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夏炎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咦?人都去哪了?!”

见他不愿多说,苏轻言便没有再问,“师兄师姐们都回后殿收拾东西去了!掌教真人说待会让我们先去无双城中的外门旧址等他!”

“噢!那我们也快去收拾一下吧!”

“嗯!”

挽着手,两人一路闲聊着朝后殿方向走去,“刚才他们都选了什么奖品?!”

“楚师兄选了那柄紫徽十绝刃,黄煜彬选了那无影针,崇行师兄则选了那座五蕴灵火塔!而且,幽阁主还为十强弟子各自准备了一枚玉符,说是三年后的今日,于神机阁集合,凭此物进入仙人遗迹!”苏轻言耐心地给夏炎讲道。

“噢!”夏炎如今的状态,便如同那百岁以后的老人,暮气沉沉没有丝毫活力。

苏轻言虽心中不忍,却也没有丝毫办法。

回到各自房间中收拾好衣物,夏炎拿起雷焱重新走出房间,只见众位师兄师姐早已等候了多时。

“都收拾好了?!别落下什么东西!”楚文博提醒一句。

夏炎见苏轻言手里除了一只包袱,再无别物,不禁纳闷地问道,“轻言,你的剑呢?!”

苏轻言神色一惊,强装镇定地解释道,“之前会武比试中,三千云梦被凰虚道的烈焰焚天诀反复烧灼,失了些灵气,师尊拿去替我蕴养了!”

“原来如此!”见夏炎信以为真,苏轻言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林梦与仲文月却彼此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走吧!掌教真人命我等先去外门旧址收拾一番,想来待会定是有许多贵客临门!”楚文博招呼一声,当即领着众人朝外走去。

走出大殿,众人再次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千机神殿,心中顿时思绪万千。

在这无双城短短几日,竟发生了如此多值得回忆的事情。

“夏炎…夏炎!”就在众人准备离开之时,殿中忽然传来一声急促地呼喊声。

夏炎回头望去,只见那吴族少主之妹,吴依依一脸欣喜地跑了过来。

清玄教众人不怀好意地看了一眼夏炎,随即戏谑地嘲讽道,“哎!这年轻英俊就是好!到哪都能引来一些小姑娘的垂青!”

“就是!哎!老喽!”

夏炎无奈一笑,转头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苏轻言。

“去吧!我在前面等你!”

说完,苏轻言便跟在众人身后朝着前面走去。

夏炎抬手摸了摸鼻子,迎着吴依依走了过去。

“吴大小姐!有事?!”

“夏炎!我就要回墨河了!之前见你受伤昏迷,本来想着去看看你,但是哥哥说你需要静养,便一直没敢去打扰你!你的伤都好了么?!”吴依依脸色微红地低声询问道。

“谢谢吴大小姐关心!已经都好了!”夏炎神色平静地回道。

“什么吴大小姐!你直接喊我依依就好了!”吴依依说完,脸色更红了些。

“呃…依依姑娘!你这就要回墨河城了么?!”夏炎暗叹一声,实在不忍心驳了眼前这可爱女子的一番情谊。

“嗯!我们族主好像要与你们掌教真人商量事情,便让我和哥哥先回墨河!夏炎…我…”见吴依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夏炎赶忙双手一拜,“那夏炎就祝姑娘一路顺风!”

经历了太多的感情劫难,如今的夏炎,早已害怕再去承担谁的一片真心。

“噢…夏炎…你就没有什么要与我说的么?!”吴依依一脸失落地看着夏炎,眼神中带着一抹明亮的希冀。

看着眼前这个充其量不过十六岁的少女,夏炎终究是没有太过绝情,“依依姑娘若有时间,大可来昆仑山游玩几日,到时候夏炎一定好好招待于你!”

“真的?好!待我回族休息几日,便去昆仑山寻你!”吴依依顿时高兴地应道。

“呃…”夏炎心中微微一苦,只是说出去的话,又不好再收回,再次抱拳一礼,“那夏炎就恭候姑娘大驾了!”

“依依!”不远处,吴族少主吴跃翰领着一众吴族子弟从殿中走出,见到夏炎同样行了一礼,“夏炎师弟!”

“吴师兄!”夏炎回礼道。

“之前听说师弟受伤极重,现在看来,应该是无碍了吧!”

“多谢吴师兄关心,已经无碍了!”

“那就好!既然如此,夏师弟,我等还要赶回墨河城,就先走一步了!”吴跃翰朝着吴依依使了个眼色,但见她极不情愿地嘟着嘴说道,“夏炎!那我们就先走了!你一定要记得你方才说过的话噢!”

夏炎无奈一笑,目送着众人走远,这才转身朝着苏轻言追去。

大殿一角,谷雨静立良久,眉宇中带着一抹少见的惆怅,似乎陷入了深思之中。

直到身旁传来陈斌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二师姐既然这般舍不得那楚文博,何不再留他在这无双城中多玩几日?!”

“你胡说什么呢!”谷雨眉头轻皱,怒斥道。

“师姐!你脸上都快写上不舍二字了!还不让人说么?!”陈斌一脸戏谑地调笑道。

“方才我一直在想,当我站在台上为大师兄出头之时,他见我被聂云裳挑衅,竟又站到了我面前,想来心里也是如我一般,带着些执念吧!我以前一直觉的大师兄太过无情,没想到如今,在别人的眼中,我也变成了如大师兄一般的人。哎…”谷雨说完,转身问道,“大师兄呢?!”

“大师兄闭关去修补冰魄神剑上的裂纹去了!看来没个三年五年是不会出来了!”陈斌无奈地说道。

“哎…”谷雨再次叹息一声,径直朝着殿外走去,在陈斌一脸惊喜之中,却转头走向了与楚文博相反的一条路。

神机阁如今早已将中原大地视为己物,终有一日,自己与他会站在对立的位置,假若注定只是过客,此时又何必再去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