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辈莫要猖狂,我屡屡以礼相待,你居然如此托大,今天说不得要做过一场才行!”穆人清满脸怒气勃发,整张脸成了猪肝之色。
穆人清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已经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如今突然被一个年轻人如此讽刺,就算是要维护自己的尊严,也不能有丝毫的退让。
“哦?就你这种废物,也敢与我动手?真是可笑,也别说我欺负你,只要你能接下我一招,我就束手就擒,任你处置!”叶新伸出一根手指,淡淡的说道。
“岂有此理,实在是欺人太甚,小辈,这是你自找的!”穆人清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心里发誓要让叶新好看。
“锵!”
穆人清拔剑出鞘,虽然嘴上说要让叶新好看,但心里却提起十二万分的防备。
狮子搏兔尤尽全力,作为成名多年的高手,穆人清是绝对不会小看任何一个对手,以防阴沟里翻船,被人逆转打脸。
华山派传承久远,门内流传不少武功绝学,因为门派的武功路数中正平和,所以大部分的功夫全部都是大气磅礴、正气凛然。
穆人清直直的刺出一剑,如日月东升,天河倒挂,正是华山派基础剑招——白虹贯日。
这一招虽然是基础,但是如果由绝世高手施展出来的话,绝对是世间第一剑招。
明朝末年,武学式微,很多高深的武学秘籍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失传,使得现在的武功很难发挥出其原本的威力,徒有其表。
华山混元功虽然是一部了不起的内功秘籍,但是只有大成境界才能以浑厚的内力碾压敌人,在前期,所发挥出来的威力却是有限。
穆人清精修华山混元功已经多年,几乎将混元功臻至大成境界,在碧血剑世界,可谓是少有人能够媲美。
不过俗话说失之毫厘谬之千里,不管怎么说,虽然只是差了一点点,但威力确是不可同日而语。
“呵,实在太过小家子气!”叶新摇头失笑,对穆人清至强一剑,他实在提不起半分应对的兴致。
轻轻的抬起右手,伸出两根手指一夹,穆人清这足以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一剑,就被叶新轻描淡写地夹在两指之间。
“什么?”
穆人清失声尖叫,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全力发出的一剑,居然只配让对手用出两根手指,这对他的打击之大难以想象。
穆人清拼命的握住剑柄,使出浑身的力气想将宝剑拔出来,可是自己手中的剑仿佛陷入了泥潭一般,任凭自己如何使力,都纹丝不动。
穆人清老脸涨得通红,头上隐隐有白气蒸腾,这是全力施为造成自身功力流失过快,如果不及时停止,以穆人清那微薄的功力,恐怕一分钟都不要,就会气绝身亡。
叶新两指一夹,精钢打造的宝剑应声断为两截。
“噔噔蹬!”
因为用力过猛,收不住力道,穆人清不住的向后退去,将全身的力量散于脚下,使得每退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你是前辈,这一招就算我送你的,接下来还请前辈品鉴我这一招如何?”
叶新话音刚刚落下,双掌轻轻向前推出,立时,就有一道金黄色的龙形真气从双掌之间喷发而出,伴随着阵阵龙吟之声,轰然砸向华山派的一处偏殿。
“轰隆隆!”
仿佛雷电交鸣之声,这座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古建筑走到了岁月的尽头,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轰然化作废墟。
“这……这是?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真气外放?”穆人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直以来,所有的门派武学典籍中,都流传着真气的说法,穆人清对于传说中的真气能够毁天灭地,十分向往。
听自己的祖师说,现在这个时代,武学衰弱的厉害,好多高深可以修炼真气的秘籍大多数已经失传,退化到如今只能修炼内劲的层次,可谓比之古时候相差甚远。
不过因为时间太过久远,穆人清一直以为这不过是个传说,直到今天亲眼看见这个年轻人从掌中发出的龙形劲气,像极了传说中的真气。
“什么?居然是真气,怎么可能?这不过是传说中才有的东西,如今根本不可能有人修炼成功!”所有人全都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
“不会有错的,虽然我也没有见过真气,但是只有传说中的真气,才能有如此强大的破坏力,这一点和门派中典籍描述的一模一样!”穆人清十分笃定的说道。
“呵呵,想不到你的武功不高,眼光确实不错,刚才我所发出的确实是真气,怎么样,有信心接得下吗?”叶新吹着脑袋,略带调侃地问道。
“阁下说笑了,以阁下如此高深的武功,就是一百个我也万万不是对手!”穆人清摇头苦笑。
他倒是也光棍,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虽然这有些丢脸,但总比把命丢掉要强。
穆人清年轻的时候嫉恶如仇、十分的淡泊名利,每每行侠仗义之后,从来不留姓名,所以他虽然做了很多好事,但名声却不是很响亮。
一个门派需要发展,离不开巨大的江湖声望,自从当了华山派掌门之后,穆人清的名头日渐响亮,打遍天下无敌手,为自己博得了个天下第一的威名。
其名下有两位入室弟子,第一个就是在江湖中闯出个神拳无敌的名头,叫做归辛树,第二个就是他身边的年轻人,后来的金蛇王袁承志。
不过可能因为袁承志更得穆人清的宠爱,这引起了身为大弟子归辛树的不满,一怒之下,自己跟妻子叛出师门,跑到江湖上单干。
在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穆人清的师弟木桑道人,此人在碧血剑中是个十足的大反派,后来更是为了荣华富贵,背叛师门,投入到满清的旗下。
不过这个木桑道人武功却十分的了得,与穆人清在伯仲之间。
“这位先生,在下这里有个不情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穆人清搓了搓手,老脸一阵通红,神色有些扭捏,仿佛有些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