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九泽过来和我辞行,他还要和师父一起回青丘,不能继续陪我了。

从他口中我知道仙堂里的人基本都受了伤,恐怕要休养一阵子,让我近些日子要小心,不要生出事端。遇事能忍则忍,等大白回来再说。

我无语自嘲,就我现在爬起来都费劲,还想生事端?

我只怕那妖人回来找我寻仇,我就殉职了!

胡师父最后也没找到那妖人,袁大人发动了方圆百里的山神土地,对那妖人下了通缉令。

只是我仍旧胆突的,那妖人身上受的每一处外伤都是我下的黑手,估计他做鬼都不会放过我。我若是不努力学习,恐怕早晚都会死在他手中。

好奇之下,我问了下了“廖桑”的事儿,这袁大人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使得他倒戈相向?这等舌灿莲花的本事,我得好好学习一下。

反正,在这之前我是不知道如何才能说服那个灵智尽失的冤孽!

待九泽说完,我心里更不是滋味。

廖先生在少年时代,也是出身富裕之家,天生一副蛮力。时值战乱,廖先生被家父唤回,维持家中生意。

家中世代走镖,在关东这一代也是有着响当当的名头。

他这一身本事,本想着壮大自己生意,没想到战乱走了几次镖都被土匪和逃兵所劫,家中赔了不少。

后来,家中接了一笔大单,走一趟参茸去山东。镖银已经付好,那知这次到手的鸭子在最后关头却飞了。

飞了的原因是年轻的廖先生用这满车的参茸从土匪手中救了一个人。

当时廖先生带着众人在山间的茶馆歇脚,一伙子彪悍的土匪尘土飞扬从远处而来,振江一郎就被拖在马后。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大家都按兵不动。土匪也看着这走镖的不同寻常,当然也没叫嚣。

躺在地上的血人低声看了廖桑,廖真铭手中的茶碗就僵住了。

这称呼,只有振江叫过!

看着地上这血肉模糊的人,廖真铭没敢乱动,只是假装把手中的茶水往地上一泼,振江脸上的血污被冲掉露出了本来面目。

最后,廖真铭用一车的参茸,从土匪的手里换回了振江。

之后廖真铭做了屠夫,娶了门内的小师妹为妻,在这战乱时期,日子也算过得去。

没想到,这次倒像是针对他一样。

廖和一个陌生的女人被关进了一个空屋子,屋里暖熏熏的,轻松的环境没让他放松,他更担心妻子此时的境况。

有穿着白大褂戴口罩的军人进来抓住女人,往她身体里注射了一只药剂。之后也按住了他,同样在他身上也注射了一只。尽管他挣扎了,针头也弯了,也终是没有抵住那不知名的药水流进了自己的身体。

注射完,那些军人就撤走了。廖警觉的看着周围,窗户们被锁死,只有四处的屋顶上留着碗口粗的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