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神秘的祭坛,一张诡异的鬼脸,还有一具疑似棺椁的存在,这样的东西凑在一起,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作为预言之珠的器灵,他存在的时间甚至比一些圣地还要悠久,自然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辛秘。
“昔日,曾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出现在这片大地上,谁也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器灵男子说道,他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回忆之色,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群神秘的力量强大无比,来无影去无踪,即便上古那些赫赫有名的圣地,也无法真正找寻到他们的下落,他们行事诡异,手段残忍,以各教的圣子为捕杀的对象,每次得手之后,便留下这张鬼脸一样的图案,当初神庙便有一个圣子级的少年天才,葬身在这股神秘力量之下,引得浩大的风波,甚至连坐镇神庙的几尊法老都亲自出手,合力推演,但结果却让人不寒而栗,几位法老都骇然收手,闭口不谈此事。
“连神庙的法老都忌惮,避而不谈······”陈丹青不禁打了个冷颤,神庙是怎样的存在,连上古诸多妖圣都敢镇压的恐怖实力,那些法老的势力,恐怕早已超越了一般的造化境,若是连他们都大为忌惮的东西,该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难道说,这里一切的根源,都是这座祭坛棺椁里的存在,一手造成的?
那座祭坛上纹路开始闪烁,仿佛黑色的血液在流动,有种恐怖的气息在缓缓蔓延。
“先离开这里,我觉得会有大事发生。”陈丹青脸色凝重,开口说道。
按照器灵男子的说法,这祭坛下面供奉的,很有可能就是当年那群神秘势力的人,多半还是一方巨擘之类的存在,绝对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
“它在动了,就要复苏了。”陈丹青见器灵男子还在犹豫,不禁开口提醒道。
那座祭坛上,乌光流转,黑色的血液如同活过来一般,在纹路里流动,泛起阵阵恐怖的气息,如同一头荒古凶兽在苏醒,给人一种窒息的感觉。
器灵童子闻言点头,随着陈丹青一起退后。
然而,下一刻,两人的脸色尽皆变了。
“遭了,该不会是棺椁里埋葬的存在苏醒了吧?”陈丹青心中一震,目光落在那道祭坛下。
只见那里面有乌光闪烁,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破棺而出!
一道肉眼可见的可怕涟漪荡漾出来,周围的虚空一阵晃动,法则之力呈现出来,开始错乱交织,将去路封死。
陈丹青想都没想,直接祭出小鼎,将力量提升到极致,朝着远处砸去。
他可不敢等那棺椁里的存在复活,仅仅是沉睡中的气势,已经如此恐怖了,若是苏醒过来,恐怕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灭掉自己,这不是危言耸听,连那些大成的圣子都成为他们猎杀的对象,陈丹青自问和那些人还有天大的差距,不是所谓的神通手段就能弥补的。
然而,来不及了,虚空已经被封锁,那棺椁里存在即将苏醒,黑色的血液在沸腾,将那些神秘的纹路彻底激活,乌光流转,甚是恐怖。
“不能让它出来!”
器灵男子脸色大变,顾不得其他了,预言之珠从竹杖灯中飞出,命运的气息瞬间流转开来,化作一道光,彻底照亮这一片天地。
陈丹青亦是大喝一声,大自在内观法施展到极致,一道金色佛陀的法相笼罩在他身上,慈悲肃穆,金色光芒洒落,镇压这一番过天地。
轰!轰!
周围无数道白色的骸骨寸寸炸裂,化作齑粉,消散在天地间,金光所及之处,那些阴秽之物尽皆逼退,无人可樱锋。
刷!
一道乌光自那棺椁上飞出,是那些神秘的纹路开始呈现异相,在空中交织成一道道法则碎片,是一种可怕的妙术,挡住了金色法相和那座神秘小鼎。
“斩!”
陈丹青想都没想,直接祭出上景镇元符,但身子大震,因为神符刚刚祭出,便如陷入泥潭一般,难以飞出,被约束在一丈方圆之内!
哐!
棺椁被掀开一角,恐怖的气息瞬间弥漫在天地之间,陈丹青直接被横扫出去,口中溢血。
古棺中走出一道身影,如谪仙一样超尘脱俗,脸上写满了淡然,白衣如雪,青丝飞舞,脸颊如玉,说不出的神圣不可侵犯。
尽管她只是闭着眼,仿佛沉睡一般,但依旧给人一种无比强大的感觉。
“是她?!陆坦之的娘亲!?为何她会出现在这里?陆老头哪里去了?!”陈丹青心中狂跳,因为眼前的女子无比熟悉,可不正是当初神灵之村中,那位陆老头的发妻,被神庙接走,认作圣女的存在!当初陆老头追随她而去,至今下落不明,怎会想到,在这个地方,这座棺椁中,遇到同样的人!
“小心点,她恐怕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器灵男子站在他身边,脸色说不出的凝重,沉声说道:“她的肉身,至少已经有数万年的历史了,却始终不朽,保持着神韵。”
语不惊人死不休。
陈丹青听到这样的话,心中顿时掀起一阵轩然大波,万年不朽?难道真的是自己认错人了吗?为何和那位游坦之的娘亲如此相像?难道万千之前,便已经有这样一个人了吗?
她双眼紧闭,似在沉睡,长发如云,白衣轻舞,宛如要乘风而去,如谪仙子一般出尘而明艳,不染人间烟火,和传说中的神庙圣女简直如出一辙,无数年过去,岁月似乎不曾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很难想象,她睁开眼,会是怎样的一幕。
不知不觉,陈丹青的心神都已经被她吸引过去,难以自拔。
好在这个时候,预言之珠垂落下一幕白光,将他从中惊醒。
“好可怕,仅仅是站在那里,便有一种让人无法抵抗的力量。”
陈丹青心中无比谨慎,看着这位横空出世的女子,分不出她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但毫无疑问,都将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可怕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