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场轰轰烈烈的搜索行动,就此展开。

……

安定城北薛府,薛定之父,前任城守薛平,便常驻于此。

薛府会客厅内,一位留着花白胡子的老者,正端坐于主位之上,此人正是现任城守薛虎之父,也是薛定的父亲薛平,而薛定正立于薛父下首。

只听薛父问道:“定儿,难得,你到为父这儿坐坐,我那孙儿和孙女可还好啊?”

薛定回道:“父亲容禀,贵儿和雪儿都还好,他们常念叨着,要到您这边来玩玩,贵儿常说家里不好玩,爷爷这里才好玩,有各种各样的兵器,还有弓箭,雪儿也是被贵儿给带坏了,一直吵着要来您这里玩呢。”

薛平听了薛定之言,顿时老怀大慰,笑着道:“男孩子嘛,就得舞刀弄剑,等有时间把他们两个都带过来,我教他们耍枪,别整天玩那些,女孩子家的把戏,没有一点男子气概。”

薛定听着,心中一喜,他还一直担心,薛父会因为钱贵姓钱的缘故,不愿将薛家枪法,传给钱贵。

没有薛父的首肯,薛平也是不敢将薛家枪法,私自传给自己的儿子。

今日听薛父言下之意,却是要亲自传薛家枪法,给钱贵和薛雪,薛定哪有不开心的道理?

“父亲说得是,晚点我就将他们俩人送过来,您老替我管教管教,省的他们的母亲,宠得太厉害,吃不得一点苦。”薛定回道。

正好,薛定和钱晓晓为了以防万一,有将俩小孩,送至薛父处躲避一下的意思,薛父这一开口,薛定自然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了下来。

“好好好,你们舍得就好,哈哈哈!”

薛父听得,马上就可以见到自己的俩个孙子孙女,更是高兴,接着说道:“我说定儿啊,你也知道你大哥的情况,我们家孙子辈,还没有一个姓薛的男丁,当初真是有点后悔,答应了那钱老头,你们俩可要努努力,给咱薛家也来个男丁啊。”

薛定听了薛父的话,脸上不免也是有点尴尬之色,知道薛父是真的有点着急了,否则,也不会当面地催促自己。

薛定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遂刚好接着薛父的话题道:“父亲,我这次来,正好还有一事,就是关于我薛家下一代的,此事还有些蹊跷,想跟父亲求证一下。”

“哦,你且说来听听。”薛父听到事关薛家下一代,顿时认真起来。

“此事说来也是巧合,您也知道,钱家在安定城内有很多的生意,事情的起因,便是内人的一个下属,在集市采购皮毛时候,发现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和一个女子,那少年据说长得与我有八九份的相像,背上还背着一根,我们薛家定制的千机铁枪。”

薛定说到这里,拿余光暗暗打量自己的父亲,发现薛父除了有一丝惊讶外,并没有其他任何的异样。

“竟有此事,你继续说。”薛父见薛定说了个开头,就开始卖关子,顿时催促道。

“这下子,却是引起了那位下属的怀疑,便将此事禀报了内人,内人一听,竟以为是我在外面私养的情妇和私生子。”说到这里,薛定再次暗暗观察薛父的表情变化,只是仍旧一无所获。

“此事坏就坏在这里,内人并没有第一时间与我当面对峙,而是暗派了两名手下,试图捉拿那对母子。”薛定说到这里,再次暗暗打量薛父的表情变化,只是仍旧一无所获。

“然后呢?定儿,今日你是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你能不能不要婆婆妈妈,将话一口气说完?”薛父再次催促道。

“是,父亲,内人安排了两位属下前去捉拿,那女子为了救自己的儿子,被内人属下重创,那少年奋力反抗下,用的竟是我薛家枪法,父亲,您说奇不奇怪?”薛定问道。

“此事确实蹊跷,那后来有没有抓住那对母子?”薛父问道。

“就在内人属下,想方设法想要耗尽那少年的体力,试图活捉那对母子之时,突然再次杀出了一个黑衣人,内人属下在其牵制下,却是被那对母子给逃走了。”薛定继续说道。

薛父听完薛定的描述,却是不再继续追问,而是陷入了思考中,客厅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后来,我无意间才知道此事,与内人对峙之后,才解除了误会。孩儿在想,那对母子,既然与我无关,我想来想去,恐怕要么跟父亲您有关,要么就是跟大哥有关。”薛定终于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胡闹,此话千万别被你母亲和姨娘听到,我自然与那对母子无关。”薛父突然压低声音道。

“对对对,父亲勿恼,孩儿也是这么想的,据我内人属下讲述,那少年使的薛家枪法,多了一分霸气,少了一分阴柔,却是跟大哥的枪法风格,极为相似,恐怕是与大哥有关。”薛定再次说道。

“要确定此事,怕是要等你大哥回来,或者能够抓住那后来出现的那个黑衣人,了解其幕后的主使者才行。”

“若真与你大哥薛虎有关,凭他现在的性情,此事就有些难办了,你也知道,自从那事之后,你大哥的性情有所变化,这几年你大哥修为更是突飞猛进,就连为父,也早已不是他的对手。”

“只不过,这些都不是当下的重点,当下的重点是,要尽快找到那对母子,并治好那女子的伤,毕竟不管怎么样,都是晓晓有错在先,要尽量弥补才是。”薛父说道。

“父亲,孩儿正是为此事,才来恳请父亲,如果那对母子,真的与大哥有关,那女子又被内人属下无意间重伤,一旦大哥回来,以大哥的性子和实力,怕是不会放过我和内人,甚至还可能连累钱家和贵儿、雪儿,希望父亲能够从中说和一下。”薛定恳求道。

“定儿你放心,为父自然不能眼看你们俩兄弟反目成仇,虎儿毕竟还是为父的儿子,虽然性情有所变化,但总算还守着一份孝道,有为父和你母亲从中说和,应该不至于为了一女子而迁怒过甚。”薛父如此安慰薛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