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大悟,这事儿我知道,他直接说不就得了,还非得用那么隐晦的词儿!

可不能人道娶了媳妇儿死得快,这种说法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新鲜!

“他们两个下葬的时候,应该是被人歪打正着算错了方位。所以,两人这几百年以来竟然都没有去投胎,而是一直徘徊留在这里。

因为男人不能人道,虽然那女鬼觉得不在乎,可这男人受不住,便总想着借助他如今是鬼的身份,可以出去乐呵乐呵,可没想到...”

这事我知道,他附在正常人身上也不行!

我歪头看了看姓伍的,他满脸通红很是尴尬。

“伍先生,您别多想啊!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行不行都没关系的!”我好心劝他两句,他非但不领情,竟然还骂我粗俗!

看他气得话音都颤了,我也不好继续说啥了。

亦正继续往下说,其实这男鬼反正也不能行房,也干不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可是那女鬼就不这么想,她一心想着怎么能治好男人的病,后来他们两个就开始修炼一种邪术。

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得到这种修炼方法的,大概就是用阴阳调和的精气来进补男人的身子。

我让亦正说的直白一些,他绕着弯弯我有时候听不懂的。

“就是男女之间行房的时候,那男鬼钻进女人的肚子里吸取融合的精气,他的病才有了起色。”

这个治疗方法,真是...妙啊!

我记住了!

亦正摇摇头,这样的方法其实对行房的人来讲,除了终生不会受孕之外,也不会受到其他的影响。这对夫妇的罪孽也不至于多重!

可是,男鬼逐渐不再满足于这种方式,因为他在一次吸食中,床上的还是个孩子,那户的员外喜爱幼女。

行房之后,女孩就死了,但那次之后男鬼的身体竟然出奇的好,之后就再也不甘于往日。所以他要小女孩!

而且,这个女孩要是纯阴的命格,那简直就是大补!

女鬼为了满足丈夫,就开始不断的搜寻这些小女孩,她附在男人身上去祸害这些小孩子,然后让自己的丈夫钻到小女孩身体里去吸食精气。

就这样,他们两个的勾当很快被人发现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女鬼虽然修为高超,可那高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虽然没能灭了这对奸夫淫妇,可还是将他们封印在墓地中,再也出不来。

“幽幽,这高人你也认识的!就是老卢!”

老卢?他说的是龙魃?

“就是看守仓库的老卢!可就在老卢出事之后,他们的封印也随着老卢消失了。两人又开始出来作恶,可村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多。

他们被封印后,一些修为也减弱了,他们不能辨别哪些小女孩是纯阴的命格,而且他们也不能走远!所以这女鬼,想出了好主意,找个跑腿的替她去做这件事儿!”

没想到,他们这对夫妇对于床笫之事如此热衷!

“伍先生,接下来的事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亦正此时才正眼瞧着伍先生,伍先生咳嗽了两声,转过头背对着我们面对着墙承认了。

“是,我就是她的帮凶!”

可我还有一事不明,人家明明要的是小女孩儿,他弄二狗子去干啥?二狗子年纪也不大,能干那事儿?

大林子拍了下我的腿,让我不要打断,他听的津津有味,我总是按下暂停键。

好吧,我用手捂住了嘴巴,我不说话了!

“张家欠我们伍家的东西,他们却不承认!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张家人也不认识我们了,可我们伍家的世世代代都会记得那本传家的秘籍在张家人手中。如果我拥有了那本秘籍,我的修为也不至于止步于此。”

“伦到我这一辈,张家的儿子在外面做了大官,我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也拿他家无可奈何!

无奈之下,我在后山布置邪阵,就是要害他们张家死绝,这样我就能找到那本秘籍!

我第一个下手的,就是他们家的独苗二狗子。我就要让张家知道什么叫断子绝孙,这是他们当年发下的誓言,如果不归还,就全家死绝无后。”

“我在山上用了邪术,将二狗子勾上山。又召唤出野兽,将他活活咬死。可没想到,这样的举动惊动了我的脚下。

当时那里就是块山地,我都没看出来底下竟然有墓地。那女鬼想要直接吸食我的精气,被那男鬼给救下来了。我的修为不够,之后他就上了我的身,接下来的事儿你们也知道了...”

“过了那次之后,女鬼就以我的性命为要挟,让我为她寻找纯阴命格的小女孩!

我去县里查了户籍,这附近只有二燕那孩子是符合条件的,所以我便设计了这么一出阴婚的戏...本以为是一举两得的事儿,没想到遇到了你们!”

此时,我才恍然大悟!

姓伍的想要我怀里的那本秘籍,所以要害张家人。害完一个被女鬼要挟,只能继续害人。

可这女鬼本来出不来,是因为老卢死了,他们两个又出来行凶作恶了!

我总算明白,为啥有老卢那样的人物外面还有恶鬼,是老卢给封印在自己身边的。可他没想到自己会先死翘翘,留下这两个祸害搞出好几条人命。

“亦正,那两只鸳鸯下地狱了吗?”

亦正点头,他亲手给送下去的!据说这样的罪行,他们在底下受上几世的刑罚也出不来的。

好吧,他们受到了刑罚,那么剩下的就是阳世间的惩罚了。

“伍先生,这一切的罪责是起于你吧!如果你不对二狗子下手,恐怕这一连串的反应也不会来的这么快,之前我承诺给你的事儿,就算了吧!”

听我这么说,伍先生立刻急了。

此时我内心很是鄙视他,虽然他将自己以文人自居,可心却黑的能留出恶臭的墨汁。

那拓本如果真的给他了,他再学会什么邪术害人,岂不是我的罪过?

“你作为出马弟子,怎能出尔反尔?”

他急了,我反倒是无所谓了,他爱说不说,不说我也有其他的方法让张家开口!只是这拓本,我就是不给了!

姓伍的气得摔门走了出去,亦正悄悄问我,我答应了人家什么!

我将大概说了下,但是把那东西是拓本的事儿给隐藏了起来。

毕竟,这秘籍我是要做为玉幽堂的镇堂之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