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哭猫,眼睛都哭红了!”许向阳温柔的替她擦着眼泪,俊美的脸上是温柔的笑容。

安凌芯不好意思了,捏着许向阳的衣摆,小声地说道,“好哭猫就好哭猫,不许嫌弃我!”

“不嫌弃!”许向阳捏捏安凌芯软软的脸蛋,宠溺的说道。他心里柔软一片,怎么会嫌弃呢,恨不得一天到晚都把人带在身边,半分半秒都不愿意分开的人。

安凌芯咬着下唇,犹豫了一下,在许向阳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才说道,“走吧,我们去看言言!”

安言被安排在四楼锻炼,隔着一层厚厚的透明玻璃墙,安凌芯和许向阳站在外面看着安言艰难的从椅子上撑起自己的身体,缓缓地从双杠的这一头移动到另一头……

安凌芯站在那里,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却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许向阳说的对,言言之所以不肯最开始的时候就告诉她,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怕她难受,怕她担心。

安广复已经不在了,除了还在安家的天隽,训练室里辛苦锻炼肌肉的男孩子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血浓如水的亲情在这种时候,是支撑着彼此在繁杂人世间艰难求生存的武器。至少,在安言的心里,她这个姐姐是心底最坚固的支撑。

许向阳轻轻环着她的腰,无声的劝慰着,梁院长陪着他们一起站在训练室的门外,但是安凌芯并没有开口要进去和安言打招呼,亲情似乎就是这个样子的,在最在乎的人面前,我们互相守护着,不愿意对方为自己担心和难过。

二十岁的安言是这么想的,二十八岁的安凌芯同样也是这么想的。

既然弟弟不想让她担心,那她就要装出没有担心的样子来。

“我们下去吧!”安凌芯握着许向阳的手,对着梁院长微微一笑,“院长,一会能麻烦您告诉我言言的病情吗?”

梁院长看了一眼许向阳的神色,只可惜许大总裁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他家媳妇儿身上,梁院长急忙点头,“当然可以!”

就在他们转身离开的时候,训练室里的安言像是感知到什么一样,眼神飘过厚厚的玻璃墙,看向墙外……

梁院长把安言这段时间所有的身体状况的变化,以及装义肢之后对他的生活的影响,一条一条的分析给安凌芯听。

这些话,梁院长上次就已经和许向阳说过一次了,但是安凌芯既然又问起来,梁院长顶着许大总裁一副宠妻子的眼神,硬着头皮又重新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讲解了一遍。

总体来说,安言的状况是在不断地变好,就目前的安言的情况来说,安言装了义肢之后也会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安凌芯感激的点头,“真是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梁院长急忙说道,整个医院都是许氏集团旗下的,现在许向阳就是许氏集团的继承人,他们都是统一由许总发工资,许夫人的道谢,他可承受不起啊!

许向阳捏捏安凌芯的手,“年底给他发奖金!”

梁院长:“……”

安凌芯:“……”

财大气粗的许大总裁就是这么淡定!

从医院出来,安言的训练时间还没有结束,安凌芯也没有提出来再上去看一眼安言,许向阳直接开车回家。

稍晚一点安言被司机送回来的时候,安凌芯什么都没说,晚餐的时候坐在安言的旁边,夹菜,倒水……

安言看着安凌芯给自己又夹了一个鸡腿,抬头看了一眼对坐的许向阳,眼底有淡淡的疑惑。

你和我姐说了?

许向阳微微挑眉,我什么都不知道!

安言撇撇嘴,乖巧的接过安凌芯给他盛的排骨汤,喝的一滴不剩。

安凌芯不愿意说破,许向阳也就在边上看着,偶尔吃上安凌芯对安言的醋了,就把自己的碗也伸过去,“我也要!”

杨阿姨在边上看着三个人的相处,感叹少爷和少夫人感情真好的同时,也在感叹,少爷三十岁了,终于有了做哥哥的样子。

安言:“……”

吃过晚餐,安言继续自己抱着自己的电脑去卧室了,每天下午从学校出来就是去医院,王老师教的很多东西都还需要花时间理解透。

“别看了,没事的,他适应的很好。”许向阳双手搭在安凌芯的肩膀上,轻声安抚道。

“总感觉我这个姐姐当得很不称职!”安凌芯仰头看着许向阳,靠在他身上说道。

“已经很称职了!”许向阳牵着她的手上楼,夫妻俩的生活都是在楼上,楼下有安言,还有杨阿姨,安凌芯羞涩的紧,放不开!“你想知道我在许家和许雪薇是怎么相处的吗?”

安凌芯疑惑的看着他,“怎么相处的?”她自己经历的也不多,平常看到最多的亲人间的相处要么是自己家淡漠的和陌生人一样,要么是夏晗家,在她眼里,大约亲亲爱爱的一家人,都是像夏晗她们家那样的。

“她性子刁蛮,我又没有什么耐心,平常除了她闯祸的时候我帮她圆过去……”许向阳越说越发觉得自己说的这些话里,根本就没有在安凌芯面前表现出自己完美无缺的样子。

“然后呢?”许向阳突然停下,安凌芯抬头看他。

“没有然后了,反正就是你做的很好!”许向阳抱着人,坚决不再讨论这个话题,“快去洗澡!”

安凌芯窝在他怀里不动。

“怎么了,要和我一起洗!”许向阳的下巴搁在安凌芯的颈窝里,卧室温度适宜,温热的气息呼打在安凌芯的耳垂,安凌芯缩了一下脖子,声音软软的说道,“不要和你一起洗!”要是和许向阳一起洗,肯定就不是简单地洗澡了。

“嫌弃我?嗯?”许向阳轻轻啃咬着安凌芯肉肉的耳垂,问道。

“痒……!”安凌芯躲了一下,她的耳垂一直是最敏感的地方,“没有嫌弃,”她呐呐出声,翻过身伸手环着许向阳的脖子,“还没洗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