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功去找了杨老。
杨老看到程功的时候，明显有些期待，“怎么样？有了解到什么吗？”
“有是有。”程功点点头，毕竟看到孙国兴写的东西也不能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但是，“我想找你问点事情。”
“你先过来吧。”杨老招呼程功，“刚刚阿旭说X零递了消息还送了最新的药品样品过来。若影已经去检测成分了。这时候应该有初步的结果出来了，我们先去看这个。”
程功提步跟上杨老，“X零？是你们在那些药贩子里面的特情吗？他这次说了什么？”
“是。他是我们目前最好的特情。”杨老抽空看了程功一眼。“怎么想起来问这个？”这个是问程功那句“他这次说了什么”的。
“好奇。”程功如实回答，“我想知道那个X零说了什么，也好奇他是谁。说不定还能够找到一点什么其他信息。”
杨老直到带着程功进了办公室才关了门告诉程功，“外面说不是很安全。我也不知道这里的人会不会说出去。”
“这里是警局啊。”程功还有些不太能理解杨老的话。应该不是说警局里还有那些药贩子门的卧底吧？
杨老看了程功一眼，“人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会不经意地说出去的。特情的情报需要被高度保密。”
程功：“原来是这样啊。”
“你先坐吧。”杨老示意程功，“我给你倒杯水。等下若影会送报告过来。”走到饮水机旁边。
“这次的情报其实主要是说，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杨老给程功倒了一杯水。
程功想了想，左右看了看，“他们不会再有行动？所以警察可以不用盯得那么紧。”
杨老的动作一顿。还有些诧异，“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难不成能掐会算吗。”
程功笑了笑，垂了眼睑没说话。内心却是几乎是叫嚣着回答。
我特么都在孙国兴写的那张纸上看到了你问我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难道杨老他们不知道这纸条是孙国兴写的吗？
“或许。”程功接过杨老递过来的矿泉水，“你们知道这个X零是谁吗？”
杨老笑了，拉开椅子坐在程功对面。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把他叫做X零吗？”
“不是取的代号吗？”程功看向杨老。
杨老点点头，“确实是取的代号。而且是因为我们并不知道这个一直给我们递送情报而且几乎没有错误的内线到底是谁，所以才取的这样的代号。”
杨老：“X是未知数，零是没有警察编制。所以我们内部沟通的时候都是以X零来代指的。”
“所以你们根本就不认识X零？”程功深吸一口气，而后慢慢吐出来。
杨老点点头。他也知道这事情很难相信，“但确实有可能是其他人安排的一级特情。只是连我们这里都要进行保密而已。”
“或许。”程功觉得他还是要试探一下的。“你们有没有想过......”
程功：“X零。其实是孙国兴？”
杨老的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放在了茶几上。
抬眼看着程功，“程功。我希望你不要认为警方的特请是谁都能做的。”
“还有。”杨老的目光明显带了警告和严厉，“孙国兴是我一定要抓回来的人。就算是开玩笑。也请不要把他那种人和我儿子混在一起比较！”
程功抿了唇线眨了眨眼睛。
“哦。抱歉。”程功低下头。
忘了杨佳奇是杨老的儿子，之前还是警方的特情了。
可是。这确实是他在那个公厕里面亲眼看着孙国兴写下来的东西啊。如果孙国兴不是这个X零的话，那么他为什么要写这个东西。
他可是就跟着孙国兴身后看着孙国兴还挨个检查那些蹲坑里面有没有人的好吗。
“不过你们是怎么联系的？不是说，都不知道他是谁吗？”想想看他当时也没看到过孙国兴有把那张字条递出去的行为。
杨老只当这是程功在转移话题，也就没再多说些什么。顺着程功的意思继续说下去。毕竟他也不想和程功的关系闹得很僵。
“X零应该是个从更高层被派出来的特情，他很厉害。而且手中应该是有一份我们的特情人员的名单的。所以。”
杨老点了点头，“每次X零的情报，都是通过不同的特情人员传达过来的。”
“但是特情人员怎么就能确定那情报的真假呢？”程功其实是觉得这有些扯的。
难不成随便递了个纸条过来就要相信吗。
杨老笑了。
“X零会在纸条上留下自己的标记。我们的人是检测过了才会把消息递过来的。”
“哦。厉害。”程功叹道。
那大概只是个巧合吧。可能孙国兴只是写了张同样内容的纸条递给其他人。
毕竟以程功的记忆力，回忆了好多遍也确实没看到孙国兴有什么动作能够被理解为做标记的。而且确实是看到孙国兴直接从口袋里拿出纸笔就开始写的。
杨老笑着不说话。至于这个标记到底是什么。这属于内部情报。他还是无可奉告的。
程功也不会问的。
杨老能告诉他这些已经是很多了。
咚咚咚。
有人敲了办公室的门。
“进来吧。”杨老扬声道。
门被打开。阿旭请林若影先进去，自己跟在了林若影的身后。
“报告已经出来了。”林若影依旧直奔主题，“纯度比上次的LSD高了百分之五。总体纯度在百分之八十。并不能算作新药品。”
“并不能？”杨老已经起了身。
程功也跟着起了身。
林若影垂下了眼睑。轻轻咬着下唇。“我会继续等着的。”
杨老的眉尖也有些凝起。“以前X零的情报从来没有出过错。这次......”
阿旭也抿了唇角，“也可能是X零被人怀疑了。毕竟陈天弘一案我们是靠着X零的情报才能将他们抓获的。而且现在又在调查那个叫林哥的人。可能动作有些急了。”
“或许。”程功尝试性地给了一个可能性，“这是对X零的试探？”
“你是说。”杨老的眉间更沉，“这是一个局？”
“目标是X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