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时间!”那郎中瞪眼道,“你们可知道病人现在情况很紧急,多耽搁一分就多一分危险!”

“好像你多一分时间就一定能将高小姐治好似得,哼!”端木蓉当仁不让道。

“老爷,反正也没说多久,就重新开始说吧,你不愿意说我来说!”高母道,她此刻的心情那就好像落水之人抓到一根救命草一样,多一根就多一分希望。

“你说你说吧!”高员外显得有些不耐烦道。

“那我就说了,我女儿从小就有一种怪病,经常性的睡着了还会爬起来做自己的事情,看了很多名医,那些医生都说是夜游症,就是我们寻常人做梦只是在梦里活动,她是在现实中活动。”

“梦游症……”南宫煌点了点头。

“清楚的记得那一年枝儿才五岁,刚过完生日不久,她有天晚上突然发梦,大冬天的就穿着睡袍从被子里爬起来往外走,当时我们三口是睡一个房间的,她爹还没有睡着,看着枝儿突然起身以为是去解手,谁知道她径直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爹就有些诧异,这大晚上的要去哪里,于是便下床喊枝儿,谁知道一连喊了三声都没反应,她爹感到非常的奇怪,于是便推醒我,我们俩赶紧出门,看到枝儿就站在院里那颗大梧桐树下闭着眼睛、嘴巴嘀咕嘀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东西。”

“这着实将我们俩吓了一跳,他爹连忙抱着枝儿又拍又喊,这才将她唤醒,不过醒来之后我女儿就显得很虚弱,同时也很迷惑,那是我们第一次知道她在梦游。”

南宫煌和端木蓉相视一眼,端木蓉疑惑道:“请问夫人,这和令嫒现在昏迷不醒的病症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只听高母继续道,“第二天,那丫头就告诉我,她说昨晚她和一个漂亮的小哥哥玩的可开心了,那小哥哥说长大了要娶她为妻。”

“哦?”南宫煌闻言顿时来了兴趣,那两个人似乎并没太大的反应,应该已经听过了。

“我们以为只是枝儿做了个梦而已,所以并没有在意,谁知道就这样陆陆续续的,枝儿经常梦游,起初还告诉我们梦游的内容,后来我们问了她也不说,不过由始至终也没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我们还是没引起什么重视。”高母接着道,“直到三年前,我女儿有一天醒来忽地羞涩的和我说,昨晚那小哥哥向她求婚了,说十八岁的时候就要娶她过门。这让我很生气,我就教训女儿,这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不能简简单单的别人一句话就给骗走了,再说哪里来的小哥哥,那都是你做的梦,都是虚幻的!”

“哎!”高母深深的叹息一声道,“谁知我女儿非常坚定的告诉我们,那都是真的,千真万确,她并非做梦,而是穿越到另外一个空间,她青梅竹马的小哥哥就生活在那个空间,只要她梦游就能去那。”

高员外接口道:“这都什么跟什么?我们都觉得女儿得了妄想症,对她就更加严加管束起来,还请来了各大名医高人给她治疗,总算安稳了几年,可是就在半个月前我女儿十八岁生日那晚她突然又犯病了……”

高母说着说着就止不住的哭了起来,高员外只好继续道:“那天晚上我们一家人刚给她庆祝生日、吃过晚饭,她就将我和她娘叫了过去,说她今晚就要被她如意郎君接走,以后可能再也回不来了,还说什么要我们就当没生她这个女儿,如果有来世她再回报我们二老养育之恩等等,说的和真的一样,着实将我们吓得不轻。”

“无奈之下我连夜去报官,找来三十多名官差,还特地请来十多位武修界的高手,可是我女儿告诉我们,这是没用的,她那位如意郎君可不是普通人,他所生活的空间和我们现在这个世界截然不同,他来找她根本不需要将她本人带走,只需要带走她的灵魂就行。”

“我们当时以为女儿是在胡言乱语,没太过搭理她,只是将她的屋子里里外外守护起来,防止有什么高手过来抢人。”

“可是那一夜并没有什么动静,一切和寻常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直到早上我女儿也没有被人带走,还好好的睡在床上,那些官差和武修界的高手还埋怨我们小题大做,有些甚至觉得我女儿在恶作剧戏耍他们,很是愤然的离去。”

“但是就在我们所有人都松一口气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女儿不对劲了,怎么唤都唤不醒,哪怕用针扎、用棒子抽,她都一点反应都没有,要不是呼吸还算正常,我们都怀疑她就这么死了……”

南宫煌和端木蓉听完面面相觑,皆是吃惊不已,那郎中和那名大汉也都感叹这天下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

“夫人,能否让老夫看下令嫒?”等高员外夫妇俩情绪平静下来,那郎中问道。

“当然可以,诸位请随我来。”高员外夫妇俩连忙带着五人来到高小姐的闺房。

高小姐的闺房打扫的干干净净,还散发出一股清香,此时高小姐正躺在床上,面目憔悴、身形极为消瘦,要不是还能感觉到心跳和呼吸,是人都觉得她已经死了。

“这……”那大汉见状愣了一下,接着摇头叹息。

“情况不是很妙啊!”那郎中捏着山羊胡须嘀咕一声,上前几步问道,“员外、夫人,能否让老夫给令嫒号号脉?”

“先生请便!”高母连忙端过来一个座椅放到床边道。

“多谢夫人!”那郎中坐上去开始给高桂枝号脉。

“切,就这还需要号脉么,灵识一扫不就一目了然了,灵识你们懂吗?”那大汉傲然道,“高小姐暮气沉沉、体内已经没有什么灵力、五脏六腑、奇经八脉都衰败的严重,这种迹象一看就是魂不附体,不好治啊!”

“哎……”高员外深深的叹息一声,显然这样的诊断内容他们已经不止一次听到,高母则又伤心的流起了眼泪,哀求道,“大师既然能看得出小女症状,求求您大发慈悲救救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