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宁盈惜太特殊，我倒是想撮合一下你和她。”
他记得父亲杨成睿曾经不小心说过一些关于宁盈惜的事情。当然那句撮合只是随便说说。只是杨父说起宁盈惜的时候不小心多说了一点。
“因为她是宁家大小姐，所以特殊？”当时他还刚刚选择了请求成为警方的特情，正在等着上面的指示。杨父也是在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先是训了他一顿，然后被他的坚持弄得没有办法，只能被他弄得说了那句倒是想撮合一下他和宁盈惜的话。
“是。也不是。”杨老当时说了句，“因为她一个人，想要肩负起两个人的命。”
“这什么意思？”杨佳奇当时还不是很理解，杨父说的那句什么一人两命是什么意思。因为杨父只笑着给了他一句，“因为你们都是为了自己认定的事情犟得连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人。”
“那两人可凑不到一起去。”杨佳奇笑着说。“不过她到底做了什么了？”
“闹着要去安......”杨老瞪了杨佳奇一眼，“你知道这么多干吗。”
杨佳奇当时笑了笑没在意。
现在想来，那句话完整的应该是“闹着要去安饶”。
所以安饶是宁盈惜“一人两命”的所在。可是这两命是指什么。
杨佳奇想了半天没想起来。但应该是和安饶有关。
或者和，程功有关？
杨佳奇自己都被自己逗笑了。这是说宁盈惜跑来安饶就是为了一个男人？
怎么可能。宁盈惜一直是燕京的那个世家圈子里出了名的骄傲。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男人特意闹得要来安饶呢。
大概是他想多了。
........................
“哇靠。”王侯看了看磨磨蹭蹭还有些不想去的样子的还坐在他对面悠悠达达吃着中饭的人，“程功，再装就不像了啊。”
身为一个年级第一，结果在考理综之前这样磨磨蹭蹭的一眼看过去就是没底的样子看起来也太假了点。
程功抬眼看了王侯一眼，“理综是下午两点开考。现在离一点还有十五分钟。”
他一点钟要去高明旭办公室考那场没有范围的试。现在要好好吃饭。
人对于未知的事情总是有些害怕。
然而当事情真的来临的时候，他倒是平静了。平静到可以悠然吃饭。甚至可以算着最后的时间散着步走过去。
“倒是准时。”高明旭看着卡在12：58过来的程功。
我去。曲屏电脑啊。程功看着高明旭今天桌上的设备，总觉得这是一件大事。
不过也是，这可是能够将他光明正大地带到华北宁家的考试，肯定是要厉害些的。
13：00整。高明旭的电脑直接就亮了起来。
高明旭也站了起来。
“老师。”
别误会。这句话是高明旭说出来的，对着电脑上出现了那个头发花白的人。
能交出来高明旭这么厉害的学生的老师，这也是个牛人啊。
“师祖好。”程功跟着高明旭给电脑上的老人问好。
“好好好。你就是明旭这小子说的程功吧。”老人看起来很和善，“今天的考试，明旭都跟你说了吧。准备好了吗？”
“嗯。”程功点点头，不过这句是肯定老人那句高明旭老师都给他说了，所以程功的下一句是，“没准备好。”
程功：“但也时刻准备着。”
画面里的老人抬眼看了下高明旭。这个“没准备好”可跟之前高明旭说的这是个有上进心的人不是很相符合。
高明旭甚是淡定地补了一句，“我告诉过他，这是无范围的考试。”
被高明旭叫做的老师的人点了点头，嘴弯的笑意有微微加深的样子。
怪不得这个叫程功的孩子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时刻准备着”。
生活时时刻刻都像是考验，确确实实是需要时刻准备着。
那他就要看看，这个叫做程功的少年，到底是准备到了什么程度。
“那我们开始吧。”老者笑笑。眉目慈祥。
“您请。”程功一瞬间正了颜色。整个人的气质趋向于四个字。
沉静如水。
“在一天的24小时之中，时钟的时针、分针和秒针完全重合在一起的时候有几次？都分别是什么时间？你怎样算出来的？”
好家伙，上来就是连着三个问题一起问。
“两次。12点和0点。”程功觉得这个是常识问题。但是怎么算出来的......这就跟你明明知道地球是存在的，但是偏偏有人问你地球是怎样形成的一样。
当然这只是吐槽，该思考地还是要思考的。程功略微思索一下，沉声，“将时针视为静止，考察分针，秒针对它的相对速度：12个小时作为时间单位“1”，“圈/12小时”作为速度单位，则分针速度为11，秒针速度为719。由于11与719互质......”
老者微微点头，但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1。11。21。1211。111221。下一组是什么？”
“312211。”秒答。
“某学校学生排成一个方针，最外层的人数是60人，问这个方阵共有学生多少人？”
“256。”如果只是这种计算题的话，程功曾经看过很多数字单纯相加得出结果的集合，所以秒算什么的，真的不是事情。因为对程功而言，这只是把他记住的东西再拿出来而已。连计算过程都省了。
但这显然只是一个开胃菜。
“On-September-7，-2001，a-68-year-old-woman-in-Strasbourg，-France，-hadher-gall-bladder-removed-by-surgeons-operating，via-computer-form-New-York.It-was-the-first......”
程功就默默听着这个老人硬生生地说了一分多钟的英语。语速倒是算不上很快，也就一分钟四百多个英语单词。但是带着明显的英式口音。
只是程功听着这里面出现的单词......幸好他有翻过考博英语......
当然这是考验程功听力、词汇和......理解的题。
因为画面里的老者问，“How-long-did-it-take-the-patient-to-resumeher-normal-activity-after-the-operation？”嗯。读了一大篇阅读然后考的是细节题。
很好。这很考验。
“About-a-week。”谁让他程功就是靠着一个狂拽酷炫吊炸天的记忆力变身学霸的呢。别说考细节。就是让他现在全文翻译都俩字。
No-problem.
“天气预报说的“阴有小雨”中的小雨是指降水量在多少毫米以下？”
“15毫米。”程功答得很溜。幸好他看的书杂。此刻也算是有了底气。
“《一千零一夜》又名《天方夜谭》，其中的“天方”是指的哪里？”
“古代阿拉伯。”
高明旭靠在椅子上，看着程功和老师一来一去地你问我答。嘴角微微有笑意扬起。
这个程功。他果然没有看错。
“古人边塞诗中常出现的山是什么山？”老者又抛出一个问题。
高明旭的眉尖有过微微的跳动。上面的题目虽然杂了一点，但好歹都是能直接从书上看到的，这个问题，可没有人会特意写出来。
程功也是一愣。
他还真的没怎么注意这古诗里面出现的这种地理位置。这个要怎么答。难不成要把他知道的边塞诗都在脑海里面过一遍然后再猜一个答案。
可是所有的边塞诗过一遍，至少要半小时吧。
这场考试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给他耗。
放弃吗。高明旭之前也没说过放弃会怎么样。但是......这要是放弃的话，会不会影响师祖对他的评价啊。
万一就因为这个而不带他去燕山宁家了呢......
“我......”程功在这个字的字音发出来之前，成功地顿了一下。
或许有个办法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