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笑了,说:“我们璐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可爱,好好好,你调好了闹钟我就不用那么来喊你了,我怕把宝宝惊醒。”

潘璐撒着娇:“张妈,我在你和爸爸妈妈眼里,我就是到了80岁你们都会说我是孩子,对不?快去睡啦,晚安!”

张妈笑眯眯地抱着熟睡的李超然出去了。

“小姐,我们到巴黎了,前面就是上次你生超然宝宝的那家医院。”管家坐在前座转过头来说。

“哇!三四个小时这么快就过去了?沿路的风景我都还没看够呢。”潘璐陶醉地看着窗外掠过的建筑。

车很快驶进了上次那家妇产医院,在产科大楼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潘璐先蹦下车,然后朝车内躺在张妈怀里的超然伸手:“超然,来,咱们到了你出生的地方啦,下来瞧瞧。”

张妈随后也提着包下车了,管家、潘璐抱着超然、张妈四人走进了产科大楼里,司机则把车开往停车场去了。

“璐璐,快中午了,等排到咱们会不会就下班了呀?”张妈看着里面黑压压的人群,担忧地说。

“没事儿张妈,你和管家抱着超然坐休息区那边等候,那有水喝,我四处走走,要是来不及了,咱们就排到下午也没关系,反正能坐着等。”潘璐把超然交到张妈手里,微笑着看着张妈和管家走到休息区去。

潘璐前面还有4个人的时候,接待小姐走出来向她道歉,知道她是从里昂过来的,叫她可以在医院的餐厅里用餐和休息,医护人员用餐后会叫她。

潘璐笑着说没关系,她可以等,然后就到休息区去找张妈和管家。

午饭管家已经去安排好了,很丰盛的午餐,张妈一个劲儿的夸比家里的厨子烧的菜好吃,潘璐使劲朝张妈眨眼睛,结果张妈愣是没发现,听得管家脸上一阵尴尬,因为那厨子是他的亲戚。

“泰泽、泰泽......”陈铭凯朝后喊了两声没得到回应,认真一看,某人已经在车后座睡着了,睡得跟孩子似的,脸上还挂着一抹陈铭凯觉得很无耻的笑容。

“别喊了,泰泽一夜几乎都没睡,我们天没亮就出发,现在都快回到巴黎了,你想这一路上有一半的时间是他在开车,能不疲劳吗?让他睡睡。”林晨体谅地说。

“我也好困的好不好?怎么没人体谅我?”陈铭凯语气酸酸的,故意装作很委屈。

“你没开车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开车有多费精神。”林晨笑了,这些人怎么个个都这么孩子气。

李泰泽坐在后座的右边,中间坐着乔治婶婶、左边是乔治叔叔,乔治婶婶因为生病的原因,精神很差,上车后一直在睡,乔治叔叔倒是精神还好,时刻帮乔治婶婶盖着滑下去的薄毯。

林晨和陈铭凯从后视镜看到这样的画面,眼睛不禁湿润了,这样的夫妻本来应该是幸福的夫妻,相濡以沫、相携到老。

可是这对老夫妻一生经历过太多的磨难,生活终于好过了,已经有了一份很好工作的儿子却又意外身亡,老年丧子的痛他们已经走出来了,老伴儿却又查出癌症晚期。

乔治婶婶坚持不肯去接受治疗,没办法,林晨只有打电话给远在中国的李泰泽,只有泰泽的话乔治婶婶才会听。

所以他才不得不又把李泰泽叫到法国来,早上3点就起床赶往巴比松小镇接了乔治叔叔和婶婶来,这会儿中午了他们就赶回了巴黎。

车子开进了医院,正是林晨和李泰泽上次半路救了那位华人孕妇后送来的医院。

这是前天他和李泰泽在电话里商量后决定,那次救那位孕妇时进到这家医院感觉非常不错,林晨也了解到这家医院的妇科,有几位医生在治疗子宫肌瘤方面很权威,所以他们才决定就接乔治婶婶到这家医院治疗。

这家医院的妇科大楼和产科大楼是相连的,每一层的中间都是隔着餐厅、休息厅等,硬件设施极为人性化,让人根本不会想到自己是在医院,处处充满着家的温馨。

乔治婶婶的病房是一套二室的豪华病房,有独立的小厨房,还有小阳台,老夫妇俩很满意,一个劲儿的对李泰泽和林晨、陈铭凯三人说着感谢的话。

“泰泽,住院的费用我来承担,你大老远的跑来就已经是一份很大的心意了,也让我尽尽心意吧。”林晨把李泰泽拖到一边说。

“我已经让铭凯去预付了钱,这个咱们还计较什么彼此吗?”李泰泽皱了皱眉,林晨就不再坚持了,他知道只要李泰泽在皱眉的时候就是不喜欢这类话题了。

“好,那我就不提了。”林晨放开拉着李泰泽胳膊的手。

“一会儿有医生和护士过来看乔治婶婶,我们先认识一下她的主治医生,再去吃午饭吧。”李泰泽说。

“好。”林晨坐下来等,也顺带拉了李泰泽坐下来,陈铭凯在一旁接电话去了。

医生来过之后,三个人加上乔治叔叔一起朝餐厅走去,乔治婶婶躺在病房里休息。

此时已经不早了,用餐的人渐渐少了,走到餐厅的大门口,一位大约50多岁的亚洲大婶正推着一架豪华的宝宝车在门口走着,车里的宝宝白白胖胖的,正咧着嘴朝迎面走来的李泰泽他们几个笑。

李泰泽是个极爱孩子的人,在国内每次看见别人家的小宝宝,他都会停下来去搭讪,还经常被带着宝宝的大妈们误会是人贩子。

此时能在异国他乡遇到同样黄皮肤黑头发的大婶带着小宝宝,他更是心里激动,停在婴儿车前俯下身去逗那小宝宝。那小宝宝见他做着鬼脸,被逗得“咯咯咯”地笑。

“先生,你也是中国人吗?”推车的人正是张妈,潘璐坐在楼上休息区去休息去了,管家和司机到车上休息去了,她从车上取了推车下来推着超然在楼下走走,透透气。

“是呀,阿姨也是中国人?真好,能在这儿遇到咱们自己人。”李泰泽嘴蛮甜的。

自己人,呵呵呵,他并不知道,推车内坐的那位端着小架子,架着二郎腿的小主还真不是一般的自己人。