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拿出来试试。
拼接吧。黑白无常令。出！
程功在心里煞有其事地喊出这样一个跟奥特曼变身差不多的口号。
然后就将黑白无常令拼到了一起。其实就是简单地叠加在一起这两个无常令就真的自动拼接了。然后冒出来一个按钮。是太极的那种样式。
程功看了看已经被那道金光给扯到空中的荣豪的灵魂，直接按下了那个太极按钮。果然有着一道光冒出来。
程功特么地现在想骂人。
这一定是在逗他玩呢吧！
天上的那个接引之光那么大，都特么快霸占整个天际了。结果这黑白无常令冒出来的这道接引之光最多只有程功的拇指粗细。这何止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这简直是头发要绕腰！
程功也没有办法了。先拿着这个接引之光跟天上那个挣扎一下吧。
「我是你大爷：秦广王大哥，您这黑白无常令的接引之光也太小气了点吧？天上那个何止是粗，简直是粗啊。根本没办法把这灵魂给留下来啊。
秦广王：小友莫慌。这接引之光来自忘川尽头，本王已经命人过去给你取了。」
程功抬眼看向天空。伸手接住了已经落了下来的百鬼令和黑白无常令。
发了个消息去冥府的红包群。
「我是你大爷：大哥。已经迟了。那灵魂已经给天上的那接引之光接过去了。」
程功再抬头看了天际一眼。又发了条消息过去。
「我是你大爷：而且。那个接引之光已经消失了。」
程功捡起地上还在冒着接引之光的黑白无常令，伸手关了那个按钮。黑白无常令又散落成两块令牌。
程功看了一眼群里。群里顿时又因为这一句话而沉寂了一点时间。
程功直接收了手机往君来酒店里走去。他手中的这个透明的白色小袋子还没有还给孙国兴呢。
至于刚刚秦广王最后说的那句话。程功也就是心里记了一下，等着秦广王给他发红包来就好。
秦广王说，他已经又让人去取了些接引之光，等取来之后就会发给程功让他收到黑白无常令里面。说是下一次遇到还能够让程功能现将生魂接引到百鬼令里面。还安慰程功说，既然已经发现了端倪，就一定会有能够发现真相的那一天。
程功直接进去了孙国兴所在的房间。
房间里面没有人。除了房里开着的暗光灯之外，只有卫生间的灯是亮着的。大概孙国兴去上厕所了吧。
程功本来打算在外面等着孙国兴出来。但是想了想这里又被人安装了那种隐形的摄像头。如果真的要在外面等着孙国兴出来的话，那不是他们一找摄像他又出现了？而且还会造成孙国兴的危险。
所以现在唯一的方法是程功进去卫生间，然后将那个透明的小袋子放到卫生间孙国兴能够看得到的地方。
程功整个脸色是黑的。如果真的能脑门上挂黑线，程功猜他一定不止挂三条。
但是又没有别的办法。毕竟卫生间是唯一一个不会有监视的人丧心病狂地安装摄像的地方。
所以结论就是。他还是要进去。
好吧。人生总有一些时候是需要忍耐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程功下定决心朝着卫生间飘过去。
里面传来孙国兴的声音。
听起来像是在打电话。程功其实没打算偷听孙国兴打电话的。但是他听到孙国兴说什么“东西拿到了吗？”这种话就觉得好像是他应该去听一听的事情。
于是干脆就飘了进去。
孙国兴并不在上厕所。只是在站着打电话。
看来也是为了避开监控才会选择这样做的。
电话里传来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抱歉大哥。当时正好看到了荣豪的一个小弟去给他拿车，我就直接打晕了他。然后开着车直接撞死了荣豪。等我处理好了一切想要回来拿东西的时候，荣豪的尸体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孙国兴有些沉默。“没关系。如果那东西落到了警方手里，也不是不可挽回的局面。”
还关心了一句，“那你之后的事情处理好了吗，昊程。”
“处理好了。”程功就听着电话里的声音透出来，“伪装成荣豪的小弟酒驾撞死了自家大哥。然后没控制好开着车直接开到了江里。”
“嗯。”孙国兴点了点头。“没留下什么就好。”
程功其实就站在孙国兴旁边，能够很清楚地听到孙国兴和黄昊程之间的电话。
这电话其实只有一个意思。
就是荣豪的死，是孙国兴指使黄昊程做的。
这特么是教唆杀人罪。虽然死的是个看起来就不是个好东西的荣豪。但那也是犯罪啊。说好的孙国兴是个卧底是个好人的呢。
难道身为卧底就必须杀个人来保证自己安全什么的。这样是有些丧病。
那他到底要不要告诉杨老呢。
孙国兴将手机放到了书页的暗格里。将书放到了抽屉里。
程功看孙国兴伸手就要打开卫生间的门出去，赶紧伸手碰掉了孙国兴的漱口杯。
孙国兴的动作一顿。目光落到地上的漱口杯那里。弯腰将这个捡了起来放到了它原该有的位置。
“嗯？”孙国兴看到放在旁边的透明小袋子。这是......被荣豪搜出来带走的新型药品。
玻璃上开始有嗞嗞的声音。还是那个口红的颜色。一笔一划地写出了一个名字。
阿功。
阿功替他把这个拿回来了。是阿奇找阿功来给他拿回来的。
那为什么给了号码却打不通呢。打不通还能够知道自己的困境，顺带给他解决了。
难道阿功也是......以另外一种形式活着的......死人吗。
孙国兴想了半天。伸手将这个透明的小袋子握进了手里。这个小袋子曾经被荣豪拿到过。所以此刻在少了克数也完全可以是那个宣告着要他去死的荣豪所动的手脚。
既免除了他的危机，也摆脱了他杀了荣豪的嫌疑。
因为是他杀了荣豪的话，那这个药品就不会再落到他手上。所以，在师傅看来。药品是荣豪用来栽赃他的工具。而荣豪的死会是个意外。
这就够了。
“谢谢你，阿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