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璐在梦中下意识地往身边温暖的地方移过去,结结实实地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一股久违的熟悉感袭来,这个怀抱是那么的让人安心,她的头发散落在他胸前,痒痒的。

太阳从未完全拉好的窗帘缝隙中透进来,一缕刺眼的光正好照到潘璐的轻轻闭着的双眼上,她睁开眼,看着陌生的环境,大脑一时空白,记不起这是哪里。

她伸长手脚,舒心地想伸个懒腰时,手却碰在一个人身上,她吓得立即坐了起来:“你......你......”你是谁还没问出口,她看见了那张帅得很没天理的脸。

38岁的老男人,一张脸竟然长得跟小鲜肉似的,没事长这么妖媚干嘛?看着这张脸就来气。

“我好看吗?”他闭着眼睛,用他那充满磁性的声音问。

死男人,竟然早醒了,还知道别人在看他。

她想下床,却发现自己浑身酸痛,连腿都是软的,有些地方还不争气地带着某些特殊的疼痛。

他伸出长臂把她一带,她跌落在他的臂弯里,他低沉地问:“宝贝儿,你要去哪里?还很早,陪我再睡会儿!”霸道得不容人拒绝,手臂紧紧地圈住了她。

她这时才慢慢想起来了,自己昨晚是来吃饭的,后来......后来......就睡到现在?

她突然又探起头来到处看,他紧张地问:“又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我的包呢?我找我的手机,我一夜没有回家,我爸爸妈妈肯定急坏了!”潘璐着急地说,小脸皱成一团。

“你的手机在这儿,我帮你发了信息给你父母,你放心好了。”他象变戏法似的从床头拿出她的手机。

“你怎么乱动我手机啊?”潘璐接过手机,脸都快哭了:“你......你你还把我手机关机?你讨厌!”

“不然,让它吵一晚上?”李泰泽搂着她扬着眉说。

昨晚她的手机来第一个电话的时候,他一看是潘士斌来的,等铃声停后,他用她的口气发了个信息过去,说自己遇到大学同学了,在外玩通宵,晚上不回家了。

信息发出后他就把手机关机了,这是4年来他和她的第一夜,他岂能任人来打扰他们?

“哎呀!我死定了,我爸爸妈妈见我一夜未归,一定会想我怎么怎么了,这可怎么办啊?”潘璐双手抱头,苦恼地说。

“要不?我公开我们的关系,我上门去你家提亲?”李泰泽趁机说。

“拜托!大叔,你还活在什么年代呀?还提亲?哼!”潘璐小脸都快气歪了。

“那怎么办?那我去你家当你们家人的面向你求婚,这总行了吧?”李泰泽继续引诱她。

“求什么婚?谁要你求婚?谁要嫁你?”见你的大头鬼,潘璐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

“那怎么办?事情是我搞出来的,我一定要对你负责!”某人一本正经地说。

“我不要你负责,大不了我就当自己找了一夜情,你不用负责,放心好了,我不会赖着你。”潘璐转身要起来。

他脸终于黑了下来:“你说清楚,你刚刚说什么?你只是找了‘一夜情’而已?那我算什么?我4年来的苦苦寻找和等待又算什么?”

她很不悦地看着他:“没人叫你等,事实上我以为你早结婚了,我也不知道你在等,也不需要你等。”他这算什么?难不成这帐还要算在她的头上?

这种男人,真是够了,还跟4年前一样让人讨厌,脚伸下床,下决心要起来。

他用力一拉,她又被拉进了他的怀里,他欺身覆上去,不顾她的挣扎捶打,他象失去理智般、报复性的又要了她一回。

终于,一切又都归于平静,她平躺在他身下喘息着,闭着眼不再说话。

他手撑在她的两侧,定定地看着她,恨不能把她吞进肚里,想看她的时候再拿出来看,这样就不用再担心她逃掉了。

“你下来,我累了......”她仿佛气若游丝,声音虚弱地说。

他心疼地翻身侧躺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说:“璐璐,我们别再互相说气话了好不好?只要你肯接受我,我一定什么都听你的,以后一切都以你为中心,好吗?”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我想静一静,我累了。”潘璐忍着全身似被车碾过后的酸痛,有些吃力地说。

“好、好好,我们一起睡会儿。”他拥着她,实际上他此时也已经很累了,一夜下来,发狠的动作,仿佛要把这4年来所缺失的在这一夜之间弥补回来。

不过他有信心,缺失的那些,他会在今后的每一天全都补回来。

俩人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一点半才醒过来。

潘璐先醒了,悄悄下床进了浴室,边洗澡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全身上下全是他的掐痕和吻痕,青一块、紫一块的。

她哭丧着小脸,真是死的心都有,这还怎么走出去见人啊?这个大/色/狼,下手就不能轻一点嘛?人家好歹长得这么水灵,怎么就下得去口?

洗好澡,从浴柜里拿了一条洁白的大浴巾把自己包裹起来,然后拿起电吹风把头发吹干,梳柔顺头发后拉开门出来。

也许是拉门的动静太大,他被吵醒过来。

他睁开眼看见她已经洗好澡,坐起来,满脸歉疚地说:“璐璐,对不起!我竟然比你晚醒来,洗澡吹头发什么的,这应该是我做的事。”

那神情就好象潘璐帮他收拾好家务,他说:这些本来是我家的事,该我做的,真不好意思,却让你给做了。

潘璐没有理他,走过去捡被他扔在地上的连衣裙和内衣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