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我还杀不了你一个二劫境界的蝼蚁!”
寒洲眼中有着疯狂之色闪烁,下一霎,猛然暴喝一声,双手陡然结印。
一道血芒陡然自其身外血铠上涌荡而出,凝聚成一道狰狞血影,血影仰天长啸,煞气席卷而开,顷刻间竟是化作百丈大小,一股极端可怕的血煞,瞬间涌荡天地。
随着那血影浮现,寒洲的身体也是忍不住剧烈一颤,身外魔铠之上的血芒,都是在此时暗淡了下去。
“天魔血魂,杀!”
寒洲咆哮一声,旋即一步跨出,那百丈血魔同样是发出一道不似人声得嘶吼,然后一闪而出,犹如一道血海,携着漫天煞气,直接是对着夏炎笼罩而下。
“那血魔灵铠中的一道血魔残魂么?!”感觉到那血影中蕴含的一丝上古洪荒之气,夏炎的脸上,也是带着一丝凝重。
看来这寒洲,已是到了真正搏命的时候了!
“区区血魔,也敢逞凶!看我如何破你!!”
夏炎抬头,猩红的眼瞳望着那掠来的滔天血煞,口中也是有着低沉的怒吼声传出。
同时,在其手中,无赦魔刀猛然发出一阵剧烈颤抖,一股惊天凶煞之气,直冲天际。
“轰!”
整片天地,仿佛都是在此时暗沉了下来。
滔天般的凶煞自天空上席卷开来,遮天蔽日,连那一轮烈日都是被彻底的遮掩下去,整片天地,一片阴暗。
所有人此刻都是眼神震骇地望着夏炎手中的无赦魔刀,其中散发出的波动,即便是那些四劫境界的海门统领,都是感到极为忌惮。
这魔刀究竟是什么来历?怎会恐怖到这种程度!
天际之上,夏炎并未理会那一道道道惊骇的目光,猩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疯狂,这一战,寒洲施展了所有的手段,他又何尝不是倾尽了所有底牌?
一旦他输掉,这两月的努力,便会付诸东流。
而若是不能得到海主传承,令自己有足够的资本站稳脚步,那么,当他走出海主秘藏的那一天,或许便是被人如同丧家之犬追赶围杀的一天。
凶煞涌动,夏炎深吸了口气,解开第二段封印的无赦,已经是有些不受他的掌控,若是自己再施展魔刀五式,恐怕势必会令凶煞反噬,伤及自身。
只是面对那呼啸而来的漫天血芒,此时夏炎似乎也已经没有了丝毫退路。
“魔刀,纵横!”
夏炎眼中寒芒一闪,旋即举起手中魔刀,狠狠咬牙,然后一刀斩下。
而此时,他身后的那一道魔影,也是缓缓抬起手臂,凌空虚斩而下。
“轰!!”
天地间的灵气在此时彻底躁动起来,一道道劲风自魔刀之下席卷而来,方圆数百里的空间,都是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崩坍破碎。
“轰轰!”
滔天般的凶煞之气疯狂涌动,夏炎眼中的猩红更是浓郁到了极致。
感觉到那手臂上不断侵蚀而来的阵阵凶煞之力,夏炎的神志,似乎都是在此时出现了一阵恍惚。
然后,他便是看到,眼前的虚空突然斗转星移,再度凝神之时,已经是在一片苍茫蛮荒的大地之上。
只见在那大地的尽头,有着无数头生双角的魔影,为首处的一道,更是高达百丈。
而在他们面前,是十数名身着白衣,仙风道骨的人修,只是就是那十数人,却是在挥手间,将那成千上万的魔影瞬间抹杀。
看到这一幕,那一道百丈魔影顿时仰天长啸,周身之上,阵阵黑芒直冲天际,手掌一握,一柄长约十丈的魔刀便是自其手中浮现而出,然后一刀怒斩而出。
顷刻间,滔天般的凶煞之力席卷而来,令得天地破碎,星辰陨落。
而感觉到那股熟悉的凶煞,夏炎的双眼也是陡然一凝。
只是就在这时,他的神识却是渐渐恢复了清明。
抬头,看着那笼罩而来的血魔身影,嘴角处竟是缓缓攀爬上一丝狠戾。
“斩!“
伴随着夏炎一声怒喝,一道百丈刀芒瞬间自无赦刀尖掠出,重重地斩在了那如同血海般庞大的魔影之上。
天空仿佛都是在此刻寂静了一瞬,而那下方极为坚固的青石战台,几乎是瞬间崩塌下去,甚至连整座山峰,都是剧烈颤抖起来。
战台边,凤初柔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恐惧,旋即周身灵芒闪烁,直接是拽起九儿,退出了百丈距离。
“轰!”
黑色刀芒以一种无可阻拦之势,狠狠斩下,最后落在了那一道血魔虚影之上。
“轰轰!”
惊天巨响,犹如闷雷般不断响彻,那血魔虚影,直接是发出阵阵哀鸣之声,周身裂缝蔓延,最终“轰”的一声彻底碎裂而开。
寒洲倾尽全力的一击,在这魔刀之下,却是近乎毫无抵抗之力!
远处半空,寒洲见到这一幕,全身瞬间冰凉,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最强的底牌,竟然就这样被夏炎一刀斩碎!
只是还不等他多想,便是骇然的看到,在斩碎了血海之后,那黑色刀芒竟然没有丝毫消散的迹象,而是携带着漫天凶煞,继续对着他笼罩而来。
整片空间,仿佛都是在此刻彻底凝固。
寒洲眼中,终于是有着一抹恐惧浮现出来,旋即他手臂一颤,双手陡然结印,身上那本已暗淡的血铠,再度爆发出阵阵猩红血芒,旋即再度化作一道血影,将他的身影尽数笼罩其下,只是此时众人看不到的是,他那遮掩在血铠之下的脸庞,早已没有了一丝血色。
“轰!”
凶煞刀芒笼罩而来,寒洲身外的血影,在刚刚接触到刀芒的刹那,便是被那股无可阻拦的滔天凶煞震出了道道裂缝,旋即一道刺耳的“咔嚓”声,便是在寒洲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响彻而起。
刀芒势如破竹地怒斩而下,最终狠狠地落到了寒洲身体之上。
而此时,另外的两处战台上,赫连城的身影,终于是在凌天恐怖的剑芒下狼狈落地,旋即一脸不甘地挣扎起身,然后便是看到,一柄三尺青锋,已经横在了他的脖颈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