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熄灭,帝都的外围平原和森林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熔岩铸成的大山。虽然不高,但也可作为一道屏障。
而此时,洪羽也从九天之上缓缓的落下。在天空中漂浮的修魂者们看到,纷纷高呼起来。
“是洪羽!是我们的神!洪羽!”
众人用信仰来诠释对洪羽的热爱,顷刻间整个帝都彻底的沸腾了。人族和妖兽纷纷走出大街,注目凝视着洪羽降落帝都。
当然,这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人族和妖兽的统领。那琴箫更是从圣皇宫中连忙赶来,特意迎接洪羽。
“洪羽将军!你!你终于回来了!”
琴箫一见洪羽,赶忙双手迎接。同时,特命人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写成史书,记录在案,以便于后人观摩。
“对不起!我还是来晚了!”洪羽叹息道:“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我觉得有必要立刻着急会议!商讨下步的作战方案!”
从月杀城中回来,洪羽深刻的认识到这场战争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现在黑火的实力足以对抗自己,而那些人族和妖兽的联军更不可能是魔族战士的对手。
“好!现在我们就回宫!一刻也不耽误,研究作战方案!”
在大街上,圣皇用他坚定的目光和话语告诉所有的人族,这场战争我们一定会赢。
在众人的欢呼下,圣皇和洪羽同坐一辆马车向圣皇宫内走去。能与圣皇同乘,那可是人族最高的殊荣。
圣皇宫内,各种陈列已经拜访整齐。而圣皇已经要求雪蛟王、阁老、血灵、布滴前来。至于其他的统领和人族的将领,圣皇一概不想多见。
“现在洪羽将军回来了!帝都的危机暂时得以缓解!但战争并没有结束,所以各位还有什么更好的建议!”
圣皇话音刚落,一旁的阁老就有些按捺不住了。注视着洪羽追问道:“我想知道!月杀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同样是在场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至少大伙肯定月杀城将是整个战争的核心。
当然,洪羽也直到大伙会这么问。直截了当的说道:“魔族的魔力之源!就在那!当然,魔族的大将军黑火也在那!”
说罢!雪蛟王和阁老点了点头,至少可以肯定武灵神君并没有骗他们。
“魔力之源!”血灵法师眉头紧皱道:“所有的力量都有他的源泉!魔力之源也就是魔族力量的源泉!只要将其毁灭,魔族将不堪一击!”
“没错!只不过!这件事不会是想想的那么简单!”洪羽说道:“在月杀城!我已经和黑火交过手!”
“那!结果怎样!”布滴焦急的追问道。
与此同时,大伙的目光纷纷注视着洪羽。看样子,都想知道结果。
“我输了!”洪羽微微的低下头,倒吸一口凉气道:“现在的我!恐怕还不是他的对手!”
此言一处,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如果洪羽都输了,那意味这里没有修魂者将是黑火的对手。而这下去,人族和妖兽的联军可能要遭受灭顶之灾。
“连洪羽将军都不是他的对手!恐怕对付黑火,我们要花些功夫了!”
琴箫好一阵感慨。毕竟当年在圣剑大陆,琴箫与黑火走的是最近的。没想到,事情发展到今天,竟然成了敌人。或许,这就是世事弄人吧。
顷刻间,周围变的十分宁静。大伙并没有支支吾吾的私下议论,而是彼此陷入沉思。时间仿佛凝滞了,周围的呼吸声都显得那么的清楚。
“我看!进攻帝都的魔族大军损失惨重!一时间是不会再来了!而整个战争的核心在于消灭魔力之源和黑火!”阁老低沉的声音,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在此之下,阁老继续说道:“我、布滴以及洪羽三人前往月杀城!打败黑火,毁灭魔力之源!而你们,就在这好好守城!”
阁老此言一出,雪蛟王拍案而起。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大伙谁都不敢轻易放话。
“老头!我才是这里的主角!”雪蛟王气氛道:“要去也是我去!你都老成这样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
“切!说的我就跟个二流货似的!”血灵法师不屑的瞥了眼阁老道:“难不成!我还比不上个你么!”
其实,就在刚才,大伙心里都是这种想法。只不过阁老率先说了出来罢了。
面对圣皇宫内的争吵,琴箫也是很无奈。不管怎么说,这里他是最没实力的一个,去了也是拖后腿。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呆在这,也省的众位操心。
“呵呵!众位前辈们!”琴箫笑了笑道:“我看!与其在这争吵!不如大伙都去吧!守城的事!就交给本圣皇了!”
这点,雪蛟王并没有立刻同一。这一去可是九死一生,一旦没个妖兽部族的统领坐镇,恐怕最后返回被人族给收拾了。这点,也就是为什么雪蛟王要阁老呆在帝都的原因。
不过,此时阁老意外的点了点头。这点出乎了雪蛟王的意料,看样子阁老是真心打算相信眼前的这位圣皇了。
“那好!不过!请圣皇您记住了!”雪蛟王站起身,恭敬的冲着圣皇敬了个礼道:“今日闯龙潭虎穴的,是我妖兽部族最具实力的修魂者!战争打赢了,请您不要忘了今日!”
作为圣皇,琴箫很明白雪蛟王此言的涵义。于是,他也站了起来。冲着雪蛟王深深的鞠了个躬道:“患难见真情!我人族与妖兽部族千年万年修好!永远以兄弟相称!绝不兵戎相见!”
有了圣皇此言,雪蛟王也是将心里悬着的石头放下了。尽管有些儿戏,但当下也顾全不了许多了。如果战败,魔族统领天下,那妖兽和人族将面临灭绝的危险。
这场会议持续了整整一天,直到夜幕降临,大伙才纷纷离开圣皇宫。而一路上,雪蛟王一直愁眉苦脸。不管怎么说,种族与种族之间的事情,永远不能凭借一番誓言而做出抉择。如此一来,他的担心也是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