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永年知道即使是说了大哥,林姿瑶也只会以为是平常的称兄道弟的朋友。
身边的精壮保镖不淡定了,潘永年?这个名字李泰泽特别交代过,假如这个人来了,挡在门外不让进去,没想到这个人竟然真有胆到这儿来。
这名保镖朝另一名保镖使了个眼色,那名保镖会意,站着不动,精壮保镖走开了,他去给李泰泽打电话。
“你说什么?潘永年到医院去了?”李泰泽惊讶的声音传来。
“是,就在病房门口,潘夫人出来了,正在跟他说话。”
“哦,你们盯紧点儿。”
“那......如果他非要进去呢?”
“看潘夫人的意思,她让进就随他进吧。”
“好,明白了。”
精壮保镖挂完电话,又回到了病房门口,眼神犀利地盯着潘永年。
“可是......”林姿瑶从没有听丈夫说过有什么姓潘的好朋友啊。
“大嫂,您放心吧,我就是来看看我哥而已。”潘永年急于想进去,他一定要看看潘士斌身体到底怎样他才能安心。
因为之前有女婿的交代,除了熟悉的几个面孔之外,不管谁来,都不让进。
所以,林姿瑶满怀歉意地说:“对不起!潘先生,我丈夫现在需要休息,医生不允许人进去打搅,谢谢您的好意!您请回吧。”
林姿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潘永年也不好硬闯。
他只好将手中的果篮交给林姿瑶,说:“这是我给我的哥的一点心意,请您受下。”
林姿瑶接过果篮道谢,把潘永年送到电梯门口。
“大嫂,这是我名片,有事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潘永年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林姿瑶。
林姿瑶伸出手双手接下。
“大嫂,您请回吧,等我哥好点儿我再来看他。”潘永年踏进电梯说。
“好,再见!”林姿瑶还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人,只觉得面熟,但不知在哪儿见过。
潘永年一走到医院的停车场,身旁的一辆车的车门就被推开,一个声音随着一个身影响起来:“潘先生来看病?”
潘永年侧脸,见到的是李泰泽那张桀骜不羁的脸。
“来看病人!”潘永年毫不隐瞒。
“什么病人?正好我和这医院的院长很熟,潘先生要是需要帮忙说一声。”李泰泽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谢了!我来看你岳父!”潘永年说得直接。
李泰泽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坦白。
“怎么?李总裁不相信?”潘永年侧目。
“相信,只是没想到潘先生会告诉我。”李泰泽一手插在裤兜里,笑着说。
潘永年嘴角抽了抽,告不告诉有什么区别,那些保镖自然会告诉你李泰泽,他没做声。
“潘先生如果有时间的话,去喝杯咖啡怎样?”
“你这是邀请我吗?有事?”潘永年冷冷的。
“当然......没事,只是想喝咖啡了,但是一个人喝太无聊,正好遇上,那就顺便请潘先生喝一杯,怎么?不敢?”
“怎么不敢?去哪里?”潘永年当然不会在气势上输给李泰泽。
“到我的酒店去怎样?”李泰泽酒店的咖啡煮得不比雪莱差。
以前他喜欢每星期坐去那里喝咖啡,一是因为那里面的情调是他喜欢的,二是雪莱是他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但自从潘璐几年前失踪之后,他就没有固定时间去了,只是偶尔心情好的时候去喝一杯。
这次潘士斌车祸他急匆匆赶回来,一直到现在也都没有再去雪莱咖啡馆。
大部分原因是很忙,当然也因为雪莱正和潘永年拍拖,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喝咖啡必喝雪莱煮的咖啡的人了。
“好。”潘永年似乎松了一口气。
的确,他一听李泰泽说请他喝咖啡,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李泰泽可能会选择去雪莱咖啡馆。
毕竟李泰泽原来经常光顾那里,又是好朋友的店。
没想到他提都没提雪莱咖啡馆,提的是泰华酒店一楼的咖啡厅。
“你好象刚才很紧张?”李泰泽看出了潘永年心中的想法。
“没有,走吧。”潘永年拉开自己的车门上车。
李泰泽也坐进了自己车里。
两部车一前一后出了医院大门。
泰华酒店一楼的咖啡厅。
从坐下到服务生上了两杯咖啡,两个男人都沉默不语。
“李总裁请我过来不会是光喝咖啡这么简单吧?”还是潘永年打破了沉默。
沉不住气?李泰泽心里笑。
“是。”李泰泽又抿了一口咖啡,放下,说:“潘先生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岳父,不会只是为了探病这么简单吧?”
也学着潘永年的语气。
“果然是什么都瞒不了李总裁。”潘永年也放下手中的咖啡:“我的确在之前也去找过你岳父,而且你应该已经查到了,你岳父公司陷入危机,那是我做的。”
“......”李泰泽脑子里在飞速地运转,想知道这个潘永年今天这么坦白是想打的什么鬼主意?
“你先说说你今天请我来是什么事吧?”潘永年停顿了一下,看着李泰泽的眼睛说。
“我跟你没任何事,我就警告你,不要再打我岳父的主意!否则,你会知道的!”李泰泽面容冷淡。
“好,我知道了,现在该轮到我说了。”潘永年丝毫不在意李泰泽的态度。
“我是你岳父的亲弟弟,关于这点,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李泰泽脸上镇定,但是心里还是一惊,自己的人偷偷取了岳父和潘永年的头发做DNA鉴定,他竟然知道?
潘永年继续说:“我母亲去世得早,我一直以为潘家的人是我和我母亲的仇人,一直以为是他们把我们母子俩赶出国去。”
“我母亲在国外受尽了苦,最后等我们有钱了,她却积劳成疾,早早的去世了,一天福都没有享过。”
“所以我在她的坟前发誓,一定要回国来夺回属于我的东西,为我母亲报仇。”
“我母亲生前很少和我提到过我父亲和父亲的家族,我是在她的遗物中找到她给我的信,信中说我们是被爷爷赶出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