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振江的帮助下,廖的病情逐渐稳定下来。
廖真铭虽然没被煅烧,可是他已经几近成狂,一心求死。
振江一郎此时透露,自己也恨这个地方。他说这里的日本军人都是魔鬼,在这里从事反人类的实验,各种病毒在人身体上注射,把中国人当成木头一样做试验。
当然,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他们进来的所有人都签订了保密协议。
一旦说出去,将是灭族的罪责。
廖真铭此时才知道他被注射了梅毒,而让他和别的女人苟且也是因为日本人想要了解梅毒的发病期、症状及其他的一些顶端的医疗手段。
更可怜的是那些女人,胎儿从一个月到几近出生,都逐一被剖出来做化验,看梅毒的感染情况。
所以说,廖真铭的妻子,他的孩子也沦为了日本人的试验品。
“啊啊啊!”廖真铭抑制不住的嚎啕痛哭,他的妻儿死的太惨了!
他知道振江是个阴阳师,请求振江把自己变成一只厉鬼。
他恨这里,他要把这里的人通通咬死!
振江一郎很是痛苦的告诉他,他的信仰绝不容忍这样的魔鬼存在。如果可以的话,他要亲手替天皇解决掉这些败类。
从那时,振江与廖真铭达成了协议。
廖真铭走向了真空实验室。
振江亲眼看他走进去,廖真铭没有痛苦,没有挣扎,竟然微笑的站在了真空中。
廖真铭心里充满了狂喜,振江,他最好的朋友就在外面,他相信他,一定可以把自己炼制成一个恶鬼。
试验前的那个夜晚,振江对他说,怨气越足,威力就越大。所以,要给他选一个最惨的死法。问他是否惧怕。
廖真铭摇摇头,死有什么可怕!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了也不能报仇!
他只怕,自己变成厉鬼没有了意识会伤害到振江。如果振江没有十足的自保之法,他不要报仇了!
振江听完之后,愣了片刻,那一刻没人知道这个年轻的阴阳师想到了什么。
最后他覆上老友的拳头,狠狠的拥抱着廖,告诉他一切都会如愿。
那天晚上,廖真铭敞开心扉,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最后抱着振江呼呼大睡。
第二天,廖真铭站在了这个实验室里!
当身体慢慢肿胀、他缓缓的闭上眼睛,耐心的等待着一切。
只是,呼吸越来越困难,他的眼睛再也闭不上了。他下意识的去捂眼睛,可是眼球还在往外冒,他使劲的往回按,可是眼球还是被挤了出来。
之后,他的身体像气球一样开始膨胀,最后爆炸开。
这期间,每分每寸的痛苦,他都清晰的感受到了。
他记得,这都是那些日本魔鬼赐予他的,他已经牢牢记住了这些魔鬼的模样。
爆炸前他在实验室里喊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
随后,外面的阴阳师操起阵法,将他的魂魄碎片一一收集,存放在盒子里。
廖真铭没看到的是,一个长官拍着振江的肩膀,说干的好!
振江干的哪好了?
他明明是要帮廖桑弄死他们!
振江低头微笑,看着手里的盒子,心中却是另一番打算。
第一步,终于成功了!
家族的式神越来越少,来到中国的确是迫于无奈,但这里的冤魂的确是上好的材料,他禁不住诱惑。
想天皇的确是打了一手好算盘,拿这些中国人、蒙古人、朝鲜人来做实验,死了化为冤魂来练成式神,物尽其用,这才是他来到中国的真实原因。
而别的前辈,技术比他高的多。
他的式神武力值太低了,他要么不炼,要炼就炼一个终极武器。
这个式神是要传代的,就像和他一起来的犬鬼一样。只有这样,他们振江家族才能在世家面前抬起头来,才能重新得到天皇的赏识,家族才不会没落下去。
他永远都记得母亲的话:“一郎,你才是整个家族的希望!”
所以,他想到了廖真铭。
无论是武力、头脑还是对他的忠心,都无可厚非。最难得的是信任!
他要的就是这份信任!
廖真铭和他的妻子一开始被抓进来,就是他下的命令。他与妻子的分离,当然也是振江做的手脚。
之后,他在牢房里的愤怒、挣扎、绝望的日子,振江都在监视室里看的一清二楚。马上就要成功了!
可是,振江没想到廖桑的梅毒会扩展的那么快,听着军医和他汇报着数据,他就知道再不出手就晚了。所以,那些女人才会被抬到廖桑的面前。
而他的妻子,其实是不用死的!军医官还与他抱怨,这个胎儿的生命力是最强的,明明可以生下来继续观察的,可在他的要求下,不得不加大梅毒的注射量。
果然,廖桑的反应都在他的掌握中。
时间差不多了,廖桑只差最后的一刹那了!振江一郎,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现了!
这就是廖真铭与振江一郎的故事!
九泽说完,我浑身颤抖,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吗?他们,还是人吗?
可相对于这些做实验的魔鬼,我觉得那个妖人简直是魔王。他利用廖真铭的感情,对昔日的好友下这样的毒手,该是怎样的蛇蝎心肠?
再细想想,从最开始的相识,到茶亭的重逢,会不会是一早设计好的?
他们的友谊,究竟存不存在一丝真心?
想那些蚯蚓和他的式神冤魂军团,不就是收集的中国亡魂,之后来攻打我们?
我握紧拳头,真是后悔!
为什么要放过振江一郎那个妖人,真应该将他碎尸万段,让他进中国的地狱,从第一层到十八层,全部都感受一遍!感受完,再轮一遍!生生世世,轮回不止,也偿还不清他在中国犯下的罪恶!
这一刻,我不害怕他来找我寻仇,我倒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亲手送他去地狱!
九泽担心的看着我,在我眼前摆了好几下手我才反应过来。
“九泽,我没事儿!就是恨这些魔鬼!恨自己没本事!”
九泽笑着,挠着自己的头,笑嘻嘻说我本事大着呢!我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哪有?
就在我两你侬我侬的时候,常鹊大人咳嗽了几声,九泽板正了脸,我也不敢再使劲笑。刚才笑的,我胸腔都在震的发疼。
“可是,袁大人是如何让廖真铭知道的?”
我不禁好奇起来。
毕竟,如果没有廖真铭最后的反戈,以他对振江的信任和情谊,是不会放过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