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艾的样子,叶青龙就知道陈艾暂时可能还没时间去了解异域空间,当下笑着解释道:“去异域空间最重要的一件事也是最关键的事情就是,一定要提前准备好大量的粒子核,因为,在异域空间中没有恒星。”
“没有恒星就没法恢复消耗的粒子能源,而且,里面危险重重,这也是我今天找你来的另一个目的。”
叶青龙认真道:“我也没有在异域空间生活过的经历,很多事情也都是从别人的口中了解到的,圣院对决之所以会二十年才举办一届,主要就是因为异域空间每隔二十年才会开启一次,而在开启过后不久,异域空间会出现暂时的关闭状态,也就是说,一旦我们都进入了异域空间,就会彻底与外界失去联系,直到异域空间的这次短暂周期运动结束,预计在两百小时到三百小时之间后才会再次打开。”
陈艾点头:“我差不多明白了,回去之后我会准备准备异域空间的资料。”
叶青龙笑了笑:“希望到时候我们能够尽快找到彼此。”
在男生宿舍待了小半夜的陈艾与叶青龙聊了许多。
吹血盟今后的发展,异域空间的神秘……
深夜,陈艾才抵达住处,冲了个澡后,趁着还有些精神,准备在修炼室继续锻炼精神力的他收到了梦晴的消息。
梦晴通过陈艾的耳麦第一时间通知陈艾道:“之前你让我调查的事情有着落了。”
“嗯?”陈艾一愣,很快想起了半个多月前让梦晴帮忙调查的刺杀他的委托者。
修炼室中出现了一道光幕,光幕中是一些交流讯息。
在陈艾扫过后,梦晴也开口道:“这是当时委托者与血影刺客联盟的聊天记录,通过信号源我查出,委托者是来自于卡德曼星系的另一子恒星系,窥天星,因星球上的原著民而命名的星球。”
“窥天星?!”陈艾猛地一惊,他已经猜到了委托者。
“没错,之前你杀了占木雷,这次委托血影刺客联盟的人就是窥天星的窥天族人,一个叫做占木桀的人。”梦晴道。
“占木桀……”陈艾皱着眉头,“他怎么知道是我杀的占木雷?距离那么远,难道当时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都不是,经过我的调查,窥天族的族人到达一定的年龄后,他们的第三只眼拥有看破过去的能力,我猜也正是因此,你的事情才会被他们得知。”梦晴解释。
“他们的第三只眼竟然有这种作用?”陈艾愕然。
“嗯,窥天族族人的第三只眼包含了一种跨越维度的空间奥义,这是只属于他们种族的天赋能力,其他人终其一生也无法习会,可能有些麻烦……”梦晴道,她清楚陈艾马上要参加圣院对决,这会耗费一段时间,而窥天族在贪狼死后都仍选择提高悬赏来对付陈艾,可以看出,他们绝不会因为盖亚星爵的干预而善罢甘休。
陈艾紧紧皱着眉头,确实有些头疼。
“暂时,没有多余的时间对付他们,这次的圣院对决如果放弃的话,并不只是等同于放弃了以后加入披星军的机会,还相当于放弃了异域空间中的那些机缘,按照盖亚爷爷所说,异域空间虽然危险,但却是能够诞生出许多的宇宙秘宝,这些可都是我提升实力的机会。”
陈艾不想要放弃变强的机会,他清楚,强大就代表了一切,窥天族只是暂时的麻烦,只要他腾出时间来,有办法对付这样的种族。
“他们的综合实力怎么样?”陈艾问。
“窥天族对于粒子能源的修炼并不太在乎,他们的星球文明较为落后,因为对于种族天赋的依赖,所以他们对粒子能源不屑一顾,综合实力并不强,这也是为什么他们选择依靠血影联盟悬赏来对付你的原因之一。”
“好,这次的圣院对决后,我亲自去窥天族走一趟。”陈艾双眸凌厉。
梦晴惊愕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窥天族的种族天赋对我的威胁太大,我不能留着他们,夜长梦多。”
“你疯了?”梦晴大声道。
陈艾一怔,这一刻他才发现他刚刚的想法有多么残忍……
如果说,为了挽救地球的生命去毁灭其他星球的生命,这种做法岂不是太自私了?
陈艾并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屠夫、刽子手,他是人,很简单的一个人,只是因为肩上的责任太重,所以逼得自己步步为营,勾心斗角。
“我……”
“当我没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陈艾走出了修炼室,走上了别墅的天台,坐在遮阳伞的下面,靠在椅子上望着夜空中闪烁的群星。
窥天族是一个麻烦,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种族天赋太可怕了,更何况与他有如此大的仇怨,如果他们真的动用大代价去窥探陈艾的过往,陈艾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
可是,只杀了占木桀这件事就能解决么?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整颗窥天星都是窥天族的族人,占木桀的死只会引来窥天族族人们对陈艾更大的仇恨,但认错?陈艾绝不会那样做,因为他不觉得他杀占木雷是错的。
按照梦晴所说,窥天族族人们的整体实力并不强,占木雷这种被送到圣院的族人只是极少数的例子,大部分人甚至连粒子战士都不如。
现在的陈艾基本有足够的能力屠戮整颗窥天星。
只是,那是一整颗星球的生灵,数以亿计,全杀了,只是想想就毛骨悚然。
摆在陈艾的面前仿佛是一道选择题,地球或是窥天星,二选一。
但陈艾不会做出选择,既然暂时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那就不去想,但不管怎样,他永远都属于地球,所以,如果真把他逼到那个境地时,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哪怕自私也要去做!
陈艾咬了咬牙,戴上了耳机,听着熟悉的旋律渐渐在天台上睡去,隔着落地窗看着他的机器人梦晴叹了口气,从卧室中拿了一张毯子,帮他盖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