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也对,我这份工作也需要积累经验。正所谓见多才是识广,不行我就再走一趟吧。

我收拾着东西,看到挂在柱子上的拂尘想都没想就揣在了包里。

这些小鬼难缠,要是一起围上来我还有点棘手,带上拂尘还能震慑住他们,让他们离我远点儿。

九泽在后面喊住我,他要和我一起去。都这么晚了,还是别折腾他了。就凭我现在混着阴阳两道的,谁还敢欺负我不成?

“九泽,你在家看家啦!有事儿我会喊你的!”说完,我就和那女人出了门。女人是赶着驴车来的,这还省着我费劲儿骑自行车了。

一路上晃晃悠悠,女人赶着车,我坐在车厢里面抱着膝盖昏昏欲睡。只听得女人不停的喊着驾...驾...,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月上中天,周围一片荒野。

这不是去白家乡的路!

我警醒过来,看着眼前赶车的女人,还是原来那个,并无二样。

伸手摸向腰间的槐木牌,里面空空如也。“独儿,独儿...”我在心中轻声唤着她,这小妮子一到晚上就不知道跑哪野去了。

“大姐,我们怎么还没到?”正常这段路骑自行车也就两个小时。赶驴车更快了,可这好像都走了三四个小时了。

赶车的大姐嘴里念叨着快了快了,手上的动作加快,不断的鞭打着毛驴。

走到前方有个破庙的时候,那毛驴说啥都不肯往前走了,双膝直接跪在了地上。

无奈之下,那大姐下了车,和我说剩下的路恐怕得步行回去了。

我看着她,月光下的脸一幅惊恐的模样。恐怕,她不是要请我去看房宅那么简单。

“好啊!那我们一起走!”我上前两步走到她跟前,她忽然往前面快走了两步躲开了我的身子。

“那个...赵...赵大仙,不如我们先去前面的庙里歇歇脚吧!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也累了!”她说的磕磕巴巴的,整个人的牙齿都在打颤。

我明白这该是有人要她引我前来而已,正主应该就在前面的破庙中。

“呵...”想不到找我要下这么大的功夫!不过,看这大姐的表现,里面应该是敌非友。

“走吧!”我轻轻答应了她,抬脚往庙里走去。

破庙上空笼罩着一团黑云,在这月夜里十分显眼。

进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大姐。她眼里尽是挣扎的神色,看她不过是个普通人,没有必要趟这浑水。

“我自己进去就好,你回去吧!”说完,我便没看她的表情,径直走了进去。后面传来大姐的哭喊声,叫我一定小心。

我明白,自己是钻入人家给我设的圈套了。

可我就想试试,这世界上还有啥圈套我出不来的。大白说了,让我历练历练,这不就是个好机会!

进了门,后面的破木门哐当就给关上了。身边数股阴风周旋,我闻闻味道就知道这该是阴魂作祟,看来我拂尘没白拿。

“出来吧,客人到了主人还不露面是何道理?”

我从容的往院子中间走去,这座庙一看就荒废了很多年,门前的水泥台阶斑驳不堪,里面的神像我也懒得参拜。

侧面两颗大槐树在月光的照应下,斑驳的倒影如同恶鬼一样张牙舞爪。也不知道今天,它们会不会也是主要战斗力!

台阶上渐渐的出现一团黑影。

黑影慢慢变高、变长,最后一个人形显现出来。只不过他穿着黑色的披风,罩着连体的帽子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脸。

“你很是聪明嘛!”声音像是从老旧的收音机里传来一般,嘶哑模糊,飞往天际。

“那当然,我的智慧在天底下也是数一数二的,你望尘莫及,切莫自卑就好!”说完,我抬起脚尖给自己画了一个小圈。

他不明白我动作的含义,还以为我要贸然出手忽然转过身来。

彼时,我这圈刚画好。

“咋的了?”这给我吓一跳,好好的人脸他不要,非要搞一张罗刹的面具戴在脸上。当自己是兰陵王?出战还要戴面具?

他看我没有下一步动作,呵呵冷笑两声,从台阶上缓缓走下来。

“你千方百计请我来,还不让我看你的真面目,啥意思哎?一般情况下呢,戴面具的只有这几种情况。第一,你长得太好看了。第二,你长得太丑了。第三,你是我的熟人,怕我认出你来!”

我笑着说道,对面的人也不恼火,倒是饶有兴趣的和我聊着天。“那你觉得我是哪一种?”

“我猜嘛!你都不是...”

“哦?”

“你应该是第四种,没有脸!”

说完,我手中的小石子就飞出去几个。这是我刚刚画圈的时候从地上捡起来的,别的意思没有,以石问路。

对面的黑衣人迅速的躲闪过去,手中成猛虎状直奔我来。

我单脚点地,随身扭转避过他这一招。后退一小步,还没出圈外。

“嘘...”轻呼一口浊气,还好!我给自己设置的障碍还没越出去,证明我还可以一试。

我伸展一下筋骨,不就是打架吗?我若是亮出法器走出这个圈子,就当是和他打个平手。

我冲他勾勾手指,来吧!

对面的人甩了一下披风,瞬间我身边围着十几个和他一模一样的黑衣人,分身术?

这招好像谁不会似的,在他们同时围上来的功夫,马踏飞燕我轻轻旋转,顿时出现无数个我自己与那些黑衣人交上了手。

眼前的黑衣人脚步一滞,看着面前的我显然没料到我也会这招。他从怀中掏出一把长剑,言道:“小瞧你了...”

我从腰间拿出匕首,“那你不好好打听打听再来...”

说完,第二回合一触即发。

他剑法了得,一看就是练家子。我若是用剑,尽管和胡玉郎学过几招,也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匕首可是我最趁手的武器。对付他的长剑,也算的上是旗鼓相当。

我坚持不迈出这个圈子,这也算是给我自己的一个挑战。

过了几个回合之后,我俩都占不到什么便宜,他着急了。“你为什么不跳出来?”

我还郁闷呢,“你能不能不这么流氓,每次都往我胸口抓什么?”

他的长剑和长了眼睛似的,专门往我心口上捅。这要是把衣服弄破了,我怎么回去?

这一质问,倒是让他把全部分身都收回去了。

“我不是来陪你玩的,是要取你的心!”说完,他整个人都不见了,周围呼呼冒着黑气,一时间伸手不见五指。

我屏住呼吸,这咋不按照套路出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