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南宫煌必死无疑之时,奇迹再一次发生了,只见南宫煌在那灵剑即将击中自己的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抬起左臂,一道八卦形状的灵盾闪现而出,正是他的土之护臂法宝。

“当!”一声脆响,武修远的灵剑击打在南宫煌的土之护臂之上立即向一旁弹开,土之护臂的灵光骤然暗淡,紧接着便消失不见,不过南宫煌依旧安然无恙。

不仅如此,南宫煌已经从刚刚的恍惚状态中缓和过来,毕竟他的体魄也是非比寻常,见武修远瞠目欲裂地向这边冲击过来,顺手提起灵剑,猛一咬牙,将全身的力量都用了上去,奋力向武修远胸口刺去。

“啊!”武修远拼尽全力击出一掌想抵挡南宫煌这一剑,却发现自己最多只能发出化灵期一层左右的攻击,然南宫煌单凭体力就拥有聚气十层的爆发力,再加上手中的高级灵剑,其攻击力远比武修远强大。

“噗嗤!”灵剑直接贯穿武修远的掌心,去势稍稍减弱、一下子刺入他的心窝之内。

“不,不可能……”武修远不甘的大叫一声,接着鲜血就好像不要钱似地从口中飚射而出,身子剧烈的抽搐了几下,直接向后倒去。

“啊?”

“怎,怎么会这样?”

整个场面在武修远一声惨叫之下瞬间陷入沉寂,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南宫煌一人身上,不论是落仙谷、罗刹峰,还是青玉门之人,在这一刻都是瞠目结舌、震惊异常。

“走啊!”短暂的安静之后,不知谁突然大叫一声,那群罗刹峰和落仙谷弟子就好像见鬼一般没命的向远处跑去。

“趁胜追击!”

“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形势瞬间急转,让青玉门众人一时间都有种接受不过来的感觉,一直等到罗刹峰等人跑了几十米远,才有人反应过来,大喊着冲杀过去,在这一刻南宫煌扭转乾坤、转败为胜,让青玉门众人也是士气大振,势必要灭几个罗刹峰和落仙谷弟子助威!

“噗!”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直到绝大部分人都消失在眼前,南宫煌才缓缓的坐倒在地,立即催动灵力开始修复伤势。

刚刚那一击南宫煌实际上受伤颇重,毕竟对手可是一名化灵期九层境界的超级强者,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即使身受重创、灵力不足,可全力一击也绝对不是化灵期二层修者所能抵挡的。

千钧一发之际,南宫煌预示到极大的危机,第一次将铁片灵力也抽调出来融入到灵剑之内,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代价施展出最强攻击,没想到效果却是出奇的强大,攻击力比之武修远有过之而无不及,将他重创。

不过南宫煌也遭受了对方的重击,不仅如此铁片灵力和本身的灵力、体力也都消耗一空,此时的他真是身体力竭、难受至极。

“小,小煌……”陈清风艰难的爬了起来,几乎是一步三摇的走到南宫煌身旁,连忙就要将身上仅存的一颗超品灵丹塞到南宫煌的口中,却被南宫煌伸手制止,而让陈清风再度吃惊的是,南宫煌竟然从怀中掏出一颗同样的超品灵丹塞入口中。

陈清风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不知道南宫煌究竟是走了哪门子的运气,不仅修为恢复、远甚从前,而且竟拥有超品防御灵器以及超品灵丹,不过此刻显然无法多问,陈清风连忙将自己那颗超品丹药吞了下去坐在南宫煌旁边疗伤。

时间飞速流逝,南宫煌从起初身体就好像干涸快死之人的痛苦感觉,渐渐的变得如同沐浴在温泉之中喝着牛奶、吃着鲜美瓜果般的舒适之感。

原本被自己消耗一空的灵力在那颗超级灵丹的补给之下快速恢复,就仿若久旱逢甘霖似地,让他忍不住都发出舒畅的呻吟之声,而南宫煌也从这种无比美妙的状态中猛然惊醒过来。

因为他知道这种身体状况是最佳的冲关之际,于是立即施展圣气归元大法全心全意的修炼起来,随着圣气归元大法的不断提升,体内的灵力也快速恢复着,借助刚刚灵丹的灵力,原本经脉中干涸的灵力如同长江之水滚滚而来、连绵不绝。

几个周天之后,圣气归元大法已经催动到第二层极致,南宫煌将体内的绝大部分灵力都凝聚而起缓缓向气海穴附近靠拢。

“咚!”第一波灵力重重的撞击在气海穴体表的屏障之上,让南宫煌虎躯为之一振,但紧接着便激动起来,可能是因为身体遭受了重创,气海穴的防御屏障也比以前要薄弱了几分,被南宫煌这蓄势一击直接冲破了五分之一有余,这让南宫煌欣喜至极,顿时乐此不彼起来。

“咚咚咚……”一连四下凶狠的撞击,气海穴的屏障终于好像玻璃似地裂开了道道裂纹,与此同时,南宫煌刚刚恢复起来的灵力也消耗了不少,满头大汗、身躯剧烈颤抖着。

“第五击,只要再坚持这么一下我就可以成功突破啦!”南宫煌猛一咬牙,但让他感觉失望的是,因为身受重伤、体内继续灵力的补充,包括脑海中铁片都在和自己抢夺灵力,所以恢复的灵力消耗的也很快,很难在凝聚出第五次强有力的攻击。

“不,决不能放弃啊!”南宫煌在心中呐喊着,他知道一旦放弃,那将前功尽弃,很可能短时间内就无法冲破关口,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可现在他体内灵力再度消耗的所剩无几,根本无法维系第五次冲击,这着急的他不知如何是好。

灵力开始缓缓逆流,就好像南宫煌第一次冲击聚气十层境界一样,他又步入那种极度危险的走火入魔境地,而且他现在身陷冲关的苦恼之中,对此一无所知!

“我一定要冲过去,一定要冲过去!”南宫煌在心中不停的呐喊着,但经脉内的灵力却变得不听使唤,突然间加快逆流的速度,好像脱缰的野马,快速倒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