愤然,一层一层的往下掀。镜夜师兄的卧榻是用竹子的纤维做的,纤维冗成片状,翻起来着实不容易。
檀木已经难得,这个两个手掌大小的盒子,是用金檀木做的。
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啊,咱实在是好奇的不行了啊......趁着镜夜师兄不在,咱偷偷的看一眼,就看一眼......什么嘛......任凭心水怎么看,也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发簪,雕工粗糙的实在不行,价值还不及这盒子的一点渣渣子。
南宫镜夜的脚步声进了,心水赶紧塞回去,端端正正的坐在马车的卧榻上,对着南宫镜夜笑的一脸的阳光灿烂。
南宫镜夜愣了愣,她怎么这幅表情,手还来回晃,到底干了什么坏事了?
“心水,你是不是把我的文书弄丢了?”南宫镜夜看向案几,文书堆得虽然散漫,但只一眼他就知道丝毫没少。
“难道你把我的茶炉打坏了?”
“......”心水翻了个白眼,从来都不知道镜夜师兄的想象力这么丰富的。
执素进来:“主上,前方不大对劲。”
心水掀起车帘往外面看了看,才刚刚进平原没多久,还没到师尊所说的流犯的藏身之地。
难道这些个流犯知道他们会来,提前埋伏好了人手?
是要和嵩阳鱼死网破?
呵,不自量力。
不过就算是乖乖的投降了,师尊也不见得能饶过他们的。
心水搅搅手。
南宫镜夜温润的看了心水一眼,把茶炉移了移靠近心水:“天凉,你是姑娘,受不得寒。你在这乖乖的看会文书,我出去看看,一会就回来。”
心水不放心:“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南宫镜夜摇摇头:“你去不去都没什么差别,再说外面还下着雨,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心水拗不过南宫镜夜的倔强,只好让他去了。
心莫名其妙的跳了好几下,心水掀开马车的围帘,看着南宫镜夜素白的身影,消失在一片烟雨之中。
前方的马车旁,如墨的声音响起:“主上,西南方杀出不少人马。”
小心脏晃了晃但又随之镇定,南宫镜夜医毒之术高超,陌然毒蛊之术绝妙,还是嵩阳最好的刀,有什么好担心的,她就安心的等着消息就好。
陌然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冷清清:“知道了。你同我一起去,叫如月来照顾淑云。”
心水掀起帘子,外面的雨没有小下去,反而更大了。
横空劈了到闪电下来,心水眼神花了花,将车帘放下来。
心情有些烦躁,根本看不进去文书,心水一边斜着眼睛往车帘外看,一边托着头,坐在案几旁边画小圈圈。
镜夜,你不是说去一会吗,怎么还没回来,咱等你等的好辛苦,还不如跟你一起去呢。
“谁?”如月的声音分外的锐利,心水听着很是刺耳,淑云不会武功,会不会出什么事情......文书啪的一声摔在桌子上,那个坏女人,暗中害了自己多少次了,出点事才好呢,她担心个什么劲......怎么突然多出了这么多气息?都是向着淑云所在的马车去的。心水诧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月一边打斗,一边说道:“心水姑娘,如月一人难敌众手,还望姑娘出手相救......”
心水匆匆站起来,又猛地坐下去,淑云害了自己这么多次,她要出手救吗?
如月焦急的声音:“心水姑娘...还望心水姑娘看在与陌然公子昔日的情谊,救救淑云姑娘吧......”
如风进来,却不多言,静静的站着。那日他应为嵩阳真人的口谕将淑云姑娘放了进去,他只是假装那一堆礼物只是轻轻的擦到了淑云,淑云就将他打了个半死。
心水兜着圈子,不知道是救还是不救。
如风抱拳道:“主上要是不救,不单单会惹得陌然公子猜疑,而且,淑云在嵩阳真人心中的地位也高,主上要是不救......”
不救是不是不单单耳朵不保了?
说不定脑袋也不保了?
如月‘啊’的一声惨叫。
随着如月的惨叫,一瞬间又围上来不少人。
心水一圈打在桌子上:“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淑云死活不管,如月要是活的!嵩阳自己的暗卫,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送死!”
这次围上来的人有些蹊跷,不与嵩阳的暗卫正面相击,只一个劲的往淑云的马车上,猛烈的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