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不回应他。
程功：“......”说好的灰飞烟灭都要护着孙国兴的杨佳奇呢。
这是一把责任交给他就直接撂挑子了？
“杨佳奇。你孙国兴大哥最近很危险呢。你就真的一点都不给我信息帮帮我啊。”
“好歹也要告诉我一点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的事情来取信吧？”
好嘛。这杨佳奇还是不理他。
程功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要充分利用一下这个鬼魂的状态了。不过要怎么做。
程功一直在看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可以利用的东西。
“老板！再来一瓶酒！”这是一道女声，听起来近乎歇斯底里的那种女声。
失恋了？程功看着那个一看就是特意过来买醉的女人直接就在自己的包里翻了东西，翻了半天翻不出来就整个倒了出来。
有东西掉在了地上。是口红。
程功的目光落在这个口红上。这可是个好东西。当下就直接飘过去拿了口红塞在自己口袋里。看起来就是那个口红直接从世上消失了一样。
“嗯？”显然这个醉酒的女人是看到了这一幕的。
眨了眨眼睛摇了摇头。这女人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原来没有掉东西啊。”
“老板！钱放这里了！我的酒呢！”这女人又开始拍桌子大叫了。
程功决定还是离这女人远一点吧。
“我去上个厕所。”孙国兴起了身。大概是喝了太多的酒，需要释放一下。
黄昊程会意，对着隔壁桌的那两人说到，“兄弟。我大哥要去厕所，你们要去跟着吗？”
那两个正吃着肉喝着酒的人忙摇头，“大哥早点回来就行了。”
“行。谢了兄弟。”黄昊程对着这两人点了点头，“老板！再给我兄弟做份酸菜鱼！鱼要活的要现杀的！”那两人连连道谢。
程功觉得这就是个机会。跟着孙国兴就去了这里的公共厕所。
然而还没等程功有所动作，就看到孙国兴拿了一张纸条出来，直接就是拿左手写了字。
这是在干什么？
程功凑过去。
孙国兴左手写的字真是丑得惨不忍睹。不过好在写得比较大，看得倒是很清楚。
但是这内容怎么是这个？程功看得又是一脸懵逼。
但还没来得及再看一眼，孙国兴就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出去了。
可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程功赶紧去关了门关了灯。
孙国兴眉间一沉。“谁！出来！”
嗞—嗞—。
像是有什么东西划在玻璃上的声音。
孙国兴迅速地一个转首，看着公厕里的镜子。
眸子里带了微微严肃，脚下却是慢慢地朝着门口移过去。
“啪嗒。”孙国兴开了灯。一下子照亮了整个男厕。
程功被吓得差点手中的口红都没拿稳。还好没掉到地上。
“阿......奇？”孙国兴看着公厕的镜子上用口红写着的字。有一瞬间愣怔，下意识地就是叫了这个名字。
是的。程功用口红在镜子上写了字。
不然你以为他拿那个女人的口红是要干嘛。不是经常有那种鬼片上拿口红在镜子上写字的吗。程功也就那一瞬间想起来就现学现用了。
上面写着。「大哥，我让了一个朋友来保护你，他会来找你的，随时出......」程功的字还没写完。
因为孙国兴突然开了灯。
“你到底是谁！出来！”孙国兴突然严肃了脸色狠狠道。“这根本就不是阿奇的字。”
程功内心是无数只草泥马奔腾而过的。
大哥你连人家字迹都记得啊。都特么死了你还这么较真。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不过程功是肯定不会就这样现身的。他好歹要先把字写完。既然都演鬼了，那就要演结束。嗯。做鬼可不能半途而废。
程功拿着口红继续写字。
孙国兴直接就大步走过来，伸手就要抓住程功的手腕。程功差点又被孙国兴吓到。
然后就又看着孙国兴的手穿过了他的手腕。嗯。是穿过。
程功那一刻是不知道怎么说话的。就跟他当时看着落叶从自己头上穿过了自己的身体落在了地上的感觉是一样的。嗯。很奇妙。
不过既然孙国兴都没有抓住他，那就继续写。
孙国兴整个人是愣在了原地的。
他以为那里真的会有一个人在拿着那小半截口红在镜子上写字，只是用了他不知道的方法让他看不见了而已。
但是。他刚刚真的是什么都没有抓到。
就在孙国兴反应过来了之后，孙国兴又伸手在那半截口红的地方来回划了划。
程功已经可以一脸淡定地看着孙国兴的手来回穿过他的手腕了。
就在孙国兴想要抓住程功唯一露出来要写字的那截口红的时候，程功已经写完了。
一松手。口红就在孙国兴想要伸手抓住的时候落在了地上。
孙国兴这才有些许相信。“真的是你吗，阿奇？”这真的是阿奇的鬼魂做的吗。人类是做不到这样的事情的，对吧。所以这就是他兄弟阿奇做的，对吧。
「大哥，我让了一个朋友来保护你，他会来找你的，随时出现。大哥如果有什么麻烦一定要告诉他。他叫做阿功。」
署名。阿奇。
孙国兴看着这镜子上的鲜红的大字，突然就红了眼眶，“好兄弟。你不恨大哥的，对吧。是大哥害死了你。是大哥害死了你。你放心，大哥......”孙国兴突然想到了什么，剩下的半句话没有再说出来。
而是拿了一旁的纸，开始擦着这镜子上的口红来。
这个可不能让别人看见了。
程功看见孙国兴的动作，也抽了纸巾，直接沾了洗手液开始擦了起来。
然后孙国兴就看这这纸巾自己在玻璃镜面上擦来擦去，看着这口红写的字体一点一点地被擦去。其中还不死心地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当然只是又一次地从程功的手腕上穿了过去而已。
孙国兴偏头抹了一把眼泪。
程功看着孙国兴这反应，心里的疑惑就更甚了。
这任谁来看都是一个怀念兄弟的好大哥吧？怎么就是杀了杨佳奇的人呢？明明看起来他们兄弟的感情很深啊。难不成是这个孙国兴在装？可是他装给鬼看啊。还是说，他们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